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例假又迟迟不来,她曾经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双性人。
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可这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甚至连王姨都不在身边。
下午原本打算的游泳计划也泡汤了。
更为关键的是,她和骆均骆风同住一个家庭套房,而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她都没办法坦然说出自己的窘况。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生月经初潮都会那么多,反正骆青的是不少,可能是压抑太久了,闸门一开就关不住,看起来黑红色的经血把酒店里的浴袍都给弄脏了。
骆均和骆风见她缩在自己的屋子不出来也就懒得叫她,自行先去海浪里遨游了。
怎么办怎么办,骆青一边把卫生纸胡乱塞在下面一边暗自纠结,脆弱如卫生纸,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啊!
难道要让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异城他乡穿着有可能被鲜血染红的裤子孤独去寻找卫生巾吗?
而且该死的带的都是浅色系的衣服。
骆青原本已经不大怀念“妈妈”这个似有似无的名词。
可是在当时,她突然间发觉,如果有个妈该多好。
现场找个妈怕是已经来不及,卫生纸和皮肤产生的粘腻摩擦感也越来越难捱,骆青一咬牙,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有什么好尴尬的,谁还没用过卫生巾怎么滴!
于是就这样一路夹着腿出去了,好在,酒店楼下大堂有个小超市,售货员身后架子摆放得赫然就是她所需要的卫生巾。
只是当时柜台边还围着几个男人在慢条斯理的挑选泳裤,什么条纹的纯色的平角的,在骆青眼里都他妈一个样好不好!
果然还是尴尬的。
当骆青弱弱地表达过自己的需求之后,她觉得全身的血都要涌到了脸上,比当时心血来潮吻彦岱元时都要紧张。
“小姑娘,就你自己一个人吗?”售货员表示出了对骆青的关怀。
也许在她的售货经历中,像骆青这种看起来还相当□□却无他人陪同且一开口就要卫生巾的女孩子比较少吧。
可是骆青现如今明显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关怀啊……
急匆匆付了钱像逃难一般溜走,就在这时,肖然来了个电话。
“在干嘛?”对方懒洋洋地问她。
肖然会时不时就给骆青拨个骚扰电话,通常都没什么事,有时闲扯两句,有时纯粹只是恶作剧。
只是可惜这次他撞到了枪口上。
刚刚经历年度最囧的骆青没好气地回答他:“在买卫生巾!”
“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肖然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上去,满满的不可思议。
“不是你问的嘛!”
“神经病!”对方急匆匆地撂了电话。
骆青这才后知后觉,她好像确实不该如此直白,毕竟肖然也是个男的……
其实在三亚的最后一天,是骆青的生日。
那天除了是骆青的生日,还有个更为重要的意义,它也是国人的七夕。
来了例假的骆青只能坐在凉椅上远观大海……
还是很美的,尤其是配着即将落幕的款款夕阳,硬是把整个海天一色晕染成了一幅浓情蜜意的油彩画,浪漫到走在海滩上的每一对情侣都如同走在仙境……
连大海都懂人心,把牛郎和织女的相会渲染到如此多情。
沙滩上好像还有人求婚,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你愿意吗?我愿意!”这种发自内心最原始的欢呼。
骆青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她突然觉得,能生在如此浪漫的日子,也真的蛮好。
尽管她很久都没有过过生日了。
她的爸爸是在七夕向她妈妈表的白,他们又是在七夕领的证,好巧,骆青也出生在七夕。
小的时候,她简直是见证父母爱情的结晶。
而大了之后,这种爱情的结晶就变成了讽刺品。
提起“七夕”这两个字,骆均都觉得耻辱,更何况大张旗鼓地给她庆祝生日了。
这也许也是骆均不待见她的另一个原因。
骆青眯起眼睛,拿起手机拍了张即将落幕的夕阳,给彦岱元发了个彩信。
那个时候,还没有微信,qq也达不到可以发送图片这样高级的功能。
鬼使神差地,又给彦岱元拨了个电话过去……
彦岱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很温柔地问她:“怎么了,青青?”
轻柔的就像海面漾过的一缕清风。
“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骆青开口道。
“嗯……”彦岱元很配合地沉吟了一下:“大概,是牛郎一家可以吃团圆饭的日子。”
带点倦怠的沉沉嗓音听起来让人痒痒的。
骆青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今天是我生日。”
话一脱口又后悔,就好似,一个主动寻求关注的怨妇。
“好巧,我也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一点情绪上的起伏,却成功把骆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说……你和我同月同日生?”
“不同年。”彦岱元低声笑了笑。
“青青,我比你整整大了两岁。”
“是……好巧。”
巧到她现在都不知道该表示兴奋,吃惊,还是淡淡一笑说,“切,同一天生日的人多了去了。”
这难以捉摸的面对喜欢的人的小心思啊。
“祝青青十四岁生日快乐。”
“额……那也祝你……”
“哈哈!”彦岱元笑得开怀:“很奇怪吧,两个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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