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个文凭。”
上一世展凝为了程谨言将志愿填在了本市,孙婉按着以上说的一样也留在了本市,但这次却会不同。
展凝说:“我想去d大,s市。”
对学校这一块孙婉压根就没了解过,听她这么吐出来也没太大感想,但也知道往日里展凝一直在服装上死磕。
孙婉扭着脖子,吊儿郎当的说:“去学服装?”
“嗯,”展凝点了点头,“你爸妈不会同意你去s市的吧。”
“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孙婉无所谓的说,“他们生怕我撒腿从校门跑出来再不回去,对我最大的要求就是只要还读书就行,去哪完全不会管。”
孙家长辈一直以来很有种望女成凤的意思,就想着孙婉一朝一日出人头地让老孙家长长脸,但很可惜就现阶段来看孙婉完全就是只小母鸡的料,当然不出太大意外,在未来还是有一番作为的。
“娘娘怎么还不来?”孙婉说。
展凝朝远处车流涌动的车道看了眼:“或许被什么事耽搁了。”
在大厅等了十几分钟,宋阳终于紧赶慢赶的来了,背着一个,随着他奔跑的步伐一左一右的晃动,看过去几乎要不堪重负。
孙婉笑说:“娘娘,你也太拼了都要把你压垮了,至于嘛。”
宋阳照例扶了把眼镜,腼腆的笑了笑,也不辩解什么。
往阅览室走的时候,展凝看了看身边的宋阳,这人看过去瘦了很多,早前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脸部线条都变得分明起来。
学业以及家庭两重压力迫害之下,似乎身形消瘦一些也挺正常。
但是走动中,展凝隐隐的闻到了宋阳身上的中药味。
回去时展凝忍不住问他:“你这是生病了?”
宋阳拽着自己衣服闻了闻味道:“药味很重?我今天特意换了身衣服呢。”
“还好。”展凝说,“身体怎么了?”
“没有。”宋阳摇摇头,低声说,“是我妈生病了,最近在喝中药。”
展凝:“严重吗?”
“不严重,医生说好好调理一下就行。”宋阳说。
少年的脸庞白皙中透着一丝脆弱,展凝原本还想问家里他那个继父现在是什么态度,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让人很难回答又难堪,就算情况很不好,别人也很难去承认。
再之后的天气越来越冷,随着季节的转变,寒假也随之降临。
到了这时也体现出了骑车上下学的好处,往常的冬季展凝时不时会感冒上几次,今年每天身子都骑的热乎乎的,体质愣是提高了不少,流行性感冒全校侵袭时就展凝活蹦乱跳的完全没受什么影响。
因为高中心思消耗大,吴阿姨每天都给展凝煲汤,连带另外两孩子也托福喝上那么一杯。
虽然每天都是在变着花样的煲汤,但成天那么灌还是挺腻味的,展凝喝的有点痛苦,却又不好意思拂了对方的心意。
她受难一般的将一大碗鸽子汤喝完后,脚底抹油回了自己房间。
展凝跟大部分同学都是泛泛之交,联系方式是有,但从来没有真正发挥过效用。
这个晚上九点半的样子,展凝收到了一条信息。
原高中的同班同学,是个文艺委员,展凝对她印象已经十分模糊。
她说:“你跟以前一班有点娘的那个男生认识对吧?”
展凝一脸莫名其妙,跟宋阳关系不错这事并不是秘密,早前甚至有人误会他们交情匪浅到很有些要往少儿不宜的那段靠拢。
只是这个大晚上的突然来个不怎么亲厚的同学提起宋阳,这着实让人意外。
展凝:“嗯,怎么了?”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听说他妈妈自杀啦,这真假的?”
展凝猛一皱眉,惊的整个人都懵了。
前几天才说生病调理就行,今天直接就演变成自杀了?!
这个跨度大的让展凝有些无法接受,自杀这类事件大部分都只存在于社会新闻当中,每当身边有类似事件时总有些不真实感。
对方连着又发过来好几条,八卦味道浓郁的都要馊了,展凝对着这样虽然没有恶意但看戏味道十足的德行实在觉得碍眼。
她没回,手机又正好响了,来电的是孙婉。
接通后,对方迅速说:“老展,宋阳出事了。”
圈子就这么大,哪怕是毕业后要全无消息也不太可能,很显然宋阳母亲的事件在初中同学圈内也小范围的传开了。
展凝说:“我也刚听说,但细节不清楚。”
“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似乎是家里起了争执还是什么,然后他妈就跳河了。”
展凝全身有点发冷,一下子就想到了他那个恶人继父。
孙婉继续说:“你能出来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那人平时都没什么朋友,也就咱们走的近了点。”
不靠谱归不靠谱,关键时刻孙婉分寸把握的非常到位。
展凝说:“好,在下方路碰头,我知道他家在哪。”
换了身衣服,拿上钱包展凝就要出门。
太了解展铭扬和程谨言的尿性,为避免节外生枝,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谨慎的朝东边卧室瞅了眼,展凝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换鞋完刚握住门把手。
“姐!”身后有人突然出声。
展凝立时吓得炸了下,迅速扭头,看到了握着水杯疑惑看着自己的程谨言。
“你还没睡?”展凝惊讶的说。
“嗯。”程谨言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会客室,“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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