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做了什么,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之前去泡茶的太监躬身进来了,上了茶之后,便立在门口候着,时不时的偷偷抬眼看看皇上的表情。
大约半个时辰,讲完了。
皇上默默的喝了一会儿茶,道:“这种说法,朕听过。”
韩耀庭道:“这种说法是事实。”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皇上问道。
门口的那个太监眉梢一跳,抬眼看了一眼这边。
韩耀庭将茶杯放下了,低头从怀里掏信,却好像无意的看了那个太监一眼,正好看见太监往这边看,那太监马上低了头。
韩耀庭不动声色,道:“皇上,臣虽然没有办法证明刚刚所说的经过全都是真的,但臣可以证明,现在押在大理寺的那个人是假的。”
此言一出,皇上并没有如预料的吃惊,反而眼角沉了沉,脸上更加冰冷了一些。
韩耀庭一看皇上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指控宋悦蓟是假的,这种情况梁启明很有可能已经跟皇上说过了,让皇上‘小心’。
他站了起来,躬身道:“皇上,臣请问一件事,宋悦蓟是如何脱身的?”
皇上犹豫了一下。如何脱身的,宋悦蓟自己当然解释了,皇上也信了……但是要不要告诉晋王?
想了想,晋王既然是来解释的,自然应该说明白。皇上不信,知道了宋悦蓟是如何脱身的,他还能临时编造出来什么不成?
皇上想到了这里,便道:“恭王被绞杀,身边的侍卫全都被斩,宋悦蓟排在最后一个,当时杀人杀了整整一天!到他的时候天都黑了……”
皇上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刽子手的刀刃都卷了,一刀砍下来只是让宋悦蓟重伤,而留了一口气,只是天黑了,所有人也不急细查,深夜,宋悦蓟自己醒来,从斩头台上爬下来躲藏了起来……后来想办法出了京城。”
“皇上。”韩耀庭躬身道:“宋悦蓟在之前就已经被恭王派遣出京办事,哪来的被斩重伤,爬出京城?”
皇上眼圈有些泛红,忍了忍将情绪压了下去,这才道:“你既然说宋悦蓟是假的,有何证据?”
韩耀庭拿出来了两封信,双手呈给皇上之前,扭头先看了一眼那个太监,果然又抓住了那太监关注的看过来的眼神,盯了一眼。
那太监吓得忙低头,已经有些紧张了。
皇上也看了过去,眼睛微微一眯。
韩耀庭将书信呈上:“恭王的字迹,皇上应该认识,这两封信是恭王写给微臣的,一封先写的,是和微臣商量脱身之策,一封后来的是安顿后事。既然是恭王所书,自然没办法预测他被绞死的情形,但后面这封信上,清清楚楚写了,已着侍卫宋悦蓟偷偷潜出京城,安顿将要生产的恭王侧妃……”
此言一出,皇上吃了一惊!
忙接过来书信,赶紧的打开看着,因为太过震惊,手微微的颤抖。
门口那个太监低着头震惊,然后又抬起头来,看起来平静的很,过去将放在长条案几上的一个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端过来,看样子是给看信的皇上这边添些烛火。
他这是没办法,必须查探。
韩耀庭亲自往那边走了两步,挡住了他的去路,笑着道:“有劳公公了,本王端过去吧。”
那太监一顿,忙深深躬身笑着道:“这是奴婢们的事情,哪里敢劳烦王爷,王爷仔细烛泪落下来烫了手,还是奴婢端过去吧。”说着想从旁边绕过来。
韩耀庭侧步一挡,笑道:“给我吧,我怕公公太困倦,万一不小心失手烧了书信就不好了。”
那太监震惊的抬头看了韩耀庭一眼,又看了看那边的皇上。
皇上已经扭头看着这边。
太监不敢不听了,这位到底是王爷。只好将烛台小心的给了韩耀庭,笑着道:“王爷小心。”
韩耀庭接了过来,端着走过来放在了皇上这边的小炕桌上。
皇上已经将信件看完了,脸上表情反倒是愈发的冰冷了。
韩耀庭这会儿已经确定,皇上是确信了那宋悦蓟是真的,梁启明胆大包天,连皇上都骗了。
只不过梁启明应该是跟皇上推算晋王会有什么反应,怎么反击的时候,推算出来晋王会说宋悦蓟是假的,所以,韩耀庭真的说了,皇上反应倒不吃惊,意料之内。
梁启明蒙蔽皇上,是因为这种情况对他最有力,他能打出致命的一拳。宋悦蓟作为恭王身边的侍卫,死里逃生,隐藏四年,现在终于看到了新皇登基,于是出来禀报恭王死去的真实情况,这才是雷霆一击,晋王、高源如何招架?
只不过他没想到,恭王给当时还是晋王世子的韩耀庭写过信,那般情况下,被监视的如同在牢房中的两位王爷府,还有来往。
皇上咳嗽了起来。
韩耀庭忙道:“皇上,您知道了这一点就行了,今晚上还是先休息吧,明天或者后天再说都可以,只要大理寺和禁卫军的行动能暂缓。”
皇上摆手,咳了几声强行忍住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放下喘了一会儿气,才道:“今晚上说完,不说完……”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门口,仿佛外面有人:“朕心里不安呐。”
韩耀庭只好重新坐下了。
“你说的情况,之前曾经有人递上来一个折子,和那折子上说的是一样的,只是递折子的人没有著名……”皇上说着看韩耀庭:“不过,朕知道不会是你命人递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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