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冰,小小太胖了容易起痱子,哥哥就在树下搭了帐篷,爹爹,这里不热不冷的正好!”林淑噼里啪啦的直接倒出来。
林父在里面坐下,果然不热不冷的很清爽,而且周围都用帷帐遮住,也不用怕进风吹着小孙子。
林父看着被子上穿着小衣服乱蹬腿的小小,顿时心里欢喜,想要伸手抱抱,可是想到孩子小太软,就又缩回手,对朝里焦急看的林泽道:“想进来就进来,婆婆妈妈干什么!”
林泽二话不说,直接脱掉鞋进来,看着在被子上吃手的儿子傻笑。
李氏看着几个爷俩打算在帐篷了开茶话会了,也就没进去,而是朝屋里走去,打算去看看小李氏,顺便让她梳洗一下,虽然她还在坐月子,不过毕竟超过一个月了,也可以出来一会,想必她不愿意形象邋遢的见大郎吧!
林父稀罕完了孙子,这才把离孙子最近的位置让给一直傻乐的大儿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
林淑早就跑林父身边坐下,林清也挪了挪身子,在林父身边躺着。
林父摸了摸闺女的头,问了女儿这些天在家怎么样,就转过头看着小儿子,看着小儿子仍然是那种能躺着不坐着的性子,无奈的说:“在侄子面前也这样,当心以后他大了笑话你!”
林清直接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拿了旁边的书挡在脸上,他爹一直努力想让他做一个勤劳的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做啊!
乘凉躺着多舒服啊,干嘛要坐着,至于小侄子会不会笑话,他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嘛!
林父摇摇头,把儿子脸上的书拿下来,说:“你干嘛躺着看书,等会看的头疼。”
林淑在旁边说:“哥哥说要给小侄子启蒙。”
“启蒙?他才多大点。”林父知道小儿子又开始想一出来一出。
林淑信誓旦旦的说:“哥哥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林清咳了一下,心道:姑奶奶,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邓爷爷说的。
林父听了哈哈大笑,摸了摸林清的头,打趣道:“那你教会了吗?”
林清翻们这是幼教,你们不懂!
林清正打算给他爹科普一下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就感到外面帷帐被撩起一块,转眼一看,原来是小李氏。
小李氏轻移莲步,走进来,先对林父行礼,说“媳妇见过爹爹!”
林父慈爱的看着小李氏说:“辛苦你了!”
小李氏有些受宠若惊的说:“这是媳妇本分。”
林父看了眼旁边的大郎,说:“你们小夫妻俩好久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吧!”说着起身,穿上鞋。
林清一看,也知道不能当灯泡,赶忙拉起林淑,对小李氏说:“嫂嫂,我去读书了。”拉着林淑就出了帐篷,然后跟着林父。
林淑偷偷的对林清挤挤眼,说:“嫂嫂刚刚打扮了,连胭脂都抹了。”
林清翻翻眼,敲了林淑一下说:“你以后成亲了也这样!”
林清和林淑把林父送到正院,交给他娘后,就很有眼色的撤了,毕竟他娘也很久没见他爹了。
林父看着跑的跟兔子还快的两个孩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说:“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氏把林父的外衣脱衣来,又递了一条湿毛巾给林父擦了擦手,说:“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你教的好啊!”林父感叹了一句。
“都是夫君教的,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教的。”李氏一边让丫鬟准备晚膳,一边随意的说。
林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次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孙记盐号出了问题,我和大郎又盘了不少孙家的盐号,才回来迟了。”
“孙家出事了?”李氏一听大惊,孙家也是盐商,甚至比林家还更胜一筹,林家只是沂州府最大的盐号,可孙家不但是徐州最大的盐号,还在别的州也有一部分盐号。
“是啊,出事了!”林父感叹到,虽然林家和孙家在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关系,可孙家出事,林父还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孙家不是背景很深吗?”李氏虽然不大管外面的事,可还是知道一些。
“背景再好,也抵不过家族内斗啊!!”林父叹息道。
李氏有些奇怪说:“他家不是一直父慈子孝?”
“也就孙老头一直觉得自己家父慈子孝”林父嗤道,“前些日子孙老头去了,就原形毕露了。”
“孙老爷子去了?”李氏大惊,“怎么可能,怎么没有人送信,让咱家去吊孝?”
孙家虽然和林家有竞争,可毕竟这么多年同行,怎么可能去世了都不通知一下。
“他家儿子忙着争财产,哪有空给他老子出殡!”林父难得有些气愤的说。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李氏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以前我羡慕孙老头的儿子个个能干,觉得他们能相互扶持,可如今,我才发现,这都太能干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尤其还一个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林父拉李氏的手坐下,说:“清儿的婚订了吧?”
“王家比较急,他家姑娘过年十八了,所以想年前成亲。”
林父点点头,和李氏说:“我打算等清儿成亲后,今年过年把家分了。”
李氏听了一惊,不过还是迅速稳住,说:“妾身听老爷的。”
林父看了李氏一眼,说:“你不担心?”
李氏笑着说:“老爷安排好了,妾身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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