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
太倾向于幻觉的结果,是再度投入与之相配的怀抱。
她弯下背,将头埋在谢闻的颈间,两手环在他身后,使劲吸取那股让自己沉醉的清香。
“不会喝醉了吧。”他怔了怔,把罐头放下,伸手搭上她的脑袋揉一揉,“头晕不晕?”
就算有做准备,仍不免被其低柔的嗓音侵袭。像一团云雾,化成烟缕,从耳朵里飘进去,迷惑每根神经。
不是渐渐成熟到对温柔二字产生免疫,而是对除他以外的温柔都不屑一顾。只要稍稍接收一点,脑子就情不自禁发出信号,继而作出贸然的举动。
即便鲁莽,也义无反顾。
邓芮茗蹭蹭他的脖颈,以示自己尚且清醒。
不过她嘟囔着提出另一个疑问:“你用的什么味的洗衣液?”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当下味道这般清晰,终是忍不住质疑。
洗衣液?
谢闻指尖一滞,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迟疑说:“薰衣草……吧?”
不对,不是这个。
“那你喷香水吗?”
“也没有啊。”
“……”
那会是什么这么香?
环住他背部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脸部愈加贴向脖子和肩膀相连处。翕动鼻翼用劲呼吸,皮肤渗出的清甜气息几近使人上瘾。每感受一次,就企望更多清香吸入。
……所以,是费洛蒙。
答案这么明显,早该知道的。
意识到这点,她的整个躯漾至九霄之外。
同时,心房和眼眶急剧发热。她赶在液体泌而出之前,闭上了双眼。
这种某人专属的信息素,宛如赖以生存的新鲜空气,又如隐mi幽林中的奇异花香,根本无从抵抗。
最终,重度成求。
干燥的唇游离,从脖骨。呼出的热气一路喷洒,并交换对方独有的气味吸入鼻腔。犹如婴儿需求母体,整颗心都贪婪得变为赤果。
谢闻挺直身子,屏住了呼吸。
不想质问她这番举措的意图何在,也不想将她就此推开。只觉身上被她亲过的地方,泛起阵阵难耐的酥肤深入骨髓,从内而外得发痒。
在体表温度趋于滚|烫之前,他阻止了这种无目的的胡闹。
而后捧起对方发热的脸庞,在她迷|离的眼神里,将事情的发展推向另一个极端。
进攻意味浓厚的亲烈得险些让人窒息。紧紧相昵行为进行,好似要将彼此融内的手微微颤蕾,像在黑白琴键上灵活演奏,指腹触碰过的地方谱成了一曲隐|秘的乐章。
被动的那方也不甘落后,鼓起勇气用掌心包裹紧下,速度缓慢得让人怀疑时间是否静止。指尖悄然拂过整处,再小心重返顶道恰到好处。而她并不心急,轻轻搔抚和支配间游走,成功使得对方的攻势愈加猛烈,甚至不自觉地配合腰。
“你不是说自己的j虫从来不会上脑么?”邓芮茗啃|咬着他的耳垂,气若游丝。
细密的吻舐,连带着他的话语都变得有些含糊:“但没说过它们不会被唤醒……”
某人手下坏心眼地稍一使力,引得他无奈苦笑:“轻点,会废的。”
而后,又是滔天巨浪侵袭而来。
喉间溢出的微小音节断断续续,却是开启禁望就是冲破牢笼的猛兽,将理性|和顾虑抛上天际。
他们都不是天真得不谙世事的孩子,总有过夜深人静自我纾解的时候。但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同对方一起用最简单的方式相互体上的满足,还有心灵上的契合。
“……喂,慢点,那边不行……”
“明明都刺|激成这样了,还说不行。”
“就是因为太刺|激了……啊……”
一个恍神,她陡然攀至顶|峰,并奋不顾身投入新一轮的意乱迷。
他们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于飓风暴雨中真切感受彼此的存在。
当边缘行为即将脱离控制,身边摆放着的啤酒罐应时倒下,翻出的冰凉液|体将两人拉回现实。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他们默不作声放开了对方。依然保持叠坐姿势,只是起伏的胸膛不再充满对视的勇气。片刻过后,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收拾起地上残局。
“没事,你放着好了,我来弄。”谢闻接过纸巾,弯腰遮掩身上很不安分的部位,顺便擦拭湿漉漉的地板。
一阵无言。
所以刚才是差点就地解决了吗?还是她先动手,哦不,动嘴的?
邓芮茗愣愣地呆在旁边看他清理,想要对刚才的意外发表见解,试图阻止关系变得尴尬,结果一张嘴就是文不对题的“明天早上我想吃小杨生煎”。
果不其然这招让四周彻底寂静。
干脆下次还是把这张只会瞎嚷嚷的嘴缝起来吧。她崩溃地闭上眼。
谢闻抬起头,将她的局促懊悔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嗯,知道了,我会去买的。衣服都浸湿了,你快点去洗澡吧。”
她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嗯,转身跑进厕所。几秒种后又跑了出来,面带羞惭地问:“有睡衣吗?”
这是个好问题。
他眨着眼睛想了想,没有说话,默默回房拿了件自己的闲置t恤递给她。后者看着这件穿上大概正好遮住屁恤,也沉默了,乖乖走去厕所。
一切折腾完毕,时间已经不早。两人洗漱完依旧没有怎么交流,安静地回到自己房间。
除了进房之前,谢闻禁不住多瞥了只穿了件男士t恤的邓芮茗几眼。某人因动作而隐约从衣外显动又冒出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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