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甲胄好一些的也就是皮甲,一般都是没有什么防备军甲,只有前面的两千人左右穿了奇怪的前胸甲,只能保护胸部和双肩,甚至头上什么也没有。
安息帝国的那支骑兵就非常惊人了,在前面大约三成的骑兵是全副武装铁环编织而成的甲胄,甚至在战马上也有部分这种盔甲,简直可以算是全身武装的骑兵。
让荀攸更大吃一惊的是安息帝国的后方大约七成的骑兵是半身锁甲,马匹的防甲也只是皮质,但身后却背负着一张弓。
在骑兵方队背后似乎还有大量的骆驼,那些骆驼身上背负着大量的弓箭袋,这一刻,荀攸几乎停止了呼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除了少部分冲锋重骑兵外,其他主力骑兵和大汉的游骑兵属于一个性质,都是属于冲锋、飞射相结合的骑兵。
当时的世界是中亚的骑兵号称世界第一,他们在匈奴西迁的过程中吸纳了骑射的思路,又保持了原有冲锋骑兵的特征,而这种变化起源于公元一世纪初,比大汉提前了一百多年实现了游骑兵变化。
安息帝国的骑兵是世界骑兵的引领者,正是他们引发了欧洲人,尤其罗马大规模使用骑兵,也是他们教导了罗马人如何分开使用轻重骑兵,甚至提前让欧洲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安息回首箭”,当很多年蒙古人使用“安息回首箭”的作战方式来到欧洲大陆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曾经消失的安息帝国又回来了。
在回首箭的作战方式上,安息人比匈奴人更有发言权,因为他们曾经将这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是今天大汉主力游骑兵,还无法保证半数人会使用回首箭,提前百年创造出游骑兵概念的安息帝国,他们的主力骑军早就实现人人都可以使用“安息回首箭”的地步。
二十万骑兵已经冲锋到眼前,即使不用鹰眼都可以看到他们庞大军团,乌压压一片如同堆积到草原的黑云,他们扬起尘烟仿佛是沙漠中的尘暴一般,铺天盖地的弥漫着。
荀攸屏住呼吸,缓缓挥起令旗,让诸军准备就绪,迎接着第一波冲锋。
营寨坐落在一片缓缓隆起的土丘,阎行和马腾的骑兵就隐藏在土丘后,而这片土丘也是荀攸抵挡住第一波冲击的屏障。
硫离大声和荀攸喊道:“是安息人,他们的样子和大秦人很接近!”
是的,安息人号称白匈奴人,是北匈奴早期西迁过程中逐渐演化的民族,其后又融入波斯血统,但他们并不属于波斯,和波斯人也不能融合为一个民族,很多年后,安息这些白匈奴人逐步消失,却在东欧留下他们的种子。
荀攸大声喝道:“全军上铉!”
在他这声大喊之后,立刻从征西军中传来一阵整齐的上箭拉弦之音,但西域各郡传来的上箭拉弦之音却是疏松稀拉一片,竟然还有不少人紧张的把上道一半的弓箭也给拉飞出去的低级失误。
荀攸暗暗摇头,如果今天这一次自己可以侥幸活下来,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西宁学府和西宁军院建立起来,或者抽调更多西域驻防军的子弟前往长安学习。
二十万骑兵在离大汉营寨五百余步外停下脚步,荀攸知道他们会休息一段时间,重新调整步伐,集体冲击,这是冲锋骑兵的特点,按通常的习惯,这段时间大概是两柱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所有将领都尽力用呐喊提高士气,决胜就在这一刻间
阎行和马腾都是使用骑军的行家,互相举旗示意,示意一起冲锋,
阎行拎起随身的酒袋,拔掉木塞,举过头顶,仰首大喝,定西军五万凉州铁汉也随他一起举起酒袋,大口喝酒。
阎行饮尽袋中的酒,用力将酒袋扔在地上,举起银枪,回首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冲啊!”
马腾那里也饮酒必,带头大声呐喊,征西军五万骑兵士气正高涨。
荀攸、马腾和阎行之间早已配合了整整十年,听到定西军和征西军的呐喊声,荀攸知道,他们也发现了这个战机,立刻改变原先战术安排,果断挥旗,让疏勒公硫离领五万西域骑兵自侧门冲锋而出,本部阵营只留下六万余人。
阎行和马腾感觉到荀攸立刻改变战术安排,再也无所顾忌,乘乌孙和安息帝国的大军整顿之际,猛然鱼跃而出,像两股自天山上崩溃而下的雪崩一般,以箭矢阵形向乌孙和安息的联军狂奔突袭而去。
乌孙和安息联军看到营帐的山坡后还隐藏如此之多的骑兵,各自都是慌张,乌孙人素来怀着对大汉的畏惧,忍不住准备后退,安息骑军多年和罗马人对战,对这些军的数量并不害怕,吹响号角,准备冲锋。
乌孙王见安息大将帕尼尔逊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也急忙吹响冲锋号角,两支联军整顿好兵力,康居此时早已是安息帝国的归属国,在听到安息号角之后,也整顿军队追随安息大军脚步,开始慢慢向前驶去。
帕尼尔逊是安息帝国国王阿尔达班四世的侄子,他的父亲是一名北匈奴人,而他母亲则是一名波斯贵族女子,他长的鹰鼻深眼,眉毛粗浓,除了皮肤白皙之外,和波斯人倒有七分相识。
这是一名安息帝国历史上以作战勇敢的将军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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