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像是贪吃的仓鼠。
这幅样子让邱锦一立刻笑起来。
她走上前端起托盘朝外走,边走边对柳姜说:“爷爷看见你这样,又要说你诵经不认真,执念过深啦。”
柳姜跟在邱锦一背后,手里拿着碗筷。
她颇为苦恼地回着邱锦一:“贪嗔痴这三火中,我是独独戒不开贪啦。”
见邱锦一转头看她,柳姜立刻朝着她摇头晃脑道:“贪欲中财、色、名、食、睡,这地狱五条根里,我是断不能舍弃食根啦。”
“孺子不可教也!晚上诵经十遍!”邱海刚好从佛堂出来,柳姜的话听了个彻头彻尾。
于是柳姜只能苦恼着接受晚上诵经的命运了。
邱海似乎还不满意,早饭刚结束,邱海朝着柳姜伸了伸手。
柳姜眨着眼,不明所以。
“厨房里有我备好的五味粥,你把它们装到保温壶里,带去给许家。”
柳姜有些呆:“师傅,最近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要布粥了?”
邱海似乎没消气,看着柳姜恨铁不成钢道:“马上端午节了,许家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太好,你把粥带去,替我问候下他。”
于是早饭后,柳姜就抱起两大壶五味粥朝着山下的许家走。
她从10岁起就和邱海祖孙俩住在山里的寺院,像这样给他人布粥已经习以为常。
邱海是还俗的僧侣,他们住的寺庙也就不算是纯正的寺庙。
只是因为邱海佛心沉,周围的人也会不定时来听邱海参禅讲经。
其中就以许家老爷子心最诚,来的次数最多,他们寺院的这片地都是许老爷子借给他们的。
柳姜一边走一边想,从她父母去世,她被舅妈送到寺庙那天起,竟然已经过去14年了。
山道并不闭塞,山路虽然蜿蜒,但一点都不泥泞,因为脚下全是铺好的柏油路面。
除此之外,道路两旁每隔一米就有一个路灯,从山脚一直到她们寺院门口。
所以即使是山间,也一点都不阴森。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从前面山的山腰开始,一直到山脚有着一整片的别墅群。
这片区域是她们市有名的富人区。许繁凌家就是这座富人区里最富的那家。
因为和许老爷子关系好,所以她们寺庙也算是借了光,周围的设备都很完备。
前不久下了场大雨,惯走的路中间洼了一大滩的水。走过去的话,必须要跳到另一边才行。
柳姜两手拎着装满五味粥的保温壶,站在路口顿了顿。
她停下来想了很久,然后才拐了个弯,朝着另一条路走了。
眼前的宅院好像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白色的墙壁上似乎还印着幼年时她画下的印记。
柳姜把五味粥抱在胸口,一边念着金刚经告诫自己平静内心,一边还是控制不住地走进了别墅院里。
柳姜想,她的悟性真是太差了,师傅见了一定又要罚她诵经。
因为这短短几米的小甬道就让她心绪波动,完全没有一丝平静的意思。
可是这是她原来的家啊……
柳姜扫了眼院落周围,从父母过世,家境衰落后,她再也没来过这里了。
即使偶尔给许家送禅茶她也宁愿拐弯绕远,为的就是避开这里。
原来她想的一点也没错,来到这她果然还是会非常难过。
用力将逼向眼眶的泪意压回,柳姜一边四处看着,一边和自己自言自语缓和情绪:“啊,这个秋千以前爸爸总会抱着我坐的。栅栏好像有些掉漆了。那处墙角好像裂了缝……喂,不能哭啊!爸妈看到了该难过了。”
单手夹着保温壶,柳姜双眼努力朝上看,右手在眼前使劲儿扇着风,好像这样就会把泪意扇走。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柳姜愣在当场。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柳姜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她转过身看过去,别墅大门口的台阶上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此时日头已经升到正中,光线开始变得刺眼又广密。
那两个人逆着光,模样看不太清,于是柳姜眯起眼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
逆光中的人眉目俊朗,光线下的剪影让他的轮廓更显深邃。
佛祖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柳姜睁大了眼,恍惚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清晨时那个惊醒了的梦中。
因为变大了几号的许繁凌正站在她眼前,与她四目相对。
透过对方的镜片,柳姜似乎又见到了记忆里那道似笑非笑的,带着戏谑的眼神。
她竭力保持镇定,心里的想法却杂乱无序:许繁凌不是应该一直在国外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面的人说:“原来是你。”
柳姜轻咳了一下,有些尴尬。
☆、r2
说话的人柳姜记得。
辛旖旎,人气火爆的娱乐圈当红小花。
许繁凌没出国前就经常跟在他身边,与柳姜也见过几次。她的卷发黑顺柔亮,五官精致,妆容迷人。
浅藕色复古款的连衣裙衬得她温婉可人,然而此时语气却十分冷淡,“你来我家做什么?”
“这里是你家了吗?”柳姜诧异。
“我刚买下,所以你是要来偷东西?”
辛旖旎样子似乎有些敌意。柳姜睁大了眼,有些气窘:“我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这么说着,柳姜拎起五味粥示意辛旖旎,“我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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