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葫芦娃》,我也还有些印象,不过,里面的妖精的如意宝贝,应该和我们现在眼前所见到的如意,还是有些许差别的。”不理会阿丽的笑声,阿三对着贾似道说道,“其实吧,这如意,最初的时候,就是个痒痒挠,后来才逐渐变成了一个礼器的。”
“不是吧,痒痒挠?”贾似道嘀咕一句,不过,话说这如意的造型,还真有点类似痒痒挠呢。
“那你以为是什么啊?”阿丽在边上看着贾似道说道,“古代的劳动人民都是充满了智慧的,最开始的时候,若没点实用性,要它做什么?”阿丽说着,还白了贾似道一眼,仿佛贾似道的疑惑,是对广大劳动者智慧的怀疑一样。
“呵呵,如意这东西,还是阿丽比较有研究,不如,阿丽,你就给我们说说?”阿三有些谦虚地说了一句,随后,却是偷偷地对着贾似道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好在这表情,并没有被周丽给看到,若不然,还不知道周丽给不给俩人讲解一番呢。
“也好,就让你们长长见识。”阿丽倒也不客气,很是有模有样地说了起来,“最早的时候,古代印度的僧侣,在布经传道的时候,怕忘词儿,就有这么个东西,可以把一些重点、提纲什么的,写在上面。梵文叫‘阿那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音译翻译来翻译去的,到了中国就变成如意了。不过,说真的啊,这个东西最早还真就是痒痒挠,又叫‘不求人’。还有呢,它还是由一件东西转化过来的。我们都知道笏板,明朝以前,很多大臣上朝的时候带着它,比如,一紧张容易忘词儿,用来提词儿的。……综合了这些的功能,慢慢的,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如意了。”
“啪啪啪。——”不光是阿三,就是贾似道也对着阿丽轻拍了几下手掌。边上的其他一些人,也是对着阿丽露出了善意的笑。
一时间,阿丽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看嫣然的这支玉如意,也是大有来头。阿三似乎知道贾似道基础知识了解地不多,毕竟是刚接触古玩,不可能具体到如意这样具体事物的细节上,便在边上讲解了一句:“这可是清朝乾隆皇帝,在秋天想ju花的时候,让造办处给特意制作的。嫣然以前收到这支玉如意的时候,还请专家特意鉴定过,东西肯定没什么问题,也很有收藏价值。奈何,人家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软玉类的,而是钟爱比较冷艳的翡翠,所以,才会有现在拿出来拍卖。”
“我也觉得软玉不如翡翠来得漂亮。”阿丽在边上插了一句,“不过,我老爸倒是挺喜欢碧玉的,店里就藏有不少的玉器,碧玉如意什么的,也有几件。只是,和嫣然的这件比起来,还有不少的差距。嫣然在决定拍卖前,还曾找过我爸呢。”
至于周大叔为什么没有收下,贾似道猜测可能和周大叔喜爱碧玉有关。眼前这件是白玉的材质。如果不是作为收藏之用,收下来转卖出去,凭周大叔和嫣然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好太过压价,反而不如让嫣然直接在拍卖会上出手,价格更高一些。
倒是嫣然的钟爱翡翠,让贾似道想起了宇飞殇,经营着翡翠的生意,却是尤其喜爱软玉。若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在生意和喜好上,倒是可以互补一下了。
“呵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不要说不同的人了,就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所喜爱的东西也不一样呢。”阿三摊了摊手,说道,“就拿乾隆皇帝打比方吧,到了晚年的时候,就比较喜欢素白、平实的风格,而且,工艺不要那么灿烂的,所以,宫廷的造办处就给他做了一批比较平和踏实的如意。当然,这也和乾隆皇帝南巡有关,年岁大了,到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东西,回到宫里之后,才会感觉到平安是福啊。我们现在还可以看到,那个时期的如意,很多都是有鹌鹑啊、宝瓶啊之类的,取的就是‘平安’之意。当然,眼前这支,却是ju花纹,流畅而简洁,颇有淡雅的意蕴。”
听了阿三这么一番话,结合话语中的历史背景,贾似道再凑到白玉如意前,仔细地看了看,体会就更加的深刻了。
浮雕的ju花纹,云头上面,是一朵大的ju花造型,中间空白平坦,很素白。贾似道猜测,当时有可能是乾隆皇帝在赏ju花以后,要在上面御题的,所以,留下空白的云头,毕竟御笔题字的如意,贾似道在网络上也看到过图片。不过,眼前这支,并没有题字,虽然少了点文墨的儒雅,却多了一丝白玉本身的素净,彰显着白玉无瑕的气质。而且,整支如意,形态修长,工艺精细,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有股皇级气派。
“这白玉如意,应该值不少钱吧?”贾似道问了一句,不过,心中的想法,可能更隐晦一些,估计是琢磨着从嫣然给他留下的印象来看,似乎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贾兄,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再怎么值钱,还能比过你那套瓷器去?”阿三不禁笑着揶揄了贾似道一句,“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个资料,参考一下,刚在前不久,北京保利春拍中,乾隆白玉御题诗龙纹如意,落锤价258万。去年,也就是2007年的时候,香港佳士得拍卖行,也有一支乾隆白玉吉祥纹如意,最后喊到了288万。这一支,想必也能到两百万光景吧。”
“也不一定的,杭州虽然是省城,却也比不得北京、香港。而且,拍卖会上大多数的价格,都会比一线市场要高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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