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宁起身去院门口等候,迎了她们进来。
楚月瑶果然跟着。她虽然没有怀孕落胎,但看起来精神和脸色反倒都没有赵月儿好,当然,她的秉性就是如此,娇柔,弱质纤纤,便是没事的时候看起来都不那么的健康,何况现在受了如此的打击。
今天跟着来,应该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沉着脸扫她一眼,楚月瑶就吓得浑身轻颤。
之前在宫里,还有个婕妤的身份,老太太就算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把她怎么地,都不能太过分。现在回家了,什么身份都没有了,老太太对她的教训想来是轻不了。估计以前楚恪宁常去的祠堂,现在成了楚月瑶经常呆的地方了。
楚老太太等才坐下,跟屋里人正说笑着,梁越氏那批人来了。
楚恪宁不用动,在屋里上首位置坐着等,这些人进来了,行礼叩见,站了起来。
梁越氏脸上带着惊讶,而那松古氏,还有吏部尚书岳城的夫人,岳王氏,脸上的惊讶更甚。
就这些人,屋里已经挤满了,这还是后院正房,最大的屋子。
楚恪宁脸上有些尴尬的笑着,道:“屋里有点窄,各位就挤挤坐吧,实在不好意思啊。”
楚恪宁的话音才落,梁越氏便笑着道:“想不到晋王和晋王妃竟然节俭至此,如此的谨小慎微克俭持家,真是有季孙行父之风啊。”
这话里真的带着些不怀好意的讥讽。
楚恪宁笑了笑,正要说话,楚老太太抢着开口了,说话却又慢悠悠的:“梁夫人不亏是翰墨世家出身,不论说什么都是上古的人物,季文子是鲁国贵族,梁夫人这是提醒大家,越氏乃越国后嗣,几千年前,还是王族呢。”
梁越氏脸色大变,声音都提高了些道:“大长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老太太仿佛还反应不过来,先‘啊’了一声,对她提高嗓门表示惊讶,然后看着她,仿佛明白她是生气了,便笑着道:“开玩笑而已,梁夫人着什么急?”
说着叹气:“我们这些人就是礼数不够,府里族中没有几千年的礼教传下来,到底不懂规矩,开个玩笑也失了分寸,惹了梁夫人不高兴。”
说着颤颤巍巍的打算站起来:“这里给梁夫人赔个不是了……”话都说完了,人还没站起来。
不等她站起来,松古氏已经忙起身过去扶住,轻压着不让站起来:“您看看,到底是谁不能开玩笑啊?梁夫人也是玩笑话,楚老太太就这么着急!”
说着轻笑了两声。
她显然是着急给梁越氏解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便将老太太说的话说一遍,反扣老太太头上。
这倒是简单。
老太太反应也不一样,失笑了就坐下,横竖被人压着站不起来,道:“瞧我年纪大了,就是不禁吓,梁夫人一高声,我这儿就吓得不知所措的,倒让几位看笑话了。”
松古氏顺水推舟哈哈干笑了两声,回来坐下了。
梁越氏嘴边带着冷笑,饮了一口茶。
那岳王氏显然没有和大家斗嘴的水平,因此嘴巴抿得紧紧的,脸上带着谨慎的笑,一声不吭。
梁越氏也换上了一副笑容,道:“皇上可曾说了几时过来?”
才说完,香豆跑了进来道:“皇上和良妃娘娘、惠妃娘娘来了,先传了口谕,内眷们就在门里迎便行了,不用出去。”
楚恪宁于是起身,带着大家来到了府门口,在里面候着,院里红毯铺了三条,中间一条比较宽,供皇上和妃子们走,两边女眷们站立的地方也有红毯。
红毯是从正堂屋里一直铺出来,铺到了门口,到胡同口,如果皇上的车辇太大进不来,在胡同口可能就下车了。
韩耀庭带着所有已经来了的客人在外面恭候圣驾,一会儿,皇上便来了,轻车简从,也不是多么的张扬,到了府门胡同口下车,走着进来。
门口磕头迎驾,进来府里一群妇人们行礼口叩头,又是一番接驾的声音,皇上让大家平身,笑着进了正堂。
主人家带着女眷们跟着进来,恭敬的立在旁边。男客们就在外面候着。皇上简单询问了两句,便笑着对良妃和惠妃道:“两位爱妃去后院吧,让侯爷们也进来聊会儿。”
良妃和惠妃起身行礼,女眷大家跟着行礼告退,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后院。
其实也就穿过了一个穿厅,游廊很短,从这头上来就能看见那头的院落了。
到了后院正堂进去坐下,又是一番行礼坐下,比刚刚人还多,屋里真的是坐得满满的。
一坐下,良妃就看了看周围笑着道:“晋王府竟然如此的简洁干净,全然没有奢华的古玩摆设,朴素至此,真是叫人大出意外。”
她这话说的着实让人玩味。
对于她们那边的几个妇人来说,这话暗示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叫她们起话头。
不过谁都不傻,这边的人听出来的也不少,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晋王妃。
松古氏便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娘娘您来之前,我们还在说呢,莫不是王府里好东西太多,王妃娘娘今天故意的将摆设全都收了起来,不想叫我们看见?”
说着自己仰着头哈哈哈的笑了几声,仿佛这笑话很好笑。
屋里嘻嘻哈哈便有人跟着笑。
当然,侯门勋贵这边的太太夫人们,个个抿嘴白眼的。
楚恪宁笑着道:“良妃娘娘夸奖了,虽然是简洁了些,倒也不至于朴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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