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冬夏一愣,红唇轻抿。
总感觉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也说不通,但是就是找不到缘由。
她反应过来,见男人还盯着她看,似是在回忆,扯了下唇角:“可能是我认错了人,你别多想了。”
陆河收回目光,继续专注手上的东西,只是眼眸比刚刚要深了几许。
半个小时后,简单的三菜一汤上桌了。
冬夏一直都觉得陆河做的饭菜很好吃,也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平日里那么的忙,怎么会有时间学习料理。
陆河听到她的疑惑之后,淡淡的回答说:“过去有一年我没有工作。”
他说的云淡风轻,脸色平静。
所以他是在没有工作的那一年里,开始学习料理的吗?
冬夏对陆河不是特别的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他会有一年没有工作,可能是身体原因吧。
她担心会不小心问到对方不愿意说的事情,就没有多问了。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默契一般都没有再提起温哥华的事情,吃完晚餐以后,男人应该是有事情,没有在家里多停留。
冬夏原本想下楼去送他,可是被后者一口回绝了,就只是送到了门口。
从小区出来以后,陆河径自走向停在马路边的黑色轿车。
他走到车门前,手落在车门把上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冬夏那套公寓的窗口。
浅色窗帘被整齐的束在窗户两侧,客厅里面闪着柔和的光晕,映衬着外面凄清浓郁的夜色。
陆河眼眸深沉的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转身上车。
他没有急着离去,而是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遍才被接通。
陆河仍旧是靠在座椅上,他闭着眼眸,嗓音略带一丝的疲倦:“你回国了吗,我们见一面。”
电话内传来了一道温润平缓的男音:“怎么了,你的头又开始疼了吗?”
已经是深夜,马路两旁只有一盏一盏的路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晕。
逼仄的车厢内没有一丝的光线,男人的轮廓是彻底的模糊在了暗影里面。
半响,他才缓缓睁开了眼帘,眸子异常黑亮,如同玛瑙石透着冷冷清清的光泽,他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我好像,记起一些事情了。”
——
第二天,市中心一所高级咖啡馆。
沈一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浏览,没多久,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了。
他微微一顿,随后从容的叠好报纸放在一旁,抬眼看去。
女人妆容精致,五官清纯可爱,面颊唇瓣都十分红润,根本看不出半点儿昨晚在派出所时的苍白狼狈。
沈一航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饮品,又把目光落在对面女人身上,温和的开口:“傅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希林双手放在桌子上,她美眸清亮,唇角噙着一抹无害柔和的笑容:“昨天你走的太匆忙了,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着你了,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许赵承,你们很熟吗?”
沈一航靠向身后的椅背,手肘撑在椅背上,他面色平静,目光仍旧是一片温温和和,如同一面湖泊,没有波澜。
他微微一笑,如实的回答:“我跟许先生并不熟,昨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傅希林顿了一顿,脸上没有展露丝毫的不悦,只是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帮他对吗?”
沈一航轻抿唇角,他的目光梭巡在女人脸上,语速缓慢:“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女人的面容明显一僵,苍白了几分。
她的手紧了紧,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唇角,眼底泛着氤氲,有些委屈:“是陆河哥哥对吗?”
沈一航默了下,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没有任何的节奏感。
他抬眼直直看向傅希林,薄唇微动:“傅小姐,你可能还不了解陆河。”
话音落下,傅希林一怔,似乎是没有明白他突然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一航也不跟她绕弯子了,坐直身体,直言道:“陆河这个人,他不想做的事情,不喜欢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他,包括徐阿姨在内。”
他停顿了几秒,见对面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着痕迹移开了视线,继续说:“所以,我觉得你也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希林蓦地攥紧手指,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红润的唇瓣失去了光泽一样,机械的张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她眼眶有些泛红,抬眼去看着男人,眉心紧蹙:“我不明白,许冬夏那种人……她怎么可能配得上陆河,她到底……”
“你说错了。”
沈一航平静的打断了她,薄唇轻启:“所以我才说,你并不了解陆河。”
傅希林瞳仁缩了一缩。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被人用力的扼制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服务生已经把两杯饮品端了上来。
沈一航捏起小匙在咖啡里面搅了一搅,没有去看对面的女人是什么脸色,淡定的开口:“两个人如果最后能走在一起,都是互补的,许医生或许有些地方是不好,但是陆河也一样,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反之,你觉得许医生配不上陆河,那你呢?”
男人的话锋突然指向自己,傅希林一怔,有些堂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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