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去年四福晋发现芙苏妮就是四阿哥画中之人后,就安排了专人盯着舒穆禄府,但凡是有关芙苏妮的事情,都要向她汇报。
于是,今天芙苏妮被宜妃宣召进宫,以及在宫门口碰见四阿哥之事,很快就有人把消息递了进来。
“什么,爷今天在宫门口碰见舒穆禄氏了?”
四福晋的脸色很不好,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千防万防,爷和舒穆禄氏居然还是碰面了。
燕儿说:“来汇报的奴才是这么说的,他说爷进宫的时候,正好碰上舒穆禄一家从翊坤宫出来,爷还和舒穆禄家的老太太说了几句话。”
四福晋心里发慌,爷见到舒穆禄氏了,他会怎么做?之前不过为了一幅画,他都能将她的面皮狠狠踩在地下,如今见到了真人,他会不会抛弃妻子、不顾一切的要和舒穆禄氏好?或者说,让她“暴毙而亡”?
“姜嬷嬷,我该怎么办?”
大婚之间,她也曾幻想过有一个夫妻恩爱的婚姻,大婚之后,她觉得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也挺好,再之后,爷为了一副画打她的脸,她就只想要个儿子,保住自己嫡福晋的尊荣就好。
去年见到了舒穆禄氏,她就有一种预感,她平静的生活怕是要被打乱了。她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干脆让舒穆禄氏从人间消失?可惜舒穆禄家不是她能染指的。
姜嬷嬷握着四福晋的肩,安慰道:“福晋先别慌,爷就算见到了芙格格,又如何?以芙格格的出身,爷若是还没娶妻,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事到如今,爷难道还能休妻另娶么?皇上能答应?退一万步说,爷实在想娶芙格格,在您身上动手脚,舒穆禄家又会让家中唯一的嫡女给人做继室么?老奴都能想到这一点,爷还能看不清?”
四福晋慢慢的平静下来,姜嬷嬷说的是,爷的性子虽然有些极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可是在大事上,他还是很冷静,也很理智。
最重要的是,爷最在意的就是汗阿玛对他的看法,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在汗阿玛心里丢份。
姜嬷嬷问燕儿:“那奴才还说了什么?”
燕儿说:“其他就没什么了,只说爷让苏公公安排人密切注意宫里、各皇子府、几位大臣府上的动静。”
四福晋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爷的这些安排都是很正常的安排,可就是这份正常才显得不正常。知道画中人是舒穆禄氏,知道舒穆禄氏是这届秀女,知道舒穆禄氏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弟媳,他还能这么平静的安排?
这一点也不正常!
“他没说爷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燕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爷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心里的女人嫁给别人?
姜嬷嬷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她急切的说:“福晋,您说,时隔五年,芙格格会不会容貌变化很大?爷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四福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努力的回想:“……我记得,当年所看到的那幅画,上面的少女和舒穆禄氏的模样还真是不怎么相像!她们相似的只是气质,而不是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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