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语温柔的人,而她的爱情,早已全数种在了那个名叫戴颂的少年身上,经年累月,跟着他的身姿一起在岁月里生长拔高,根深叶茂。
她没办法接受其他人的示好,更不能心平气和面对相亲,哪怕知道没希望,也要幼稚地捍卫自己,为戴颂守护着他根本毫不知情的暗恋。
人又不是没有伴侣就不能活,寂寞的时候,多想想扎心的事,比得不到男神更紧迫的难道不是卡里余额太少吗?所以说,别伤春悲秋,多工作就好了。
红枣轻车熟路地安抚好自己不定期发作的小躁动,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面带微笑地安详闭眼,准备借着酒力好好睡上一觉。
调到最高音量的手机铃声骤然大响。
红枣吓得一抖,手忙脚乱抓起来,眯眼看向屏幕,午夜来电人竟然是圣言幼儿园园长唐雅真,刚想到工作,这就来了!
“唐姐——”她到圣言幼儿园工作已经两年多,跟唐雅真投缘,私交很好,称呼也亲近。
“小枣,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赵北阔?”
赵北阔是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昵称北北,四岁半的小男孩聪明懂事又好学,很得老师们喜爱。
“北北?他今天请假了呀。”
唐雅真深吸了口气,极其凝重地说:“北北失踪了。”
红枣以为自己听错了,几秒种后忽的坐起,只觉得有股凉意从心底直冲脑门,冰得眼前一阵发黑。
作者有话要说: 9.9改了一个小细节,不影响阅读~
第4章深夜寻人
红枣和北北之间感情很深。
北北两岁半时被送到圣言幼儿园特别开设的适龄前预备小小班,那时红枣也刚到圣言实习,被安排到小小班帮忙其他老师一起照顾饮食起居,日常看护。
在红枣来之前,北北可是班里最难哄的孩子,每天都要嚎啕大哭三五回,但自从红枣笑眯眯踏进小小班教室开始,北北就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像看到救赎似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破涕为笑。
红枣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气场亲和,北北则坚定摇头,握着小拳头说:“红枣姐姐,这叫一见钟情。”
北北家庭条件非常优渥,但父母常年在南方城市做生意,忙的时候连春节都未必赶得回来,北北免疫力略差,不适应潮湿气候,没办法跟着迁居,父母就花大价钱找了三个保姆到自家的花园别墅里来照料儿子的生活,还把北北奶奶接来家里,一边看护孩子,一边也用来监视保姆。
从小小班到中班,北北成长一直非常顺利,奶奶是最亲的人,三个保姆据说也知根知底,其中还有一个是远房亲戚,这几年从没发生过任何意外。
红枣把手机按开免提,下床趿拉着拖鞋开始往身上胡乱套衣服,急急地问:“什么时候失踪的?!”
唐雅真的语气里有丝恼火,“保姆说北北早上发烧,就给请了假,找家庭医生来打针,之后北北睡着了,她买菜回来时候发现北北不见的,门锁完好,衣服鞋子动过,应该是偷跑出去玩了,她找了一下午没找到,就报了警,奶奶去打麻将没带手机,直到刚刚回来才知情,就给我打了电话。”
红枣听完气得头晕,“北北病着就放他一个人在家?另外两个保姆呢?奶奶居然一走大半天,到现在才想起问幼儿园找孩子?”
电话里传来街上的车水马龙声和唐雅真的叹气声,“这个时候怪她们也没用,我在北北平常比较喜欢去的地方,试试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线索。”
“我现在出去,”红枣把电话夹在颈窝里,匆匆穿鞋,“嘭”一声关上门,“我们分头找!”
*
十二点已过。
戴颂靠在车门上,侧头盯着马路对面一个灯光暗淡的小广场。
广场有些年头了,建在c大和师大中间,两校学生经常会选在这里搞些宣传活动或小型演出,也有不少小情侣把这儿当做求爱表白,约会散心的好去处。
他上一次在这个广场上见到红枣时,红枣还是个大四的毕业生,距离现在,已经四年有余。
四年多了,他出国读书,再回到熟悉的地方任教,好像除了日历在翻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今晚过后,他再也没办法催眠自己,必须面对现实,在他心底里扎根深种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嫁做□□,身怀六甲。
两所大学都已关了门禁,校园里除了路灯外,远远望去一片漆黑,人迹稀少的午夜,站在最熟悉的街上,戴颂脸上冷静沉着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他闭紧双眼,薄唇抿起,微微弯着背,满身萧索孤伶。
四下空旷安静,任何声音都被无形放大。
匆忙的脚步由远及近,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还有沙哑变调的呼喊声:“北北——北北——”
戴颂心头一跳,猛地站直身体,紧走两步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马路对面,小广场台阶上,暖黄路灯洒照之下,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娇小身影,她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呼吸,边往里小跑边哑声叫:“北北,你在吗?”
空空荡荡,无人应答。
红枣把一览无余的小广场仔细张望两圈,失望地抹了把控制不住往上涌的眼泪,咳嗽几声,强打起精神准备走进去再确定一下。
“穆红枣!”
红枣精神一凛,她幻听了?
喊她的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身后,抓住她被风吹凉的手臂,“你怎么了?”
红枣抬头望着面前身如修竹的男人,下意识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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