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车子停了下来。
山路曲折延绵,远近看着都是山,寂静无声,乌漆抹黑,一盏路灯都没有。
周启揉着额头和胸口痛苦地说:“小姑娘,你胆子够大啊,不仅搀和进这种事里,还敢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也不怕我们是歹人?”
简小星两只眼睛弯弯的,在车内柔和的黄色灯光下依然乌黑明亮,声音从口罩内传出,“富贵险中求嘛。”朝周启伸出小手,钱。
神经一放松,周启就想逗她:“我们要是不给呢?”
简小星笑眯眯地说:“你们不会不给的。”
“为什么?”周启好奇了,哪来的自信,要知道他可是身材粗壮的大汉。
很快周启就知道为什么了。
乖乖把身上所有的现金、手表、项链甚至外套都脱下来,交到他们手上,周启脸色不是很好看地看着简小星,“裤子就不用了吧?”
简小星身边站着几个跟她一样戴着口罩的男女,而他身后,则是一群,少说也有十个。各个戴着口罩,手上还拿着棍子、板砖等凶器,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一套比较好卖钱,你脱了吧。”简小星笑眯眯地说。
“这一套衣服能卖多少钱?你把□□号码给我,我立刻给你转钱行不?”这大庭广众的,他怎么能脱裤子呢?晚点儿兄弟们赶来看到他一副被洗劫精光的模样,他还有脸见人吗?这只小狐狸啊,真是狠!不过想来要是不狠,这会儿也不会跟他们站在这里。
“不行,你快脱,不脱我们就动手扒了。”还□□号码呢,告诉你们还得了啊,万一趁火打劫被你们秋后算账怎么办?本来这次也就打算这样大赚一票就完了的,她才不要跟这些人有后续牵扯呢。
讨价还价失败,周启脸色难看地脱裤子,简小星则看向车后座。
车后座的窗户没开,这里没有路灯,车厢内的灯也没有开,现在唯一的光线是阿斯顿马丁的车头灯和弟兄们的手机电筒光线,所以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影。但是简小星知道里面有个人,那声音还差点让她在车里控制不住转身去看他的脸。
虽说他们这是一开始就谈好了的,但是她也怕周启他们是说话不算话的卑鄙小人,她玩命带他们突围,他们却出尔反尔,所以才叫兄弟们在这里等候。这会儿另一个人开着她的车还没来,这两人似乎也已经通知了人过来,她是万万不敢等到他们的人过来的,所以思来想去,那辆面包车可能得放弃了。
想到这个,心都疼了,她这么多年的精力和赚的钱一大半都花在了它的改装上的,这个叫周启的身上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够不够她回本,明明一开始他们说好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她的,好不甘心啊,感觉自己亏大了……
所以不甘心的简小星,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地往下滑了下来,这扇车窗好像一道闸门,随着它缓缓下滑,一股令人莫名有些胆战心惊的寒意便冒了出来,简小星头皮一麻,忍住想跪下磕头的冲动,下意识地垂下视线,不敢看对方。对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地说:“那个……你手上戴东西了吗?手表、手链什么的,有的话请按照约定给我。”
周启没想到简小星竟然敢找封棠要东西,裤子才脱到一半,严厉出声:“喂……”
“伸手。”
那声音明明很好听,也没有特别的威严感,但简小星却立刻条件反射恭恭敬敬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像个等着赏赐的小宫女,下一秒手心微微一重,一个微凉的东西被扔在了自己的手上。
简小星抬眼一看,发现是一只黑色的腕表,而那扇窗户已经滑了上去。
周启眼珠子都快脱眶了,然后感觉自己下身一凉,低头一看,差点爆粗口,这谁啊?要他的外裤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脱他的内裤!要脸不要?
简小星虽然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心有余悸,但还是一脸欣喜,把手表握在手中。这表有点重,触感丝滑,里面镶着闪闪发亮的钻,非常漂亮,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即使她看不懂牌子,也知道一定很值钱。
不过一想到她的面包车,她还是觉得心脏抽疼,她的视线就转到了这辆阿斯顿马丁身上,大眼里流露出垂涎艳羡之色,那种飙车飙到仿佛要飞起来的爽感啊……哪天她发财了一定要买一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简小星接起,听到里面阿蛋的声音:“星姐,有好多车子进路了,还看到了你那辆面包车。”
简小星利落地挂上电话,一挥手,兄弟们,收工!
周启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花花的四角裤,瞠目结舌地看着简小星带着那群人毫不留恋地地鼠一样飞快蹿上山,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没了踪影。
而简小星那群人的身影才刚消失不见,阿斯顿马丁的车门就猛地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蹿出来,在路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简小星带着弟兄们跑走,坐上藏在另一条路上的二手面包车,十几个人挤在一辆九人座的破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回村后,简小星第一件事就是去村长家拿东西,顺便忍耐不住地蹭个网查今天的收获。
随着查到的这些东西的价格展现在眼前,因为自己的面包车没了而发疼的心,渐渐的不痛的,她处于一种狂喜与恐慌之间的迷幻状态中,因为……仅仅这个老板的手表……这个老板的手表……
已逝世界著名钟表大师艾华伦·贝博尔的作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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