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现在回想,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好像昨日,细算下来,却已是千万年。
天气有些炎热,楚浔扶着栏杆坐下,脱下了纱衣和披袄,她见水里似有鱼儿游动,便摘下了宝石簪子,拿来逗弄水中的鱼。
她看似怡然自得,命婉清将衣服先送回去,顺便取些甜果过来。
婉清未多想,领命便走了。
婉清走后,楚浔正想寻路上山顶,有几个美丽的仙娥走进了园子。楚浔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不想惹人注意。
冷不丁的,背后有人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今天这样的日子也敢在这里偷懒,看我不回了嫣华仙子,非让你去寒牢里受罚不可!”
楚浔回头,见一身水绿色宫服的女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的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黄色纱衣的小丫鬟,估计地位不高。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绿衣女子又说道。
楚浔慢吞吞的起身,目光犹疑的看着她们,不想说话。
“看什么,天尊最喜欢的橙花酒还在翁里面没有呈出来呢,你快去把翁搬过来。”绿衣女子指着远处的一个暗橙色的翁说道。
这万年来,从来未有人指使过她做什么事,不过眼下,她不想惹事,看对方的气势,能管事的必定有些灵力,若是真的争吵起来,她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楚浔随不想理会,但也只能委曲求全。
那酒翁在橙花林的深处,玉盖上落满了橙花,楚浔很快的走了过去,离远看是不怎么大,可是当她走近的时候,却发现那翁大的惊人,都能把她整个人装下。
那绿衣女子紧跟在她后面,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却催促着她快点动。
她扯了扯唇角,照实说道:“这翁太大,我搬不动。”
绿衣女子又气又笑,道:“难不成还让本仙姑来帮你不成,你自己想办法!”
楚浔摸了摸那翁上面的白玉,触手温润,用力提起旁边的玉环,却怎么搬都是分毫不动。
又一眼身后的绿衣女子,看这架势,若是她不照办,还真是个麻烦事,楚浔此时想着,若是婉清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手一用力,竟然将翁上面的玉环给掰坏了,玉环顷碎,翁身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有细细长长的橙花酒涓涓的流了出来,绿衣女子傻了眼,连忙上前来,想要施法堵住那漏洞,可却丝毫没有作用,九重天上的人有谁不知道,这橙花酒所在的翁是用云土做成的,两片玉环乃是日月之灵气所化,用不的大力,需时用法术使翁漂浮起来,再启用,这云土一破,便再也恢复不成原形了!
“你!你!”绿衣女子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么贵重的橙花酒,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仙婢给这样弄坏了,如今这样流入土中,这让她怎么交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绿衣女子也不知所措,她哪里知道楚浔早不是仙庭的人,如今酒已入土,这两百年来所酿的橙花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随风而散了!
绿衣女子怒目而视,双袖一挥顿时倾出两条淡绿色的剑绸,她飞身而起,将楚浔紧紧的捆绑起来,吊在橙花树上,自己又终身一跃,轻盈落地,干净利落的收回长袖。
“姑姑,如今怎么办!”黄衫小丫鬟焦急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翁是她打破的,把她吊在这里,就是交代,否则你我都要遭殃。”
楚浔忽然被莫名其妙的困了起来,还被吊在树上,一脸的不爽,她大声呵斥道:“放我下来!”
绿衣女子怒笑:“你就等着去寒牢思过吧!”
那绿剑绸困得她很不舒服,剑绸锋利,割人肌肤,她仍然能够感觉到疼痛,来回的挣扎,只能让剑绸困得更紧。
无奈她早已失去神力,否则这两个女子岂是她的对手。
还未等绿衣女子再作何动作,只见一股幽蓝迎面闪来,蓝色的袍子摩挲着地面上的青草,那人徐徐走来,娉婷袅袅。
“参见嫣华上仙。”
绿衣女子和两个黄衫丫鬟忙行仙礼参拜,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嫣华单手一挥,束缚着楚浔的剑绸瞬间消失,她整个人落了下来,缓缓飘至地面。
“退下吧。”嫣华声音微冷,让人不寒而栗。
绿衣女子仍跪在地上,叩了头之后,连连退走。
落地的楚浔揉了揉红肿的手腕,目光抬向嫣华,不禁冷哼:“如今我落得这般田地,你该高兴了吧!”
嫣华忍着心中的怒气,微微行礼:“婢女们不懂事,还请不要生气。”
楚浔没有理会,打算离开,但是她却发现嫣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动声色的布了一个结界。
嫣华慢慢起身,拖着长袍,在园子旁边的长廊处坐下。
楚浔发现自己出不去,转回身看向嫣华。
嫣华吟吟一笑,说:“从你接近凉音的第一天开始,凉音就开始若有若无的忽视我。”
楚浔沉沉的盯着她,看着她逐渐转变的嘴脸。
“他将你带去蓬莱山,允许你上他的长清殿,后来还带你去了一趟帝都山,结果你真的恢复了记忆,怎么就那么巧?”
嫣华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楚浔的身边,笑的十分自傲:“本来我是怕你的,但是,就在刚在,我得知了你几乎失去所有神力,你知道么,我的心就涌上了无数种想法,想要除掉你。”
楚浔看着她,不屑的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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