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上仙虽然多年容颜未改,但年纪与临巳上仙的父亲相差无几,他们如何会有首尾,你还是莫要胡说的好。”
“我如何就是胡说了,你自己孤陋寡闻,随便去打听打听就能知晓,近些年来,临巳上仙可是常去员峤仙山拜访朱丹上仙的,一住就是许久,你道这其中是什么缘由呢?”
这几个修士正在争执着,恰听见一声“员峤仙山朱丹上仙来贺”,于是齐齐停下话音,仰头看去。只见得红纱如朝霞一般,铺天盖地,从天边滚滚而来。火鸟拉的云车香气四溢,其中坐着一位通身红色的娇艳女子,明眸丰唇艳色无边。
这位朱丹上仙,容貌动人,在修仙界中,只在兮微上仙之下,也极受人追捧。
就在朱丹上仙出现后不久,岱舆仙山的人也到了,只是临巳上仙的两位弟子,商临巳自己未到。
“果然如此。”不少深知内情的修士对这情况都毫不意外。
四大仙山有头有脸的弟子齐聚瀛洲,其余许多仙门修士也陆续赶到,平日最是清净的瀛洲仙山一时人声鼎沸,上百艘飞舟上住满了人,连瀛洲海域上临时建起的城池都几乎住满了,短短一日,还有人摆起了市集仙坊,前一天晚上就有穿着各门派弟子服饰的修士在市坊中穿行。
到了寿诞这日,众人期待已久的执庭上仙终于现身了。
东海生霞光,四海涌浪潮,仙人步云端。
——
“外面这会儿应该很热闹吧?”
“再热闹死寂之间都是听不到的,就算外面两个上仙打起来,几万修士闹得血流成河,这里也听不见。”十二娘摆弄着一根洞箫,随口说。
“从前有有个峰主吵架,我被他们吵得没法,又不想管,就来这里转了一圈。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出去一瞧,嘿,巨伏峰都塌掉一半,那动静大的连百里外的连环明珠海岛都惊动了,我在死寂之间愣是一点声音没听见。”
昭乐:“……”
“师父,我不是在夸这里清净。”
“那你是在说什么?你想出去看热闹啊?”十二娘摆摆手,“别看热闹,看热闹容易出事。”
昭乐诧异:“现在正道仙门弟子齐聚,能出什么事?”
十二娘用洞箫敲了一下手掌,“就是因为他们齐聚,才会容易出事。”仇人扎堆了,执庭真不一定会做出点什么。五十年前他就开始对四大仙山的人出手,到现在四大仙山那些曾参与剿灭蓬莱的修士们还好好活着,十二娘已经很惊讶了。
十二娘了解执庭,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任何一件事只要做了,一定都是有目的的。所以这次的寿诞开的蹊跷,如果说他没有其他的企图,她这多少年师父白当了,手里这根洞箫都能给生吞下去。
“师父,你是说……他们会在这种时候动手吗?”昭乐反应过来了,神情有些挣扎的问:“可是如今这里还有那么多无辜修士……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执庭并非那种会祸及无辜的人。”
十二娘转了转手里的洞箫,“料不到,料不到啊,等着就是了。”
“师父,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大约用不了多久,要看执庭究竟会做些什么。”
十二娘说着这话的同时,沈青柯行色匆匆来到濯云湖的星坊中,求见则存。如今瀛洲仙山中的弟子大部分都在落天台,他一路行来,没见到半个弟子盘问,十分顺利。
“沈丹师的侄子沈青柯?他来见我做什么。”则存坐在飘台上,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语气懒散随意的说。
“似乎,是为了昭乐师叔来的。”
“哦?”则存忽然想起来,“昭乐看上的那人,似乎就是这个沈青柯?”他本不想见,但是看着远处青山之巅的云生间,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叹息道:“算了,让他进来吧。”
沈青柯来到飘台上后,俯身便拜:“请则存上人出手救昭乐和兮微上仙。”
听到后面四个字,则存目光一厉,“你说什么!”
沈青柯没有抬头,道:“昭乐在嶂阴山上寻到兮微上仙,二人却被则容上人带走,关进了死寂之间,因为她们两人皆有伤在身,则容上人命我叔叔沈贞和前去诊治,因此我才会知道她们下落,如今她们情况很不好,我别无他法,只能请则存上人出手相救。”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我的师父已经死了。”话虽如此,则存已经不自觉倾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我所言千真万确,则存上人一见便知。”沈青柯坚定的说,语气里还满是焦急。
则存握紧了手掌,目光中异彩连连。这些时日,他那位兄长确实有些异样。越想他越是觉得可能,心里忽然忐忑激动起来。
师父,师父莫非真的没死?这个想法就如同燎原野火,将他所有的思绪烧的干干净净。
则存忽而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沈青柯,这人骗他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他实在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所以,死寂之间必要去一趟。
至于钥匙……
眼见则存匆匆离去,留在此处的‘沈青柯’露出一个诡笑。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越来越大后,我开始喜欢相爱相杀了嘻嘻嘻嘻,带感。
哦,对,明天要坐车回家去,在外面待了一个月真是痛苦,回家让我妈带我摘菱角,然后末世第十年那边要继续写了,酝酿一下情绪。
第40章40
“诸位,今日办此一宴,除却庆贺生辰外,还有一桩盛事要与大家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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