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高兴?”
张嫣默了默,敛了神情道:“不是。只是许久未见他,适才听你说他受了伤,便……”
“他好的很,倒是玉清伤的不轻。”凌末笑讽道。
“顾玉清如今可好了?”
张嫣想了想印象里顾玉清的样子,有万烈在,想必他的伤该是无大碍的,所以语气便缓了许多。
“果真是待遇不同,若是伤的是我呢?”凌末凑近了些,迫地张嫣与他对视。
“你不好好的么……”张嫣避开凌末视线,嘟囔了一句。
凌末也未打算与她纠缠这些,只道:“张牧也会来,你有许久不见他,该是想他了。”
张嫣心尖一暖,他总是懂得自己心思,而她却一点也觉摸不出他的想法。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上,午膳过后,吕侍才便禀告说张卿领了张牧已入了长安门,半注香的功夫,吕侍才就引着他们进了凤仪宫大殿。
行了君臣礼,赐了座,张嫣便挥退了宫里外殿的人。
张牧比上次瞧着又老成了许多,再没了张嫣记忆里活泼好动的样子。
张卿自然瞧出张嫣眸里的神伤,便侧了身对一旁端坐着的张牧道:“在家时不是成日吵着要见你姑姑么?怎的今日见了话便少了?”
“侄儿拜见姑姑!”
张牧着一身墨蓝长衫,面容很是清秀,张嫣瞧了好一会儿竟也能从他眉眼间瞧出夕秋的影子来。
他这个年纪,正是热闹好玩的年纪,可如今他却眸神郁郁,一副少年老成的深沉模样,瞧的张嫣很是心酸。
“我倒盼着阿牧还似儿时那般唤我一声叔叔。”
张牧猛然抬头怔怔地瞧了好半晌,终是默默地垂了头紧抿了唇角不再做声。
“你不是想进宫向你姑姑寻些东西,如今来了,怎的不好意思开口了?”
张卿话语刚落,便听张嫣笑着问道:“阿牧想要什么东西?”
张牧却依旧垂着头,静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张卿笑回道:“听闻你前些日子在临张沐之的帖子,阿牧听闻了便想讨要些你的手稿回去观摩观摩。”
“阿牧也在习张沐之的字么?若是喜欢了,便将他的帖子拿去就是,做什么要我的手稿,我的字还差的远呢,怕是观摩着便将阿牧带偏了。”
张嫣边说着便招来了云墨,吩咐道:“你去将张沐之的原帖尽数寻了来。”
“是。”
云墨刚施了礼还未起身,便听张卿阻道:“张沐之先生的原本乃是孤品,至今一直由皇家保管,怎可外借了,娘娘的笔法臣是知道的,阿牧便学着娘娘的字就可,不必劳烦娘娘坏了宫里的规矩。”
张嫣一愣,是了,那东西本就是凌末带来与自己习字的,每日文坊斋都会派了女官来检查可有损毁,若是她将那帖子给了张牧,确实不妥。
“我要姑姑的字就好……”张牧突然开口道。
张嫣侧目瞧了过去,张牧只抬头匆匆暼了自己一眼便又垂了头,然后声若蝇蚊地喏喏道:“我能自己去挑么?”
“自是可以。”张嫣微笑了笑,便让云墨领着他去了。
“哥哥伤势可有大碍?”
殿内此时只余了伺候的吕侍才,旁的再无他人,张嫣起身坐在张卿身测的椅子上,上下仔细打量着。
张卿拢了拢衣襟,笑答道:“这不是好好的,并无大碍。”
闻此,张嫣便知他是不想自己担心,也就作罢不再问他这事,转口问道:“我听凌末说那些刺杀哥哥的人不是他派去的,也不是戴文派去的,可真?”
“是真。”张卿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梢,随即浅笑了笑,又道:“他们不是天启的人。”
“不是天启?”张嫣一惊,又道:“难不成是宁昭的人?可他们为何对哥哥施以毒手?”
张卿微微低了下颔,嘴角有些无奈的浅笑,“昭云虽嫁过去有些时间,可她那位夫君状似对我还是不甚放心……”
张嫣这次可真有些惊地合不住了下巴,这人……也忒小心眼了吧!
这想法一出,张嫣脑中立马显出清晨捏着阴阳怪气腔调说话离了凤仪宫的人。
那人也小心眼的厉害。
“宁昭的人在我们天启国土动手,怕是有些说不过去罢!况且他们行凶的还是皇室亲族。”
张卿蹙眉瞧了张嫣一眼,遂又舒展了开,道:“所以待事败之时,他们系数抹了脖子。”
“……”
宁昭的那位,也真是个狠角色啊!也不知顾昭云这些时候过得如何。张嫣忆着与顾昭云结识时的画面,不觉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殿内沉寂了许久,燃香炉鼎内飘着缕缕浮烟,张卿与张嫣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凌末走了进来。
“你们兄妹倒有意思,两个人坐这里发什么呆?”
两人回神,张卿忙起身跪了礼,张嫣敛了心思,嘴角浮出一个笑起身与凌末一道,坐在了上位。
“你既来了,怎的也没让人通传一声,殿前失仪,总归不好。”
“哦?若这般讲究起来,你失仪的回数该是三天三夜也数不完了。”凌末调侃一笑,倒让张嫣无言以对,便干脆不再接话,转口呛怒道:“皇上既来了,妾身还是去瞧瞧阿牧可选好了。”
凌末未置可否地浅笑了笑,张嫣撇过他,与张卿打了招呼便也出去了。凌末端起身测的茶碗,撇了撇水面的浮叶,浅浅抿了一口,挑眉瞧向下首端坐着的张卿。
“适才我在外面听了几句,那个理由真的竟让我都有些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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