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支舞曲开始了,原来舒缓的音乐突变成快节奏的蹦迪舞曲,舞池里顿时像煮沸的水,顿时热气腾腾。人们争先恐后进入舞池,就像饺子纷纷投入滚锅。
刘主任没有了刚来时的兴趣,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高寒提醒她说该走了。
刘主任还没有表态,高寒就站了起来。刘主任仰脸看着高寒,犹豫片刻,把手伸出来。高寒也伸出手来,把刘主任拉了起来。高寒感觉到,刘燕妮的分量很轻,拉着她如同从地上捡起一根羽毛。
在车上,刘主任依然不提贷款的事。高寒却再也沉不住气了。
“刘姐,钱的事情……”
高寒还没有把话说完,刘燕妮就嫣然地一笑,说:“我知道,到家再说。”说完就再也不吭声,只顾开车。
高寒对一天的遭遇记忆犹新:会议室的等待,黄河边吃饭,宾馆里睡觉,东郊的农家小院共进晚餐,然后是夜总会共欢,现在又要到她的家里。刘主任在卖什么药,高寒无从知道。五千块钱,一个组天文数字,一份奢望,高寒心急如焚。
刘主任一进家门便甩掉了鞋子,但并没有把鞋子放进鞋柜。两只鞋子像不听话的孩子,一只头朝东,一只头朝西。又当着高寒的面脱下了袜子,光着脚板走在地板砖上。
高寒跟着进来,把刘主任的鞋子收好后,又把自己的鞋子换成了拖鞋。一股脚臭很快就在屋内散发开来。高寒不好意思,他想,刘主任肯定闻到了难闻的气味。他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解释这令人尴尬的气味,不想刘主任却打趣地说:“别难为情了,听老人们说,脚臭能辟邪。小鬼们闻到这种味道都会退避三舍,尤其是没有结过婚的男孩子的气味,驱除邪恶的功效出奇地好。”
高寒直想笑,美丽时髦的女人,竟如此迷信。高寒的笑还在心里延伸,刘主任却出其不意地问:“你以前有过女女朋友吗?”
似乎有意,又似乎无意。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话题终于涉及到了男女之情。高寒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刘主任说着便把高寒让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高寒没有回答刘主任的问话,不善于撒谎的他无法回答。他在大学确实没有谈过恋爱,女朋友也就无从谈起。但米兰已经在他的心目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尽管米兰不是他理想中至高无上的女神。
刘主任也没再追问,转身进了储藏室,眨眼的功夫就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她把酒放在茶几上,顺便告诉高寒说,她每天临睡前都要喝酒点,否则就无法入睡。
扁平的瓶子,一侧印着“人头马”三个字告诉高寒,这不是红酒,是价值不菲的洋酒。面对刘主任的盛情,高寒没有理由拒绝。当透明的玻璃杯子摆放在高寒的面前时,他心里竟然有些忐忑。他又一次地产生了疑问,刘燕妮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她把并不熟悉的贷款客户领到自己的家里,还是在晚上,这样做是否合适。
刘主任亲自斟满了两只杯子,然后重重地和高寒碰了一下。涩涩的酒味中带着甜丝丝的味道,一杯下肚,高寒就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酒下一半,刘主任才站起身来,绕过茶几来到高寒的身边坐下。高寒向相反的方向移动了一下身体,刘燕妮也跟着移动。高寒有些害怕,但他喜欢这种害怕的感觉。
“我姐夫晚上不回来吗?”高寒提醒着刘燕妮,同时也想解开一系列的疑团。
“他不回来,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刘燕妮有些伤感地说。
“他在外地吗?”高寒问。
“不,就在本市。咱们不说他,好吗?”刘燕妮的神情略显烦躁。
“我的问题究竟要怎样解决,从中午九点到现在,你总是请我吃饭,可我现在真的需要五千块钱。表姐只给我三天的时间。”高寒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了,非要问个究竟——到底能还是不能。
刘燕妮不说话,又向高寒靠近。靠近之后自斟了一杯酒,没让高寒喝。酒尽了刘燕妮的肚里,然后长长地对着高寒的脸吹了一口气。高寒,这位北方大学的高材生,一个成年的男人,如果在这之前没有觉察到什么的话,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刘燕妮的企图。一股清香的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刘燕妮如兰的口香。
刘燕妮突然就伸出手来,卡住高寒的头,把头扭到自己的脸前,直视着高寒说:
“姐想干什么你应该清楚。”
高寒恐惧地向后扯着身子,想把头从刘燕妮的枷锁里挣脱出来。刘燕妮死死地卡着高寒的头,把嘴递了上去,直接压在高寒的嘴上。
高寒挣扎着,但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上,这给刘燕妮提供了更好的机会,她把高寒压在沙发的靠背上。
高大强壮的高寒稍一用力,便把刘燕妮撂倒在沙发底下。刘燕妮的头重重地碰在茶几上。高寒站起来,不知进退。看到刘燕妮用一只手捂着头部,躺在地下一动不动,高寒十分恐惧。他轻声地喊着刘姐的名字,发现没有反应,就弯下身来抱她起来,没想到刘燕妮趁高寒弯腰的功夫,一把把高寒拦腰抱住,认高寒怎样用力,就是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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