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行在午门城楼上处置燕国的战俘,战俘烈日炎炎下被捆绑跪在地上,面对高处华服的御天行。
红腰早上呕吐了一遍,被大晋王宫的宦官用刀尖逼迫着,来到广场上看战俘。
御天行是昔年御家的长公子,御家和南家一样,是武帝手下的权殷,可是御天行不喜欢古老守旧的南家,也对武帝陈词,他一定会压在南家一头。
如今他果然压了一头,南家被大燕贬低到土里,御天行却坐在午门的城楼,俯视大燕的战俘。
御天行在旁边给九王留了一个位置,可是九王没有坐,他走下了城楼,来到战俘聚集的广场上。
“今天死多少人,就有多少亡灵在地下恨你。”九王耳边有人这样说。
九王低头打开了他的扇子,银白的牙骨,扇面的素白好像在昭示一切难堪的过去。
他笑着叹了口气:“要是都让我背负这些恨意,我恐怕也背不过来。”
他跟大晋里应外合,引大晋官兵入燕京,让燕国一败涂地不说,还要被吞城灭国的命运。
“其实奴家才佩服九王呢。”一个面面堆笑的宦官,拿着拂尘挨近九王,身上有难闻的胭脂气,“奴家这些年一直案前伺候晋王陛下笔墨,晋王陛下说这天下有一人,可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九王一个人就省了大晋十万雄兵。”
九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看我那位心软善良的小婢女了吗?”
宦官慌忙指了个方向,红腰更竭力想钻出人群,离开战俘面前。
九王走过去,抓住了红腰要走的胳膊:“别逃了,我们观看战俘也是圣旨,你走了就是抗旨,在把你献给晋王之前,你要是惹了晋王不快,本王也保不了你。”
红腰这才放弃挣扎,回过神讷讷看着九王:“不是说降了不会杀吗。”
九王曾阵前对罗将军劝降,只要降了,燕军几万都可活命。特别是罗将军自刎牺牲,用一人之命保全兄弟。
九王目光看着战俘:“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燕王的亲信,特别目睹罗将军身死,早就存心跟大晋鱼死网破。今天直接处死了他们,他们也能死的痛快点,大晋也省了事。”
红腰还是想吐:“为什么让我们来看。”
九王微微眯眼笑:“因为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我们带领大晋攻破燕国有功,特别让我们观看战俘行刑。”
红腰扶住一棵柱子,蜡黄蜡黄的面色精神不济,“我不想留在这里,请王爷恩准。”
九王拍了一下她肩膀:“来不及了,快看。”
刚才蹭着九王的那个宦官,现在已经走到了广场最显眼的地方,用着细长的嗓音喊道:“逆贼罪恶滔天,我大晋国君宽宏仁慈,赐车裂一死,让这些人的罪孽在我大晋土地得到伸张。”
仁慈还赐予车裂,红腰脸色蜡黄,眼前一阵阵被太阳的光影晃开。
九王伸手在她唇上做了嘘的手势:“你不能叫出来。”
车裂是酷刑之最,听说比凌迟还没人性,因为车裂是尸骨都找不到,而且行刑的不是人,死在畜生的手里总归是人的耻辱。
而观看车裂的,听说总会被刺激的叫出来。
宦官温柔地垂下手里的圣旨,对着御天行的方向说道:“陛下,能行刑了吗?”
御天行坐的实在是太高了,今天的风又那么强烈,他说没说话,真是无法被下面的人听到。
可是,有传令官在啊,传令官从御天行的身边,一直排列到广场的刑台上,通过几十个人的口,传来了御天行的御令:“准予行刑。”
宦官好像得了什么赏赐一样,眯着眉眼再次看着那群战俘,战俘被麻袋套着头脸,只有两只眼睛露出来,红腰忽然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两只眼睛没有神采,可是不妨碍被人认出来。
红腰一下子呆了,之前她总想着逃离战俘,都没细看,此时才赫然发觉等候发落的战俘里面,有她熟悉的人。
九王都没来得及阻拦红腰往前的冲势:“红儿!”
每个战俘背后都站着一个监视的人,这些人根本没防着有人会突然冲上来,而且直接被红腰上来踹开了。
红腰一把拿开那人脸上的麻袋,一见之下果然是那张脸,她的手都开始抖。麻袋下面罗红柔的脸呆呆的,面无表情,就算被红腰突然出现拿开麻袋,她也没什么反应。
“罗小姐?你怎么在这!”红腰失声。
罗红柔清秀的脸孔一暴露在众目睽睽下,周围那些人都震惊了,他们当然想不到战俘里面还有一个女子。
而且看女子娇柔的面庞,根本也不像军旅之人,完全长得一副娇小姐模样。这是怎么变成战俘的?
一个传令官好像接收到了高台上面御天行的命令,上前来厉声呵斥:“这是在干什么?!”
红腰上前抱住罗红柔身子,一叠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跟着官兵逃了嘛?”
当初罗将军最后的命令和罗红柔有关,他身边最亲信的兵好像是护着罗红柔往尽可能安全的方向撤退。
罗红柔口中喃喃:“我姓罗,所以他姓罗。我姓罗,所以他姓罗。”
红腰看向走过来的宦官,脸色苍白:“她不是战俘,你们误会了。”
罗红柔不会是战俘的,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连战场都没上过,哪里是战俘。红腰手指颤抖着抱住她瘦弱身子,一个弱女子,不能被当做战俘去同等对待。
罗红柔不再说话了,她呆呆看着面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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