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可是在骗我,”翟夫人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一手指着地下躺着的孟妪,“孟妪身上都是血迹,为何躺在那里?可是随着阿月她——去了?”
听见翟氏的话,众人神情也随之大变,李夫人心疼沈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抽出来拽了拽翟夫人,“你先别急,阿觅医术高超,她说阿月现下无碍便是真的无碍。”
沈觅理解翟夫人,哪个母亲此刻也跟刀绞一般,见翟夫人要闯进去忙拦住她,“夫人,现在屋里是消过毒的,你不能这样进来,嫂嫂原本就身子弱,再感染就麻烦了,你稍等片刻,”说着从榻边拿过一件处理过的白色衣袍递给她,“换上这件再进来。”
翟夫人已经站都站不稳,任由翟郡守帮着换了衣袍,扶着门框一点一点的往里边挪着步子,走到女儿身边伸手在鼻下一探——气息均匀,还活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亲妈,啥时候让我出来露个脸啊?偶想念觅觅
作者君:快了,快了
☆、沈觅再次名声大振
翟夫人看沈觅正忙活着收拾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具,一旁半晕半醒的孟妪表情痛苦的皱眉,想到自己刚才有些失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沈觅抬头对着自己一笑,“翟夫人这下可是松口气了?”
翟夫人讪讪一笑,沈觅又说道:“嫂嫂现在腹上有伤口,最怕感染——嗯,就是什么都要干净些,这个屋子不能随便出入,免得带进些我们看不见的脏污,今明两天最是危险,可能会发热,过去这几日之后就可以好好调养了。”
见翟夫人一脸感激的要拜谢自己,沈觅忙拦住,“晚辈这是万万不敢当的,我本是大夫,救人是应该做的,何况我还喊一声‘嫂嫂’不是?这几日我会日夜在这里守着,小儿月份不足,最好把他安置在隔间,找几个妥善的人照看着,一旦有事,我可及时过去照看。”
见女儿劫后余生,还诞下了外孙,沈觅奇技闻所未闻,又是这般尽心尽力,翟夫人已是激动地说不出话,袖袍擦着泪水不住的点头,沈觅所有吩咐皆与李夫人商量了之后照办。
之后几日翟氏还算争气,难熬的都熬了过去,再加上喜诞麟儿心情甚好,身子眼见着一天天好了起来,到了第十日,已经可以由婢子扶着在屋中慢慢挪动。
可怜孟妪,乍一见沈觅动刀剖腹取子,又见拿针线缝肉,一时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这一晕竟然晕了三天,梦中时不时的手脚抽筋,嘴里嘟囔着“沈家小先生是狐仙转世”。
众人本就对沈觅救人的手法好奇,见孟妪被吓成这样,也不知道怎的,一传十,十传百,竟成了“沈觅为救人,产房现原形”。
甚至还有说法,那不足月的小娃儿出生时没了气息,之所以还活着是沈觅渡了口仙气给那小儿。
其实那小儿不足月出生,体重也过轻,呼吸系统没发育完好,有时哭着哭着便上不来气,沈觅适时做了人工呼吸,帮着小儿渡气,传来传去的便成“狐仙渡仙气”。
民间百姓对狐啊仙啊本就敬畏,沈觅又名声在外,一时间竟成了青州城大街小巷闲谈的热题。
热到什么程度?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每日必讲“沈觅化身狐仙救人”的段子,为何?
喝茶的吃饭的端盘子的洗碗的最愿意听这个段子,一讲这个就有客官扔钱,谁不喜欢钱?说书先生也喜欢钱!为了赚钱使劲儿编段子,从“狐仙”到“白色的千年狐仙”,再到“九尾白色千年狐仙”,也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
势头太猛,把黄太守一夜被抄家那事都压过去了,甚至有人把给沈觅立的长生牌上加了三个大字——狐大仙。
当然,外边的这些传言沈觅是不知道的,整日里忙着翟氏和小儿已是焦头烂额,待小儿白白胖胖如足月孩子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了。
春暖花开的日子,郡守府的迎春花如火如荼,李郡守给孙儿起名“恩”,李恩,不忘恩德之意。
翟夫人爱女如命,一直留在女儿身边照看,翟氏或许是有了孩儿傍身,母亲也在身旁的缘故,每日喜笑颜开,身子骨竟比怀孕前还好了。
翟夫人每每与女儿聊起产子那日的惊险,都禁不住赞叹沈觅年纪轻轻技艺惊人,又见这些日子沈觅忙前忙后光顾着自己女儿和小外孙的身子,自己都瘦了好几圈,心下很是感激,便和女儿商量着如何报答聊表寸心,这可不是一般的恩情,马虎不得,为表慎重,翟夫人专门写了信给翟郡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今天评论满百,感谢小仙女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作者君无以为报,只有保证质量日日更新,盼望收藏多多,撒花多多,再次感谢,期待下一个满百。
觅觅:携小泽和窦窦给大家行礼了)o
☆、青州别湿衣襟
沈觅照顾翟氏和孩子尽心尽力,见她操心受累的一日比一日消瘦,李夫人每日亲自下厨做补汤,眼看着她喝下去才算,李郡守则时常亲自教导阿远读书做学问,对姐弟俩视如己出。
李仲玉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吃醋,说沈觅才是亲生的,阿远也是亲生的,唯独自己是捡来的,证据便是亲生的都长得漂亮!李郡守安慰女儿,“长得丑了没关系,又不吓人。”见女儿脸拉的长长的,李郡守又道:“那小金将军若是对你不好,你就吓唬吓唬她。”见女儿脸拉的更长,李郡守挠了挠头,又道:“父亲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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