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即刻回家,闭门思过。”皇后金口玉言,温宝华只得遵从,临走还不忘狠狠剜一眼玉甯。
皇后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用无声逼另一个人就范。众人的目光却都聚集在了萧宛的身上,似乎此时应该是她下跪向皇后告饶求情的时候。
她感受到了这股目光,包括玉甯的,但却没有理会,她这么无辜,凭什么还要向皇后告罪。
玉甯眼看萧宛无视了自己,跺了跺脚,只能下跪,生硬道:“臣女知罪,愿领罚,回家闭门思过。”
“去罢。”皇后对待别人家的女儿显然也要柔和一些,只是这样便放玉甯离去了。
两个寻衅滋事者离了场,皇后又恢复了一国之母的慈爱目光,环视着殿内众人,道:“好了,诸位可继续,若是因本宫的到来而扰了大家兴致,那倒是本宫的罪过了。”
温皇后随后又走到了萧宛的身边,笑道:“小孩子间吵架,本宫不会放在心上,还请萧贵女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点点头就是回应,温皇后也不在意,继续向前去了淑嘉长公主身边。
她继续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无趣,决定转身离去,突然听到有人在唤她:“阿宛!这边!”
她回头看去,幸好不是又来了一个温宝华,而是三四个妇人打扮的华衣女子,年岁与她相仿,想必都是各高门府院的新妇。虽然许久未见,但萧宛认得,这几个是她十一二岁时的玩伴。
她走了过去,那几位年轻夫人都笑了起来。
“你面子可真大,妹妹和皇后的妹妹打了起来,还要皇后劝你别多心。”她记得这个说话的女子小名叫作阿颜。
阿颜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令妹做得好,早看不惯温氏仗着出了皇后便趾高气扬的嘴脸。”名叫疏华的道。
“嘘,小点声,皇后还在呢。”清匀比较胆小,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
“玉甯回家了,阿宛,你便同我们一起吧,许久未见,我们可有的聊呢!”阿颜笑着拉过她的手,“听闻你终于要成亲了?”
清匀对阿颜使了个眼色,似乎觉得她这个终于用得不太好。
“怎么了?我说得有错嘛?”阿颜性子直接,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当年□□皇帝也在瑶琳公主病重时许下过誓言,要将公主嫁给能医治她病的太医,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兑现诺言啊!令兄也真是的,偏在这个时候一诺千金了,这真是他的主意么?”
“让你小点声!阿宛兄长的未婚妻还在那边呢!”清匀怒道。
萧宛眉心微蹙,眼眶微红,咬唇犹豫,随后才点了点头道:“确是我兄长的主意。”
身为好姐妹,那么好姐妹的敌人自然也是自己的敌人。这是无论十二岁或八十岁的女子都遵守的交友法则。
几个女子说了半天萧大公子的坏话,直说到连萧宛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她们才寻到了新的话题。
她不经意望了一眼她们小圈子外的人群。马上就要开午宴,此时文心苑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各家命妇和小姐,还有不少皇家旁支子弟和高门公子也来了。
这些人大多安然、熟稔于在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结伴攀谈,于是在人群中来回张望、略显不适的裴晤便被很好的显现了出来。
裴晤身为大将军之子,年仅十七便已入羽林军,却无京中子弟常有的纨绔之气,今日来参加的可是当朝长公主的寿诞,也能轻衣简行,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萧宛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道:“裴公子若是在寻玉甯,她已经回家了。”
裴晤见了萧宛也是一愣,随即行礼道:“多谢贵女告知。刚才在家中欲启程时,收到了父亲遣人送回来的家书,我便晚来一步,没想到就错过了。听说玉甯被皇后责罚了?”
看他焦急的样子,萧宛不禁一哂,不过是被罚回家,他就能紧张成这样,看来对玉甯是真心相待吧。
“放心吧,她没事。”萧宛道:“大将军寄回了家书,可有说他何时回京么?”
“很快了,我父亲信中说,他已经禀明陛下近半年来在边关三镇和狄人谈判的进展和结果。陛下非常满意,应该不日便让父亲班师回朝了。”说到父亲,裴晤的眼睛忽然闪亮,父亲一直是这个少年的榜样。
“那便好。看你在这里也是心焦,不如去找玉甯。”萧宛道,“等令尊回来了,你们可是又只能偷偷见面了。”
裴晤仿佛得了大赦,向她抱拳,便抬步要走,却有仿佛忽然想到了甚么似的,又回头道:“对了……”
她也转过头来,给他一个疑惑的目光。
“无事。”少年的脸色纠结了片刻,似乎决定先暂时将一件烦难的事抛到脑后,便又换上了笑容,行礼告辞了。
萧宛不解其意,也只能回到了阿颜等人的身边。
用过了午宴,也不过是未时。淑嘉长公主别出心裁便在此处,京中宴饮常在黄昏开始,直至深夜,各个吃喝尽兴便各自回府。若是在文心苑中举办午宴,则宴后还有许多的白日晨光可以用来游园赏景。于是宴后,三五成群的至交好友们便没有各自乘车回家,而是纷纷游起园来。
不过淑嘉长公主还是漏算一处——这文心苑的亭台楼阁是有古趣,但是花草景观上就乏善可陈了。对于淑嘉长公主这样好书之人,自可沉醉在这三殿十七阁的浩瀚书海中,对于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不还未到未末,大部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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