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迈前两步道:“请问,您是顾阿姨吧?”
那胖胖的妇女闻言一怔,上下看看我:“我是,你哪个?”一俩月后我俩才有过一次照面,现在的她当然不认识我。
我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我也常跟这边遛弯,见过您几次,我听人说您好像喜欢养鱼?我对这方面也特别感兴趣,不过一直不太懂,看了很多书,查了很多资料也总是入不了门,就想找您取取经。”
顾阿姨哦了一声,不是很热情道:“你想问哪方面的,淡水鱼还是海水鱼?”
我道:“金鱼。”
“金鱼?”顾阿姨眨眨眼:“金鱼跟其他观赏鱼不太一样,我也是上半年的时候瞎养了几只,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你要是问其他热带鱼。我倒是能给你支支招儿。”她当然不太懂金鱼。否则那次她杀入决赛后的表情,就不会那么震惊了。
我也不着急,随口问了几个热带鱼的养殖问题。
她对海水鱼看来很懂行,唧唧喳喳地给我解释了一遍。
大约聊了十几分钟后,我一沉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您真是行家,有了您的指点,我下回买鱼时心里也有谱了,不然,我连什么鱼好什么鱼坏都不清楚呢,呃,时了顾阿姨,我能去您家看看鱼吗?”
顾阿姨眉头一蹙:“干嘛?”
我道:“您家鱼那么多,肯定有我喜欢的,要是方便的话,我想买几条,您看?”顾阿姨爱答不理道:“你去观赏鱼市场买呗,那儿的种类多了。”
我知道她这人精明,就道:“我不是怕上当么,便宜点贵点的无埔冒,主要是我不太懂,怕买回来一条假的或者病的回去。”见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忙道:“您放心,要是有我中意的,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顾阿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本是不情愿的脸色露出笑容:“好吧,那现在走?”
“行,听您的。”
她家就住在朝阳公园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里。
一进屋,我就有点懵,她家的大客厅和左手边一个开着门的卧室内。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鱼缸,屋里海腥味十足,我真怀疑这种环境下怎么住人。我正对面的一个鱼缸。是一种叫红绿灯的色彩斑澜的鱼。不贵,很便宜的那种,不过斜侧方的几个缸,却让我心惊肉跳了一下。里面居然全是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些霸气十足的大家伙。
顾阿姨有些得意:“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我点头道:“确实漂亮,可您养了这么多鱼,住着不方便吧?”
顾阿姨一指对门:“这个房子是专门养鱼的,我和我老公平时不住这儿,住对门碰。”汗。原来人家把这层的两个房全买了,怪不得呢。顾阿姨道:“所有鱼都在这儿呢,你随便看看吧,不敢说比鱼市上那些品种好,但保证没灾没病,你买回去以后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养。肯定没问题。”
我想起了什么,又问:“这些鱼都卖吗?”
“当然不,有些鱼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绝对不卖。”顾阿姨指着那边鱼缸道:“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仁你就别想了,看其他的吧。”换鱼,买卖,配种,这种观赏鱼爱好者的私下交流其实很平常,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来她家买鱼的人。
我没急哄哄的暴露此行目的,而是在一个缸里瞧了瞧:“这鱼是什么?怎么卖?”
顾阿姨看看那边,眼皮一动,“金龙鱼,本来也是不卖的,不过你想要的话,给:千吧。”我当然知道它是金龙鱼,这也是屋里我最了解的一种鱼,之所以装成不认识,主要是想试探一下价格,她也真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叭龙品相不算很好,顶多也就**百到头了,看来她略办也不懂,拿我当冤大头了。
我也没在意,看了一会儿后。道:“怎么没见您说的金鱼?”
“那个啊,在屋里呢,金鱼离不开阳光,不过客厅采光不好,就放卧室了。”顾阿姨领着我进了旁边的小卧室。窗户底下,一抹阳光直直照射在一个木头大盆里,盆里裹着塑料布,周围好有几个不知道是何作用的小物件。盆里,七八条个头不小的金鱼正甩着尾巴游来游去,有白红相间的,有黄白红三色的,很是漂亮。我吸了口气,蹲在木盆前面,低头细细看着。
因为相隔了太久的原因,我不太记得当初顾阿姨拿的哪一条参赛了。但经过这两天的知识填补,我一看就认出了其中两条,下一刻,心脏不争气地忤抨跳了起来。怎么也恢复不了平静。
朱顶紫罗袍!
那一对儿鱼包括尾鳍的全身均呈浓紫色,头部肉瘤色泽鲜红艳丽。红紫两色相嵌极为美妙。可贵的是。眼、鼻膜和嘴均呈黑色,正面酷似天真活泼的娃娃面孔,所以,又被取名为“娃娃鱼”非常稀少,极其名贵。该“朱顶紫罗袍”从现至今已有数十年之久,至今仍被誉为世界最珍稀的品种。
能当得这个称谓,价值自然不菲。
我深呼吸了几次,再看了眼其他几条红红绿绿的金鱼,却都不怎么认识,好像跟鱼市上买的那些平常品种差不了多少,想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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