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仰天长叹道:“人生在世,难逢对棋者,一局残棋,从兖州下到了河东,今日必是你我两人最后一招棋了,侥幸胜之,哀哉,幸哉!”
郭嘉等部退回蒲州之时,探子已经送来消息,陈宫果然在汾水入黄河口前三十里处设堤坝拦水,且有重兵把守。
郭嘉立刻飞鸽传书杨修,让他通知圣上注意防范黄河水灾,同时派人通知曹操计划调整。
刘协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开始开挖洛水和淯水之间的漕运河道,调弘农、洛阳、曹阳六十万百姓南下驻扎在永宁,开挖漕运,以治略府名义向襄阳银庄借八亿钱,此后三年内每年借钱三亿,总计投入十七亿,分十年还清。
曹操得到刘协同意后,乃令曹洪留防,广插锦旗,迷惑陈宫,自己带大部人马自水路秘密移到洛阳。
周瑜此时已经安排陆续抵达的百余辆投石车连续攻打箕关,更令人在投石车上包裹铁皮,乃就地挖煤石,烧燃之后用投石车砸向箕关。
连攻六日之后,箕关烧损严重,陈宫眼看箕关难保,乃令糜芳领兵五万救援箕关,夏侯渊埋伏首阳山外久矣,一路攻下,虽只有两万骑兵,却皆是曹操本部精锐骑师,复在刘协支持下换上汉军装备和河西良马,杀得糜芳部狼狈四散,灭敌过万。
糜芳乱阵之中遭遇夏侯渊,他哪里是夏侯渊的对手,十回合不到便被擒个正着。
夏侯渊念其是糜竺之弟,乃劝道:“将军之兄在大汉封为舞阳侯,商者之尊,尽享圣上隆恩,糜氏亦受圣上眷顾,将军何不顺应天下民心投诚圣上?”
糜芳愧然,抱拳半跪于地,叹道:“某愿投诚,今无以为报,当假作支援箕关,擒得郭准,以箕关为献!”
夏侯渊大喜,道:“此良计尔!”乃令其整顿旧部万余人,自己亦假扮兵将,领自部着刘备军饰,与糜芳一道前往箕关。
郭准见奇军中装容士气差异殊途,恐其中有诈,乃不愿开门,夏侯渊帐中有小将乃道:“可言是诸葛亮部众,然唯恐南方发觉,为难冀州,故如此装扮,掩人耳目尔!”
夏侯渊大喜,见其眼容貌儒雅俊秀,操江南口音,颇为眼生,非曹操旧部乃问道:“你姓名为何,又是何人之将?”
小将抱拳道:“江东陆逊,自水镜学府出师之后曾在文聘大将军帐下效力,七月回襄阳探望恩师时,临时受命跟随郭先生同赴曹将军营中,郭先生恐将军遇意料外之事,故遣我以偏将之身常伴左右!”
夏侯渊大喜,此人虽然年纪颇青,然能够就学水镜学府必是奇才之辈,乃让糜芳依照陆逊之言和郭准解释,郭准信以为真,乃开门让诸军进入。
进门之时,陆逊低声与夏侯渊说道:“圣上曾言郭准有大将之资,今不宜立时动手,当见机擒之,若其能降,必令圣上龙颜宽悦。”
夏侯渊见他神色似乎非常熟悉皇上,心中更是感叹,水镜学府真是得天独厚啊,连续出了圣上、徐庶、周瑜、郭嘉、庞统这样奇才之辈,如今这个陆逊显然也属于他们的后继者,虽然官职上自己比他高出不少,一个不小心,陆逊的官职就远远超过自己,当即道:“必令皇上满意!”
夏侯渊虽然自视甚高,然如今已经是南汉降将,多年深悉南汉实力雄厚,待曹操归顺之后,本部兵马立刻改制,调入百十名年轻小将,人人皆深悉兵法,武艺不凡,却皆从冲尉做起,令曹操等人深深敬畏南汉人才之充沛,远非北方和自己可以比拟。
陆逊则这些小将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属于那种平步青云者,又是刘协的嫡系人马,纵然是高傲如斯的夏侯渊也不得不处处小心,言语中多流露恭维之意。
陆逊先是微笑不语,后忍不住,说道:“以将军之才,圣上重视之心远在小将之上,将军纵横沙场数十年,才识见解比晚辈不知深邃多少,日后当多多教诲晚辈,伯言必当恭谨受教!”
夏侯渊略有惊讶,复笑道:“伯言果有大将风采,不骄不噪,心定气和!”
两人皆相视一笑,复不多言,待晚间,夏侯渊领兵擒住郭准,糜芳则令人斩杀守门兵卒,开门迎周瑜前部黄忠镇南军。
周瑜随后而至,谢过夏侯渊之后,正见到陆逊,笑道:“伯言如何在此,当日你出师之时,我曾与圣上索要,然圣上希望陆逊善用水军,故派往元直,令我好是不喜,今日见之,必让圣上将你调配至我帐下!”
陆逊于他在水镜学府相见过几次,互为学兄弟,不是那么拘禁,乃道:“可惜,如今在郭先生帐下受教!”
周瑜略为语焉,苦笑道:“得,又要不到了!”
此处诸人以周瑜军职为最高,乃正式以统帅府五大将军(大将军、右、左、前、后,曹操和司马懿的征北、征南大将军低于五大将军,军职夹在五大将军和十二上将之间)之左将军名义接受糜芳等将投诚。
周瑜平生未曾一败,上次败在郭准手下之后,对他也是颇为欣赏,乃亲自劝降,却被其一口浓痰吐的兴致全无,正要斩之,陆逊道:“郭准是皇上欲得之将,学兄不可造次,我可代为劝之!”
周瑜虽怒,终究认他是学弟,乃留有情面,道:“那你就去试试看吧,若还是不行,直接押运到襄阳,让皇上自己头痛去!”
陆逊淡淡一笑,前往郭准营牢,牢中众兵把守,陆逊挥手让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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