紫安一眼笑道:
“世子也可要委屈些了,这两个月还是和世子妃分房而居,最为妥当”
紫安不禁脸一红,知道这是太医告诫他不可房事太频,细想起来,成婚这三个月,除了畹儿小日那几天,竟是无一夜是空置,可是分房,紫安心里自是不愿意,就是不能怎样,他也不要离了畹儿身边,想来这些日子蕙畹虽嘴上不说,心里定是忧虑,也怪不得每次进宫给太后请了安,都有些闷闷,竟是这个原因,自己这一阵子忙乱,倒是忽略了,想到此,紫安不禁羞愧难当,狐裘裹住了蕙畹,父子两个告退,出了宁寿宫,太后扫了婉婷一眼道:
“好了,你也认命吧,我瞧着你就是勉强进去了,平安王府也无你立锥之地,不如就在宫里吧,有姑母在,皇上多少还看些颜面”
婉婷脸色一暗道:
“世上却哪里还有世子这样至情至性男子,侄女却无福,可是那张蕙畹怎运气如此之好”
太后目光一闪,颇有深意道:
“我劝你不要想与她为难,就此歇了心思为好,你瞧瞧那个慧嫔下场,这张蕙畹,今儿哀家才算看出来了,等闲莫要招惹,不然有后悔时候,好了,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回到了平安王府,蕙畹才悠悠醒转,却觉得头痛厉害,浑身有些软绵无力,睁开眼就瞧见紫安担忧脸,眸子中有浓浓疼惜,见她醒了,紫安急忙拉起她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道:
“畹儿,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这一睡不起来了,畹儿你答应过,要陪着我,不能食言了去”
紫安有些急切语无伦次,却有一种难得孩子气,率真可爱,蕙畹不禁扯起一个笑容道:
“那里有如此严重,又胡说”
扫了一眼四周,见是紫雪斋,才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那个宁寿宫真令人压抑喘不过气来,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遂开口道:
“我到底怎么了”
紫安眸中瞬间爆出喜悦,伸手轻轻抚开她脸上发丝道:
“畹儿,你有了我们孩子了,高兴吗”
蕙畹一楞,接着却是暗惊,自己才十五岁啊,就有了孩子,好像太早了吧,可是看到紫安眼中暴涨幸福和满足,蕙畹也不禁高兴起来,手下意识摸摸自己小腹道:
“多久了?我怎一点感觉也没有”
紫安眼中温柔似要流泻出来:
“你这个糊涂丫头,都一个多月了,我还道这个月你小日子怎么过了这么久,却真真没想到竟是有喜了”
说着目光闪过一丝戏谑道: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得亏了为夫每夜耕耘不辍”
蕙畹不禁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掐他脸道:
“我瞧瞧你脸皮究竟有多厚,这样没脸话也说出口”
紫安却伸手握住她手,正色道:
“畹儿,对不起,这一阵子我竟疏忽了你心事,我定引以为戒,以后你也要答应我”
“什么?”
蕙畹反问,紫安认真道:
“答应我,有什么事情都不要藏在心里,对我说出来,我是你夫君,畹儿,你要记得,我们两个同心同命,不要让我忧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面对,你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你知我多心疼难过吗”
蕙畹目光盈盈闪动,点点头:
“嗯。”
春花轻轻咳嗽一声道:
“世子爷,今晚在那里安置”
蕙畹一愣,紫安道:
“那里也不去,我还在这屋子里”
春花急道:
“太医嘱咐了,世子妃胎气不稳,分房睡为宜”
蕙畹瞬间明白过来,推了推紫安道:
“你去那边西厢房安置就好了”
紫安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放心,我醒事,可是要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睡西厢可不成,我们就在一处睡,我乖点就是了”
蕙畹脸一红,春花也抿嘴一笑道:
“世子可是要顾念些咱们小世子爷啊”
紫安一挥手道:
“好了,我晓得”
接着瞥了一眼蕙畹肚子,嘀咕道:
“真是,还没出来,就妨碍他爹好事,真真该打”
蕙畹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现在就一副欲求不满样子,看他这几个月怎么熬过去。一个月后,婉婷进宫,直接封为德妃,地位虽尊,却不大得宠,有得有失,也算有了归宿。经过一个月静养,蕙畹精神好了很多,但是紫安还是一时一刻也不放松,一行一动都要管,仿佛蕙畹是个玻璃人,一碰就碎了,令蕙畹不禁哭笑不得。
天气转暖,开了春,蕙畹胎气也稳了,经过太后一事,紫安也有些厌倦了京城,遂请了大假,每日里陪着蕙畹,左右无事,开春桃花盛开时候,平安王一家启程回了平安城。过了春夏就是金秋,十月平安城蒙上了萧瑟秋意,而平安王府今天却比盛夏还热闹几分,紫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看向紧闭房门,院子里坐在藤萝架下博文不禁叹道:
“你就坐一会儿吧,放心没事,娘亲和珺瑶都在里面呢,况且太医不是说了,一切很好......”
正说到这儿,就听里面哇一声嘹亮哭声传了出来,紫安面色一喜,一个婆子推门出来道:
“给世子爷道喜,是位小世子爷呢,母子均安”
秋天暖阳穿过银杏树金黄色叶片照进院子里,洒下一片斑驳光影,浮动光影中,紫安笑容比艳艳春日更灿烂。
五年后,平安城外张家村,虽是僻野乡村,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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