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把电脑关了,就起身朝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冬夏缓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他已经摘下了眼镜,面色清隽,黑眸沉静,打趣了一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她耳根莫名一烫,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早点休息吧。”
她说着,四肢略显一丝僵硬的掀开了被子,如同一条小鱼干一样,笔直的躺在了床上。
见状,男人忍不住笑了笑,他随手将墙上的灯关了,绕过床尾,从另一边掀开了被子躺进去。
厚重的窗帘没有全部拉紧,有丝丝的光线从外面渗透了进来。
室内一片宁静。
冬夏闭眼躺了一会儿,没有丝毫的困意。她缓缓侧过头去看向男人,借着浮动的暗影,凑近了一点去看他。
他的眉目略显疲倦,不知道是工作的原因,还是人格转变的原因。
她出神的看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子黑亮,静静看着她。
冬夏顿了下,下意识要退回原位,谁知被男人一把直接扯进了怀里,像是毛绒公仔一样,紧紧抱着。
男人的胸膛十分的温暖滚烫。
她的身体明显有一瞬的僵硬,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清香,和她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幸亏光线昏暗,男人看不见她脸上浅浅的红晕。
黑暗中,头顶突然响起了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易被发现的疲倦:“睡不着吗?”
心脏倏地一紧。
冬夏的心头油然了一股心疼,她敛去眼底的一样,摇了摇头,乖乖躺好:“睡吧。”
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闭着眼睛,微动唇:“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对吗?”
冬夏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面容怔了两秒,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男人轻笑了一声,问她:“不害怕吗?”
片刻后,怀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男人的薄唇擦过了她清香的发间,从喉间溢出了几个字:“夏夏,我和他不一样。”
冬夏默了下,眸色复杂,轻问:“五年前在温哥华,我救的人,是你对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似乎是快要睡着了,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夏夏,我叫陆离。”
“我知道。”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冬夏忍不住轻言:“陆离,你为什么会出现?”
正文第93章夫妻之间需要避讳什么
凌晨三点,窗外黑灯瞎火,夜色寂寥,整座城市仿佛被笼罩在了一个黑色玻璃罩里,朦胧晦暗。
光线幽暗宁静的卧室里面,只能隐隐听见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洁白柔软的床上,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十分深沉黑亮,透过窗外倾洒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太阳穴有些疼痛,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正想从床上坐起身,突然才发觉到了怀里有一个柔软的身体。
几乎一瞬,他起身的动作明显僵了僵,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怀里。
女人像一只安静柔顺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她睡的很熟,呼吸平缓,睫毛长而卷,像两把小扇子,贴在眼睑下方。
陆河的脑袋难得迟缓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又轻轻的躺了回去。
他黯黑的目光一直梭巡在女人恬静温柔的脸蛋上,薄削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脑海的记忆库里面,没有一丝有关今晚女人为什么会来到这儿的画面。
他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
落地窗外,黑暗的夜色中夹着零碎的光点。
男人抱臂站立在窗前,玻璃上倒映出了他清隽冷峻的面容,以及深谙的瞳眸。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轻很轻,他还是听见了。
陆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窗外面的夜景,轻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他侧头去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了一句:“怎么出来了?”
冬夏的视线透过明净玻璃窗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睡眠很浅,刚刚男人离开房间没有多久,她就已经醒过来了,总不能说是不放心,所以才跟出来看看的吧。
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男人的面部表情,和往常一样温和俊雅,没有丝毫可以刺探的端倪。
她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随口胡诌:“可能是突然换了环境,还没有适应过来。”
陆河的眸子里逐渐有些笑意:“慢慢就适应了。”他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向窗户外面,嗓音低哑:“怎么突然搬过来了?”
话落,冬夏的身躯明显顿了顿,她落在眼睑下方的睫毛轻轻颤动,不动声色的开玩笑道:“因为最近太穷了,只能赶来投奔你了。”
男人默了下,唇畔间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弧度:“还好,我能养得起。”
*
翌日,冬夏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去公司了,桌上留有香喷喷的早餐。
她洗漱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电视机打开了,看今天的新闻报道。
如昨天预料的一样,他们领证的风波还未散去,不管是电视上还是网络里,都还是铺天盖地有关他们的八卦内容。
甚至,还有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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