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医生抬起头,看见是一个身材矮壮、相貌猥琐、就差把“我是西朝老处男”几个字写在额头上的老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不好意思,我就是外科医生。”
“你?”猥琐老头用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田医生,“女人当外科医生?滑天下之大稽!当医生可不是扮家家,让女人当外科医生,简直是在拿人命开玩笑。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趁着还算年轻漂亮,赶紧找个男人结婚,多学学怎么伺候男人,多生几个孩子,给自己弄张长期饭票,才是正经事。等年纪再上去,成了不会下蛋的母j-i,倒贴都没人要,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我看别说是大学了,高中就不该收女学生,白白耽误了生孩子的大好年纪。”
田医生不假思索地把手里的酒泼到他脸上。
“你干什么?”猥琐老头大叫。
“我还没开始‘干’呢!”田医生抄起一个空酒瓶子,当头砸下去。
空乘看到头等舱里的乘客突然动起手来,赶紧冲上前拉开两人,见猥琐老头的额头被酒瓶的碎玻璃划开一大道口子,血流不止,连忙打开广播:“飞机上有医生吗?”
想不到有十几个人举起了手——包括用酒瓶砸人的和被砸的。
空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了一下:“呃……我们需要外科医生。”
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放下手的。
这下空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把商务舱的外科医生们都带到头等舱:“这个……谁来帮这位乘客处理一下伤口?”
田医生打量了一下眼前一群年轻不说,还英俊得过头的外科医生,而且个个都认识猥琐老头,就意识到这猥琐死老头应该是个高年资死基佬外科医生,挑学生只看长相,出去开会都带在身边,怕是做梦都想被他们哪个j-i,ng虫上脑爆了菊。
猥琐老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但是显然也不想让田医生c-h-a手,就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们。不过商务舱的外科医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哪个都不敢上前。
“你们再墨迹下去,等飞机着陆,你们就能直接联系殡仪馆了。”田医生示意自己不会再打人了,让空乘松开,指着那一群医生中的一个,“你,说,现在该怎么处理?”
“毛毯按压止血。”那人指了指飞机上的毯子。
“飞机上的毯子从来都是只消毒不清洗,用这东西止血,只会造成感染。滚,下一个!”田医生指向第二个,“你,说。”
“应该用消毒水……”
“飞机上的消毒液含香j-i,ng,不能用来清洗伤口。滚,下一个!”
“要用羊肠线……”
“这么点皮外伤,用什么可吸收线?滚,下一个!”
“可是……”
“飞机上没有羊肠线!滚,下一个!”
“护士……”
“怎么不叫你妈?滚,下一个!”
……
把一群外科医生一个一个辩驳得哑口无言,田医生狞笑着在猥琐老头面前蹲下身:“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个老废物,教出一群被现代医疗宠得只会依赖抗生素的小废物。”
“那你说怎么办?”猥琐老头不服气,“没有消毒水,没有缝合的丝线,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外科护士打下手,你缝一个给我看看?”
“其实答案一直就在你们面前。”田医生拧过猥琐老头的头,指着还在他脸上流淌的葡萄酒给外科医生们看,“用葡萄酒作为利尿剂和抗生素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希波克拉底的时代。在青霉素被发现并普及以前,葡萄酒都是内外科通用的唯一消毒剂,尤其是在战场上——葡萄酒可以给受伤的战士消毒清洗伤口,又能在清洗的同时刺激神经,又快又实用。”
“你……”猥琐老头气结。
“没错。”田医生弹了弹他的脑门,“葡萄酒的度数并不高,烧不起来,而且我们是在飞机上,身边没有火种,我往你脸上泼酒,显然不是为了把你当蜡烛点了,所以只会是为了给你消毒,让你不会在你教出来的这些废物磨磨唧唧的时候,先死于伤口感染。瞧,很简单的推理,不是吗?”
猥琐老头张口结舌。
“你该不会以为我往你脸上泼酒,是为了做什么没有伤害性的无用抗议吧?”田医生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缝?”猥琐老头咬牙切齿道。
“好办。”田医生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大卷牙线,“留不留疤就别计较了,反正你那张脸本来就没法更难看。”
两分钟后,猥琐老头的头上多了一串漂亮的手术结。
“好了。”田医生好好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看到了吗?这就是紧急情况下的正确处理方法。”
外科医生们一片掌声,直到猥琐老头恶狠狠地瞪过来,才连忙纷纷放下手。
“你可真幸运,飞机上有我。”田医生还在洋洋得意,“要是让你教出来的这群废物做,你就死定了。”
“要是没有你,我这脑袋会成这样?”猥琐老头总算还没被绕晕到真的把田医生当恩人,“你别以为这就完了!等下了飞机,我要去告你蓄意人身伤害!”
“随你。”田医生回到吧台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喝她的酒,看她的论文,都懒得再搭理猥琐老头一句。
在性别平等到更倾向于女尊男卑的银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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