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改了一下姜夔《长亭怨慢》中的一句“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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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法那一块我没有深入去了解佛教和道教,只是为了写这一章才匆匆搜索了一下,若有错处,勿怪勿怪。
☆、斯人
“郎君?可卿卿还未与在下拜过堂。”
好生轻佻的话语!
高阳皱眉欲驳一句“登徒子”回去,话到喉头又立时止住。高阳愈思索愈加觉得不对劲,“郎君”在唐朝时是对年轻男子的称呼,依照这少年话中意思来看,莫非到了秦朝便是对相公的称呼……?
思及此,高阳只觉窘迫不已,为掩饰尴尬而清咳了几声,思虑片刻,高阳迟疑道:“那……这位兄台?”
少年见此勾唇浅笑,眉眼笑意肆意而风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fēng_liú韵骨,但听少年轻轻说道:“若卿卿着实不喜那称呼,唤在下一声‘夫君’也无妨。”
高阳撇了撇唇,心道这少年果真纨绔,遂轻哼一声也不理会他提步便要走。少年当即从屋檐上跃下,白衣随风扬,洒脱且随性。
“卿卿莫要走,我方才听见你与那臭道士的一番辩驳,当真精彩绝妙,臭道士一向心高气傲,今日总算是吃了次瘪。”
高阳闻之却无反应,她信佛,道长崇尚道教,本就无对错之分。高阳不过是想到唐朝时有个政策——“三教并尊,以道为大”,因此一时忍不下这才同道长辩驳起来。
身后那少年却纠缠不休,他加快步伐走在高阳身侧,一边道:“若卿卿当真中意在下,且告诉我你是哪家女子,我明日便提亲去。”
高阳转首端详着少年,少年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风味,这人间爱恨情仇风花雪月高阳皆品尝过,可若论起最别具一格的,唯有此少年眉眼间的fēng_liú最当之无愧。
少年吃吃一笑,道:“卿卿莫要这般痴看着我,可是想知道我的名?”
高阳回过头来,正欲回一句“不想”,却听少年还在说着:“在下闻九歌,现在轮到卿卿了。”
少年后半句话说得不明所以,高阳却是听懂了,少年这是要她也自报姓名,才算公平。
高阳暗骂一声“无耻”,然而终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告知他也无所亏损,便道:“李清辞。”
“我们的名字很登对。”
“……”登对个屁啊!应蹬你一腿才对!
高阳不禁翻他一个白眼,意欲摆脱这缠人的少年,于是加快了脚下步伐走出玄鉴观。是了,此刻的高阳早已将蹲在茅房里的青杏抛在了脑后。
闻九歌却不依不饶,紧紧跟随在高阳身旁,忽而他薄唇轻附在高阳耳畔,吐气如兰:“卿卿吃肉吗?”
温热的气息洒在高阳耳垂,她当即撇过脸去,冷声道:“不吃,快滚。”
高阳听得耳畔一阵轻笑,如山间清泉的潺潺流水声清脆悦耳,那温热的气息此刻离开了高阳的耳垂。高阳便觉着自己方才那话说得是有些许过分了,正欲再补说几句,高阳却觉手臂被人紧紧搀住。
“快走!”
高阳转过头去,只见闻九歌眉眼中的恣意气韵荡然无存,只余满面严肃。
高阳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待身后飞来的一支飞镖划断高阳右侧的发丝,高阳才反应过来应是有人追杀。
然而高阳不过才来到秦朝不出五日,那人要杀的断然不会是自己,再说飞镖是从高阳右侧划过,闻九歌正正是站在高阳右侧的,可想而知那人要杀的是闻九歌,却是飞镖一时掷偏罢了。
闻九歌却并不慌张,他于此时迅速伸出手接住那缕断发,奔逃中竟还不忘调笑一句:“既是卿卿的发,定要好好保存。”
高阳懒得再理会这纨绔浪子,匆匆回头一探,只见身后几丈远之处一名暗黄衣袍的男子紧紧跟着他二人,而那男子正眼神恶煞死死盯着闻九歌,其周身皆散发着一股恶气。
高阳转过头之际,却听闻九歌又道:“莫要再看他,我比他好看。”
高阳一言不发,许是对这厚颜的少年实在无言以对。
身后那暗黄衣袍的男子还在追着,闻九歌则挽着高阳从玄鉴观一路北逃,却不料这条路的尽头处竟是悬崖!闻九歌在崖畔停下步伐,转身眼神轻藐望向对面缓缓走来的男子。
“闻九歌,都到绝路了,你还想逃?”暗黄衣袍的男子轻蔑说道,其声沙哑,颇为刺耳。
高阳皱了皱眉,轻声问闻九歌:“你可是打不过他?”
闻九歌听罢干笑几声,“那怎么能呢?”言罢朝悬崖下看了一眼,旋即勾唇一笑,低声道:“你可通水性?”
高阳不明所以,“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腰间便被一只手臂搂住,当即是身子一轻,巨大的风力向她袭来,三千青丝随风飘舞。
待回过神来,高阳才发觉原是闻九歌搂着她跳崖!这不战而退的胆小鬼,竟还要拉着她一起寻死!
闻九歌搂着高阳的手臂紧了紧,眉眼间笑意温存,道:“卿卿便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好。”
高阳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她的身体还在快速下坠着,伴随“扑通”一声,代替阵阵强风的是冰凉的湖水,湖水如深渊一般向高阳席卷而来,直至将她全部吞没。
她不会水……
浪潮轻轻扑打着岸石,岸上青山重峦叠嶂,遮天蔽日。偶有清凉的湖风拂过江岸,只见得岸边有少年的衣袍随风扬起,衣襟是湿的,少年的发也是湿的,惟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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