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又帮我从外头辛苦买来。夫人不信,大可以去问。”
常氏当然会去问,派去的婆子回禀道:“二爷说,三姑娘的白狸绢确实是他帮忙置办的,因白狸绢非同一般,怕给姑娘惹了麻烦,过账时就没有写得那么详细。如有需要,他会亲自来解释。”
常氏和杜月薇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你们也不问问清楚,就胡乱猜测。芷丫头纵然小,可也知道讲证据,怎么大夫人反而连芷丫头都不及了?”老太君拧起眉头,先斥责了一顿常氏,又对着蝉帐外的杜璋道:“璋儿,你听见了?”
母亲发问,杜璋立时答道:“听见了。”
“那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杜璋却没有言语。
老太君叹了口气。
杜月芷看着那映在帐子上的高大身影,半日没有动静,心中也不知是何思绪。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父亲,想必这些话在他耳朵里,也不过是辩解吧。
呵。
老太君怪杜月镜:“这件事你怎么不说?白看着你妹妹受屈?”
杜月镜凑在老太君耳边,声音又低,又毫不客气道:“老太君,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这本是三妹妹的一片孝心,被人曲解成这般,还差点落下不检点的名声,我劝老太君还是快些给某些人吃定心丸,省的她们又兴风作浪。”
“你这滑头,又在乱说话。”老太君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鼻头,心中另有一番思绪。
夏妈妈也适时道:“老太君,吃寿面的时辰到了,您看……”
老太君也知道此时若是还让杜月薇去跪佛堂,只怕吃亏还是芷丫头,还是杜月芷给了台阶:“老太君,今日是您的大寿,是喜事,不宜分开,您就别罚大姐姐了罢。”
“那你……”
“我没关系的。”杜月芷微微一笑:“大局为重。”
老太君内心震动,她一向都强调的大局,可在这府里,又有多少人在乎呢?她沉吟片刻,当着众人道:“此事薇丫头和芷丫头都是无辜的,一个被小人愚弄,一个则是原本误会。现在弄清真相,我也知道孩子的孝心使然,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但是私底下,仍然没有饶了杜月薇,大寿过后,她将抄佛经,斋戒一个月,削减月银和丫鬟,半年不准出府参宴:“若是再犯,就送到城外庵里,好好修行一年!”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常氏没有扳倒杜月芷,但却让女儿当众免了罚,也算争回一点面子,至于抄经和斋戒,心里虽不情愿,倒也无话可说。
只是常氏隐约察觉到老太君的变化,有些不安。以前老太君也不是没对大房生气过,可那再怎么生气,也是冷落一阵就好,如今虽说也顾及了大房的面子,但是那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淡,却与以前不同。
越是平静,越是妥协,越代表了失望。
常氏眉头皱的更深了。
“老太君,我扶您……”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老太君道:“镜丫头,芷丫头,来扶着我。”
老太君执了杜月芷和杜月镜的手去吃寿面,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留下大房尴尬地跟在后面。
“我原本也是奇怪三姑娘从哪里买来的绢,现在终于解惑,心里倒很敬佩三姑娘的为人。”
“是呀,大夫人百般刁难,三姑娘依然能完美脱身。”
“有胆刁难,不过是仗着大爷的喜欢和宠爱……”
杜月芷和杜月镜交换了眼色,各自一笑。
那日,杜月镜送杜月芷回房,与她交谈许久。临走之前,杜月镜握着她的双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会同父亲说的,他一定会答应你,帮你度过这次难关。”
杜月芷所求的,就是这件事。二叔做掩护,比别人更好。
她事无巨细,全都想到了,所以才能如此淡定。便是中间出现了小插曲,无妨,只会让她更加完善计划罢了。
杜月芷渐渐经过杜璋,杜璋目光落在杜月芷脸上,那是一张多么好看的小脸,他方才究竟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呢?是看到了月薇的眼泪,还是看到月芷坐在了那个位置,却无动于衷?
“月芷。”他沉声叫道。
杜月芷装作没听到。
“月芷!”加重语气。
“三妹妹,大伯父叫你。”杜月镜叫道。
杜月芷停下脚步,回头,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杜璋:“父亲,您叫我吗?真是抱歉,我耳朵方才被您打得耳鸣阵阵,听不大清。您有何吩咐?”
杜璋被女儿那陌生的眼神刺伤,他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又从何说起。
他是个将军,天生威武。
可他也是世上最悲哀的人,留不住所有的明珠。
“父亲!”月薇从后面跑过来,抱住杜璋的袖子,瞪着杜月芷。
杜月芷等了一会儿,见杜璋什么也不说,大房的人又虎视眈眈,便不再等待,转身离去。
杜璋想叫住她,却被月薇紧紧拉住,只见月芷走得很快,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人群中。
“罢了。”
所幸吃寿面是男女帷帐分开,杜怀胤并未看到杜月芷的脸,否则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吃完寿面,老太君与等候在外面的各府主母说话,其他姨娘姑娘们皆在作陪。杜月芷的小脸始终无法消肿,就随便选了一块面纱带上,外人亦看不见她的容貌,只是越看不见,越想看。
到了晚上,杜府参加夜宴的人更多。
杜月芷因为脸上有伤,早早就回到小院,她想着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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