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常氏也跟着嗤嗤笑:“你不说我也猜的到。”
“当天晚上就把贺若叫进宫来了。”常氏笑:“每天晚上回来都要跟那宦官问一句,兰延到了吗?几时才能到?到了赶紧让他进宫来见朕——我就说,慌什么,早晚不得来吗?他就等不及。”
小常氏笑:“兰延么,我看,比贺若要好一点。”
常氏道:“都差不多,好个屁!你跟他俩不熟,我可是看着长大的,你去问问你儿子,这两小子谁更坏!肯定是兰延心眼更坏,坏主意都是他出的,贺若看起来挺横,实际都是听他的呢。”
刘襄听到常太后提他,一脸懵懂道:“什么呀?”
小常氏问冯凭:“真的吗?”
冯凭笑:“兰延是更有主意一些,他只是不太出头,贺若爱出头。”
小常氏道:“兰延跟贺若,哪个和皇上更亲近一些?”
冯凭道:“可能是兰延吧,兰延挺有主意的,皇上有事儿喜欢问他。贺若么,皇上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小常氏笑道:“真有意思。”
常太后笑。
冯凭道:“皇上会过来吗?”
常太后道:“我没叫他,今天就是咱们女人家一块坐坐,吃个饭。”
冯凭哦了一声。
她有些失落,本还以为在这能见到拓拔叡。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拓拔叡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小常氏一进宫,拓拔叡就巴巴的跑过来,她也得不是滋味。这样一想,她又有点庆幸了。
不过话再说回来,小常氏进宫都把他勾不过来,他这得是有多伤心啊。
冯凭又莫名有点担心。
拓拔叡在太华殿,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日头西沉,他就有点感到寂寞。
李贤看他情绪低沉,笑说:“皇上不去永寿宫坐坐吗,小常夫人白天进宫了,和冯贵人都在永寿宫,热闹呢。”
拓拔叡道:“她怎么来了?”
李贤道:“进宫陪保太后说话呢。”
拓拔叡对小常氏没好印象,心中觉得她就是个破鞋烂货。先前那是身边没人,反正她是个烂货,不睡白不睡,现在他是皇帝了,什么好女人没有?自然就骄傲起来了,开始挑嘴了。
他才不会巴巴的跑过去,让这个女人觉得他像个狗,明明有好肉吃了,还贱兮兮的跑去吃.屎呢。
但他还是寂寞,他真想兰延和贺若。
他寂寞的数着日子。
拓拔叡心情一直不太好。大概在冯凭搬到紫寰宫第三天,拓拔叡才过来看了她一次。那是晚上,他过来,身后还跟着李贤还有两个小宦官。那夜下着大雪,天气冷,他穿着素锦袍,外面又罩着一件黑色缎面衬大红里子的披风。
他走进殿来,一身的雪。冯凭正趴在案上练习写字,也没有听到宫人通报,他就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伸出脖子瞅了瞅她手上:“你画什么呢?画画儿?”
冯凭看到他,惊喜不已。
拓拔叡问道:“画的是什么?”
冯凭害羞道:“不是画画,是写字呢。”
她走上前,因为看到他穿着披风,身上有雪,便伸手想替他解下来。
她发现自己太矮,而他太高了。如果她有像小常氏那么高,做这个动作一定会非常甜蜜,她想象着和他两眼对视,彼此含情脉脉的样子。实际上,她太矮,要踮起脚才能够得着他,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很吃力,而且很怪异。
拓拔叡手放在胸前,正要自行解下披风的系带,忽然一转眼,注意到她表情。不知道为何,他明白她的心思。拓拔叡笑了,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他住了手,半是宠溺,半是戏谑地笑道:“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冯凭摇头:“没有呢。”
拓拔叡说:“不敢说实话?”
冯凭脸红,被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了。
拓拔叡笑,温柔得很,冲身后宫人道:“小贵人想替朕解衣裳,够不着,来人啊,给她搬个凳子来。”
冯凭脸一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一宫的奴婢们也都笑出来。
珍珠儿笑着搬了个红漆的大方凳来,拓拔叡两手夹着冯凭的腰,将她提到凳子上站住。她肩膀就和他的肩膀齐平了。
拓拔叡平视着她的脸笑道:“现在够的着了吗?”
冯凭害羞的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伸出白玉样的两只小手,将他的披风解下来,又拍了拍他头上的雪。
她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上身穿着一件粉底绣花蝴蝶的锦襦,下身穿着浅绿色绘香兰草百褶裙,素丝绣鞋,头上簪着两朵袅娜的白玉兰花。拓拔叡感觉她这样很好看,是小女孩的那种好看,赏心悦目,让人喜欢疼爱,却生不出任何狎亵之心。
拓拔叡低声笑道:“现在比朕还要高了。”
冯凭低着头看他,脸上带着羞涩又欢喜的笑容,小声说:“不许笑我么。”
拓拔叡道:“没笑。”
拓拔叡见了一眼韩林儿,发现是个挺清俊的太监。二十来岁的年纪,皮肤白净,眉目清秀,脸面儿温和的,跟兰延有几分神似,更兼得一副瘦削高挑,细腰长腿的好身材。拓拔叡心说:得亏是个太监。
拓拔叡问了几句,韩林儿人还是不错的,他伺候冯贵人可以了。
拓拔叡关心了一下冯凭的生活,问她住的惯不惯,有缺什么东西没有,白天都在做什么。大略的问了一些,冯凭一一回答他。问完,他便有点感觉无话可说了。要做,也无事可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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