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沐寒绝对不会走到同归于尽的那一步;而舒棣之所以绕开这事,是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去挑动沐寒紧绷的神经。
“那陛下的意思是?”其实下午对章贤所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舒棣的一时气话,也相当于是在试探沐寒;舒棣自然不会以为沐寒会因此而降罪于沐杰;因为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还未查明,那些所谓的铁证,严格揣摩一番,也能看出端倪。
“虽然此时现在尚未查明,但是既然有证据指向东宫,那朕自然不能徇私枉法;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论怎么说,杰儿眼下嫌疑最重;所以,朕打算昭告天下,在没有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之前,先将杰儿囚禁与明悔宫,不知道侯爷意下如何?”沐寒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大惊失色,包括舒棣在内,也是一脸的惊讶。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而眼下一切尚未查明,还有诸多疑点,不可就此囚禁太子殿下啊”章贤来到沐寒跟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沐寒收回旨意。
“陛下,其实此事还没有到囚禁太子的地步,还请陛下三思”下一刻,舒棣回过神来,彻底明白了沐寒下此重要的目的了。
“好了,你们都不用劝朕了,朕意已决;无论如何,朕都要给夜儿,还有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说罢,沐寒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的变化。
沐寒话已至此,章贤也不再多说,只好默默的看着沐寒,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侯爷,时辰也不早了,朕也不打扰夜儿休息了;朕已吩咐太医署派遣御医昼夜守护在夜儿身旁,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就直接禀告朕,需要什么,就告诉章贤,只要皇宫有的,朕都不会吝啬”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沐寒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待在镇北侯府了;转身向舒棣嘱咐了几句,便带着章贤径直离开了中堂。
“老臣恭送陛下”舒棣和章贤起身,望着沐寒离去的背影,微微行礼。
就在沐寒踏出中堂的那一刻,章贤莫名的皱了皱没有,依稀之间仿佛看见黑夜中有人影闪烁;而且,章贤感觉四周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很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
“怎么了?”见章贤有些异样,沐寒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回禀陛下,老奴觉得镇北侯府中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但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了”章贤环顾四周,极力的想搞清楚那股气息到底是什么。
“算了,等想起来再说吧”此刻沐寒的心中本来就有些烦躁,也难得去管什么气息不气息的东西了,语气冰冷的看了看章贤,在宫卫的护卫下向府外而去。
望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沐寒,石乾已经被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震惊得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沐寒处事会如此果断;现在沐杰仅仅只是有嫌疑,而且,这其中明眼人一看还有很多破绽,可是为何还要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进明悔宫呢?送进去还不止,还要昭告天下?
“石乾,你是不是在想他此举的目的啊?”舒棣见石乾皱眉不展,想必一定在想刚刚沐寒所做的决定;回头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尽是对沐寒的讥讽。
“侯爷,难道你知道陛下的用意?”石乾满怀期望的看着舒棣,翘首以盼。
“这有什么难的,或许是因为你不够了解他,所以你才觉得他深不可测;将太子关进明悔宫,而且还昭告天下,明面上是牺牲太子来安抚我们;实际上,是在向天下的百姓证明他的刚正不阿,树立他的威信,加以安抚那些依旧忠于先帝的旧臣,好拖延时间,以防万一”对于沐寒,舒棣太过于了解了;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无时无刻不在谋划。
其实现在双方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所以,可以说是各自退让一步;舒棣让沐寒看到了沐夜身后的势力,以此来保护沐夜;而沐寒则用暂时牺牲沐杰,来平衡朝中旧臣的情绪,各取所需。
“原来如此”细细一琢磨,石乾这才恍然大悟。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看了看时辰,已经快到丑时了;舒棣见石乾也已经很是疲惫了,赶紧轻声说到。
“好,那卑职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侯爷就差人前来通报一声,卑职随叫随到”整个一天都在无比紧张中度过,再加上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石乾困意来袭,也不推辞,双手抱拳,向舒棣告辞。
宫门之外
一路之上,沐寒坐在马车之中一直阴沉着脸;此刻他没有丝毫头绪,实在猜测不到行刺沐夜之人到底是谁;作为大越的天子,一直以来,都将所有的一切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当自己发现有的事情已经在自己掌控之外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就开始觉得有些害怕,有些恐惧。
眼下虽然稳住了舒棣等人,但是在沐寒看来,这始终是个隐患;特别是沐夜,就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湖面,看上去平静无害;可是只要随便丢一个石头进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石头,也能激起偌大的波澜。
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目的为何?难不成,真的是沐夜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可是刚刚从舒棣等人的表情中来看,沐寒感觉不像;如果真的是如自己所想一般,他们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拥立沐夜上位,如果要是这样,就应该召集旧臣向自己发难;可是舒棣等人所表现出来的迹象,一点都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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