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一身侍卫服穿得格外精神,而且看上去年岁跟她相仿。
这一下,常碧蓉精神一抖擞,盯着那侍卫看,越看越满意。
一个正要进宫的太监认得这侍卫,笑问:“陈东,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
陈东打了个哈哈,说:“啊,快了。”
常碧蓉闻言,叹口气,跟皮球泄了气一样,扭头去看树。
等那太监进了宫门,走远了,陈东身边的侍卫凑过去问他问:“前几日不是听你说,这个没谈拢么?”
陈东说:“是。懒得跟他解释。”
他们是言者无心,常碧蓉听者有意,赶紧转过脸来,再仔仔细细的把人上下又打量了一便,结论同前,越看越满意。
满意就出手了。
常碧蓉每次回宫,从来没有这次这样期待,眼看排在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她竟然开始紧张了,暗笑自己不争气。
好巧不巧,掐着指头一算,正好轮到陈东查验她。
常碧蓉暗自整整衣衫鬓角,就慢了一拍,她身后一个小太监竟然想插队,若是以往,常碧蓉便让了,今日却看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那小太监的衣领,往后一拽,借力往前一冲,便夺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太监还想说话,被常碧蓉一记眼刀飞过去,顿时哑了,小太监全然没料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这样厉害泼辣。
常碧蓉心道:都什么关头了,敢来坏我好事!
轮到她上前,果然是陈东。
常碧蓉望着陈东,一步一步往前,陈东也正看着她。不知怎么,这短短三步路,有种别样的宿命感。
这就是缘分吧。
常碧蓉表现得不骄不躁,尽态极妍,趁陈东转身的时候,把一只耳环挂在了他腰带上。
这一招是有点儿旧,但有用就成啊!
倒是插队的小太监眼尖看见了,忍不住“嘻嘻”一笑。
常碧蓉转头又是一眼警告,只是这回嘴角带笑,怒目便成了似笑非笑的娇嗔。
常碧蓉进去的时候,特意等那小太监检查完,确定耳坠一直挂在陈东腰上,才心花怒放地走了。
常碧蓉回宫后没回宫正司,而是去找裴岳,让他搞到了侍卫排班表。
常碧蓉得了表册,一看,心中大呼“天助我也”----明日上午当值的正是陈东小亲亲。
裴岳见她捧着表册,笑得一脸花痴,莫名其妙又好笑,问:“你这怎么了?”
“要你管!”常碧蓉飞快地跑掉了。
“请人帮忙,过河拆桥......”裴岳后面说的话没说了,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第二日一早,常碧蓉起得比打鸣鸡还早,满柜子衣服全折腾出来,首饰摆满一桌,忙到全院子都起来了,才把自己收拾完。
常碧蓉推门而出,君儿见了她愣在当场,口中喊道:“掌正,您今天真好看。”
常碧蓉却很矜持,含笑对她点了点头----笑大了怕妆容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就不完美了,姿态优雅地朝神武门走去。
常碧蓉没直接露面,静候时机。她歪头看陈东,他很白,而且清隽,虽然是侍卫,却并不粗蛮,而且,他认真的样子真蛮好看。
常碧蓉似乎听到自己心脏怦然一跳,就像催促她出发的鼓点。
门口的人渐渐少了,但还没走干净的时候,常碧蓉瞅准时机,适时走出来,朝陈东走去。
先看见她的却是另外一个侍卫,眼神中惊艳之色太过明显,引得陈东转头。
常碧蓉看见他眼中一亮,顿时喜从心中生,但憋着,假模假样找东西,走到陈东跟前问:“侍卫大哥,借问,我昨日丢了一只耳坠,找了一路也未曾找到......”
常碧蓉话还没说完,另外那个侍卫接话道:“哦~~~原来是您的呀,在这儿,在这儿,在这儿!”
常碧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要紧牙根保持微笑转头去看,那侍卫手中的的确是她的耳坠,但是,谁能告诉她,怎么会到他手里?!
这没按她排的戏走啊,怎么接?
常碧蓉微微怔在当场,接过耳坠,尬笑着谢过这位热心过头的侍卫,恨不能一手刀把人劈趴下。
她饱含幽怨地瞥了陈东一眼,恨恨返回。
反正他们的值班表在常碧蓉手里,她特地认了这热心侍卫的名字,愤愤地全涂成黑点儿,挑了陈东跟另一人当值的日子,再次出发。
出宫门的时候,常碧蓉拿着重重的包袱走到陈东面前,忽然道:“哎呀,还有东西忘了。”说着把包袱放在陈东眼前,“劳烦您帮我拿一下,这包袱太重了。我忘了东西去取,就一小会儿。”
“哦,好。”陈东似乎认出了她,点头应下。
常碧蓉转进顺贞门,从地上拿上早准备好的册子,等了小会,重又走去陈东面前,说:“谢谢您。耽误您正事了。”
此时门口已无人进出,陈东站的直直的,看了常碧蓉一眼赶紧垂下眼,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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