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但在下一刻,却感受到了阻力。
迹部回头,就见那个绿头发的家伙拉住了西门庆的另一只手。
绿间不知道这家伙是谁,可他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家伙拉着学姐就想走,这简直岂有此理,在思考这件事之前,他已经先一步伸出手阻止了。
“你是谁?想带学姐去哪里?”绿间沉声到。
迹部看了眼这家伙,他穿着白色的篮球服,还背着包,像是刚刚打完比赛的样子。球衣的胸前绣着帝光两个字。
这个学校迹部知道,直线距离离冰帝并不是很远,而且京都的赤司就在那里,是一所比较优秀的私立学校,因篮球部的独步全国而闻名,所以稍微还是有点了解。
迹部是知道的,帝光只有初等部,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比他还略高的家伙,实际上还只是个初中生。
这个认知让他更是牙龈发痒,他极具压迫力的看着绿间,然后开口到“放开本大爷的女人,小鬼!”
第28章
迹部景吾此生从来没受到过这么大的愚弄。
哪怕中学的时候在全国大赛上和越前龙马下赌注,输掉后当众剃掉头发,他也是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事实。
可现在的状况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他黑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拉着人往前走,不顾一路上惊奇的目光和落在背后的窃窃私语。
这算什么?他一直以为就算没有真的说清楚,但他们心中是早有默契的,那些蜻蜓点水一般的交汇和暗藏在平静下面的心绪涌动,都应该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浪漫才对。
他确定那些不是自我意识过剩的产物,他有自己的骄傲,但并不代表就会迷失其中缺乏客观的判断力。
迹部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她眼中闪现的喜悦,以及她那句叹息般的‘月色真美’。
“所以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迹部关上学生会长办公室的门,将人逼在墙角,沉声的问。
“肆无忌惮的挑动,撩拨,把别人的心意一寸一寸的扯出来,攥到自己手心,随着你的心情揉搓玩弄,然后无聊的往旁边一扔?继续下一个?”
迹部自己早有彻底挑明的心思,他之前就一直觉得这人若有似无的回避很可疑,但那种不安却被她越发主动的挑逗给安抚了下来,在一开始的交锋中——不,还不止,早在她一记直球打过来的时候,自己被牵引着由着她的意志团团转了。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完全被带入了紧张刺激犹如背德一般的幻境中不可自拔。可回过神来这些心情完全就毫无道理。
他们都是各自孑然一身的人,不管要怎么发展都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哪里来的背德感?那种羞耻沦丧的气氛是哪里来的?迹部每每想到就觉得邪门。
可这一刻仿佛那些疑问都得到了一个残酷的答案。
迹部自认为并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多疑家伙,但眼睛所见的事实让他如何期满自己?一切都好像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汇集成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被玩弄了!
他的心意和恋慕还没来得及正是交付出去,就被无情的践踏了。
迹部无法原谅这一点,更让他无法原谅的是自己。
在一切几乎明朗的情况下还自取其辱般执着的想要挑明,他知道自己内心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这家伙反驳自己,说服自己。
但理智上来看这份期待却是如此卑微的东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某一天会将本该不屑的东西当做浮木一样紧紧抓住。
这样的认知简直就是对他的骄傲生生凌迟。
迹部手臂微微颤抖,复又被自己死死的克制住,来不及了,自己已经走错了第一步,早已失去了洒脱的余地,接下来就算结局再狼狈也要走完。
西门庆早懵逼了,她被迹部怒气冲冲拉走开始就没反应过来,一路上好几次想张嘴但这家伙的步子都太快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屋子里了。
而迹部这会儿的情况明显不对劲,要怎么说?就跟家里的母老虎抓到自个儿的汉子偷人一样。
看他这架势,总有种自己下一句话一个不对头就会被灌水泥沉东京湾的生命威胁。
他的话虽然掐头去尾,但字面上还是好理解的,大意无非是控诉自己在玩弄他。
不是,这可就冤枉她了,别的她不敢说,至少对于迹部,她这会儿可真是一片赤诚之心。
成天想呢,春梦都做了几茬了!每天早上起来还得自己洗胖次,顶着总二郎越发觉得可疑的目光,她容易吗?
不过她这事干得不地道她自己也清楚,自己觉醒了不得了的爱好,可迹部又不知道,就这么七上八下的吊着人家,他会觉得提心吊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没错,西门庆压根就没往刚刚那事身上想,在她看来绿间还是个孩子呢,一个孩子帮忙吹个眼睛,她不会放心里去,以己推人也认为别人不会放心里去。
所以面对迹部的诘问,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心虚了,虽然心虚的方向不对,但迹部不知道啊。
他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咙涌上来,正要死死的压回去,就听她说话了——
“我这不是,找点刺激嘛!你不觉得普通按部就班的有点无聊吗?”西门庆觉得既然大家都有意,很多事还是坦诚相见比较好,就算她那些癖好丢人什么的,但说开了不也是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吗?
而且她这阵子的感觉,其实迹部自己也有点享受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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