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跳嚷嚷说也要去,不管,就要去!宁楚克想了想满堂都在听戏就这傻鸟张着嘴瞎嚷嚷的尴尬场景,又唯恐它跟去瞎听瞎学,摆手打发它去御花园玩。
“你前头不是还交了个新朋友?去找那肥猫玩。”
喜宝就算成精了,也没顶住饲主的忽悠,真就往陈庶妃宫里飞去了,看它飞远了之后,宁楚克跟着胤誐往外走,走了几步胤誐没忍住,探过头来说:“前头九哥你搞那出,陈庶妃非要讨个说法,听说挨了皇阿玛一顿训,还让敬事房给撤了牌子,她就把气撒到惹事的蠢猫身上,那猫日子不好过,我前几天看见它比上回瘦太多了。”
宁楚克倒不清楚这事:“不是说陈庶妃是南边来的,比其他妃嫔性子都软?”
“九哥你傻了?那明白着是做给皇阿玛看的,你真当人人都像宜妃娘娘?”
宁楚克:……
本格格从没那么想过,毕竟我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宫里头的可怜人多了去,可怜猫激不起胤誐的同情心,他会使人打听还是因为当初那段渊源,打听到也没做什么,这会儿听宁楚克提起才说了一嘴。
本来,敢在皇阿哥的脚背上蹭蛋蛋,它已经构成横尸当场的条件了,叫胤誐看来,没收拾它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胤誐说过便罢,两人又走出一段,他突然听旁边人说:“回头让喜宝把它哄来,与其死在陈庶妃手里,不如给爷养着逗趣。”
“九哥你还喜欢猫?你要真喜欢不如去猫狗房挑一个,没必要捡别人的。”胤誐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说,“别看陈庶妃这会儿嫌弃,有人去抢,她就不会嫌弃了,她笃定不会轻轻巧巧让给你。”
这道理宁楚克能不明白?
她阿玛崇礼不止一个闺女,每回制了珠钗裁了新衣,哪怕样式再丑,有人喜欢就有人抢,别人都不要的,就算再好看,拿着总不是滋味。
不过这不是问题:“她丢她的,我养我的,皮毛都是姜黄色咋了?谁说就是同一只猫?”
她非说是同一只也成,让猫自己选呗,养那么久猫不跟你,有脸说是主人?
宁楚克在变成九阿哥胤禟之后底气是相当足!她就搞不懂,做皇子的谁不是顶顶好命,咋还有人不知足呢?
两人闲聊着就出了宫,出宫之后换乘马车往百顺胡同去,隔老远就听见吆喝声,宁楚克伸手拨开车帘,一眼瞥去,就看见其中一家戏园子门庭若市,那门前还有好几个扮相眼熟的男旦在笑脸迎客。
“……就这儿?”
胤誐跟着瞧上一眼,应说:“就这儿。”
“瞧着乌烟瘴气的。”
“不能这么说,戏园子外头哪能没有站条子?”
宁楚克到底是娇养在深闺里的,听得不是很懂,就嫌弃道:“出来迎客也不扮新鲜点,这几出翻来覆去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我瞧着就没兴趣,不如改道吃酒。”
胤誐听罢,笑道:“九哥咱能不装傻么?这哪是迎客的?这是出来拉客的,拉嫖客。”
扮成这样又不代表今儿个唱这一出,人家只是扮了从前演绎过的经典角色,这样才好拉客,太新鲜谁认识你?出来拉客这些不会登台,就是陪茶陪酒的,你大方些他还给动脚动手。
胤誐稍稍一点拨,宁楚克又亲眼看见一个富贵老爷揽着男旦往里走,还不明白岂不是傻?她放下拨开车帘的手,问胤誐:“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回头你也要娶福晋的,传出去谁肯嫁你?”
“九哥你别吓唬人!咱们兄弟谁没来过?不就是听个曲儿么?”
说着,马车已经到戏园子门口停下来,胤誐先一步下去,下去抢了钱方的活,掀开帘子催促宁楚克赶紧下来,宁楚克闻着脂粉气就有心想打退堂鼓,又一想来都来了就开开眼界,才跟着从马车上下去。
两人的确不是头一回来,站条子的一眼认出两个黄带子,抢着往这边来,又有人去通知杜老板。胤誐还没做任何反应,宁楚克就瞥了钱方一眼,钱方一个激灵,伸手一拦。
“挤什么?当心冲撞了我们爷。”
他把见着金主两眼放光的全挡下,才回过头说:“爷您进去,上楼去,下头乱得很。”
京城里戏园子都有两层,普通人在楼下,二楼上是官座,用屏风隔成雅间,一掷千金的豪客才能上去。
听说两位阿哥过来,戏园老板亲自把人领上楼去,逮着机会还介绍了他们新排的戏,说今儿个来得巧,再有一会儿就该开唱,让两位爷稍等。又使跑堂的送茶水点心来,再问他俩想叫谁陪。
胤誐还想顺口点俩名角儿,宁楚克扶着栏杆往下一看,就见着个熟人。
刚迈过门槛往里走的不就是三房的贵禄。
贵禄是崇文家老二,嫡出的,比宁楚克稍大一些,早先听说本家那头净出书呆子,只知道埋首做学问,眼下看来也不尽然。
这还叫只会做学问?做学问还能做到戏园子里来?
宁楚克那眼神不躲不闪,直喇喇的看去,贵禄似有所感,就抬头瞧了过来,接着他神色古怪的同旁边人嘀咕了一句,边上人跟着往楼上看来,就认出上头那是九阿哥,赶紧挥手打招呼。
同贵禄一道来的有三五人,他们也顾不得叫条子,赶紧上二楼来,一见面先陪着笑脸给行礼,宁楚克摆手,同时吩咐杜老板说:“把那边的屏风拆了,两间并一间,咱们拼个热闹。”
几个八旗子弟腰板都挺直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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