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牵着贺立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贺镖师,多谢你对我儿的照料。”在魏菲的示意下,侍卫从马车上拿下两个大箱子,放到贺镖师面前,“这是谢礼。”
贺齐连忙摆摆手:“这个我受之有愧。我只是将贺……将夫人的儿子带回来而已,当初救了他的人,说起来并不算是我。”
魏菲一愣道:“那是何人?”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澍儿的过往经历,只怕到时候又要大哭一场。
贺齐道:“是一位姑娘,我的前雇主,赵以澜姑娘。我随她南下,在肇州府遇到了夫人的儿子,当时有人要杀他,是赵姑娘寻到了他,救他的。”
“那位赵以澜姑娘何在?”魏菲顿了顿,忽然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似的。
贺齐黯然道:“她……死了。”
“死了?”魏菲惊讶道。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轻轻抓了她的手一下,便低了头柔和看去。
陶澍吸着鼻子伤心地说:“神仙姐姐救了我,还给我吃的……我很喜欢她的……”
魏菲忙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顶,柔声道:“神仙姐姐这么善良,一定是回天上去了。”
她忽然想起是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了。她那个皇侄魏霖,曾经不是找过一个叫赵以澜的姑娘么?是否为同一人?
“那位赵姑娘,什么时候去的?当时她多大了?”魏菲问道。
贺齐也没怀疑,只沉痛地说:“她去世也就是两个月前的事,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魏菲点头,没再多问,她了解一些魏霖正找的那位姑娘的情况,这两人为同一人的可能性,很大。
赵以澜预料到贺齐可能会跟魏菲说“赵以澜”的事,她之前并没有特意提出让他瞒下这事,因为她忽然想到,通过贺齐的嘴可以将“赵以澜已死”的消息告诉魏菲,她就不信魏菲对魏霖的事一无所知,那么说不定今后魏菲会将这消息递给魏霖,如此一来,魏霖在得知她已死的情况下,要忘记她就更容易了呢。
赵以澜打着好算盘,便默默地听贺齐将功劳都归在了她的身上。不过,贺齐也不是没有拿到什么好处,那两大箱子的谢礼,对公主来说九牛一毛,既然搬下了马车,她就没有再搬回去的意思。
当贺齐他们打开那两个箱子,看到里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的银子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两大箱子,足足有近千两啊!这是发财了啊!
天色已晚,镇上又只有一家客栈,条件还很一般,在贺齐的邀请之下,魏菲也没有推辞,在贺氏镖局住了一夜,如今有儿子在身边,魏菲睡在任何地方都像是睡在公主府般舒适。
贺齐的爹出镖去了,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贺齐一想到等他爹回来看到家里居然多了这么多银子眼睛发直的模样就暗暗高兴。当初他把贺立带回来的时候,其实他爹是有些不高兴的,镖局要生存下去很是不易,人口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从外头捡回来一个,可谁能想到,贺立的亲人,竟然真的能找上门来呢?
贺齐想到带人找上门来的人是赵姑娘的好友,他不禁暗暗猜想,那赵姑娘当初是否预料到了什么,才会救下贺立?否则她当时那样的举动,确实也太可疑了些。然而,赵姑娘救下贺立之后便被那面具男抓走下了地宫,之后便去世了,她的好友又如何能知道贺立的事将贺立的家人带来?难不成,一切都只是巧合?还是说……赵姑娘其实并未死去,她不知怎么的得知了贺立的身份,如今又让她的好友带贺立的家人来认亲?
毕竟未曾真正见到赵以澜死去,后一种可能性令贺齐辗转反侧,他多希望自己的这一种猜测能成真啊……
第二日,魏菲心满意足地带着陶澍坐马车返回许都。赵以澜收到了来自魏菲的谢礼,一千两银票。其实魏菲是想按照承诺给她二十万两银子的,但赵以澜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给拒绝了——其实当时她心都在滴血。
当日傍晚,车队回到许都,赵以澜在城门口便跟魏菲道别,随后慢悠悠地找到一间客栈住下。
魏菲其实是百般挽留过赵以澜的,希望她能在公主府住几日,让她好好感谢感谢赵以澜,赵以澜怕素衣担心,再加上怕待久了又生出什么祸事来,自然不乐意。好在如今找回儿子的魏菲对赵以澜是十分敬重,自然不会忤逆了她的意思,千恩万谢地跟赵以澜道了别。
赵以澜怕有人跟踪,便先在客栈住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早上,才摘下千面,戴上昨夜买来的帷帽走出客栈。
因为之前被魏霖截住过,赵以澜怕他的人会因盯着魏菲的车队而跟上“百晓生”,那么她若是直接顶着自己的容貌跑来跑去,岂不是会被魏霖的人看到了,那不就惨了么?
赵以澜一路悠闲地往家的方向走,并时不时停下买点东西或者逛一逛,查看身后是否有人跟着自己,确信并没有跟踪者之后,她才径直回了家中。
奚迟去书肆了并不在家,素衣在打扫院子,听到有人敲门,她立刻快步跑过来,打开门后见到赵以澜,便是眼睛一亮:“姑娘!”
赵以澜将帷帽随手丢到一旁,献宝似的递出那一千两银票:“看,我又赚到一千两了,厉不厉害!”
素衣瞪大双眼特别给面子地说:“姑娘,你好厉害!”
赵以澜便得意地笑了起来,若她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翘上天了。
赵以澜之后又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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