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在质问清楚你之后。”李明达料到长孙冲难缠了,却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她干脆坐在栏杆上,看着那边站着的长孙冲,然后招手示意身边人把长孙涣叫来。
转即见长孙冲面容不动,李明达想了想,又道:“不用了,你们去喊房遗直和尉迟宝琪来。”
长孙冲听此话,面容才微动。
李明达心下了然,看来能破长孙冲的人,也就只能是他们两个了。
李明达立刻使眼色给田邯缮。
田邯缮点头,这就退下,亲自骑马带着人去找了房遗直。
房遗直刚好从外头归家,衣服尚未来得及换,就听人说晋阳公主身边的太监来了。
卢氏正带着丫鬟在外走,准备给房遗直送参汤,不巧一耳朵听了这话。卢氏无比高兴起来,急急忙忙三两步就迈进屋内,催促房遗直,“去去去,快去。”
房遗直看眼丫鬟端的东西,问是什么。
丫鬟忙用莺叫般的嗓音乖巧道:“这是娘子亲手给大郎熬得参汤,担心大郎前段日子出行累着身子了,补一补。”
房遗直伸手要了过来,正欲喝,被卢氏一把夺了去。
房遗直不解看卢氏。
“喝什么喝,公主找你呢,肯定有急事。快去,快去,快去啊!”
“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喝了就走。”房遗直去取卢氏手里的碗。
卢氏偏不给,“一刻都不得耽误,参汤以后有很多机会喝,你要那么爱喝,回头阿娘给你熬八锅。快走!”
房遗直看眼不讲理的母亲,无奈地点点头,这就去了。
卢氏笑眯眯地在后面跟着相送,一直目送房遗直身影走远了,她才满意的松口气,然后抬手,把自己手里的参汤一饮而尽了。
“那剩下的参汤就留给老爷吧。”丫鬟道。
卢氏转即狠瞪一眼那丫鬟,“这会子你说话怎么正常了,没变腔调?”
丫鬟被卢氏一眼看透心思,羞臊地低下头去。
卢氏转而对她,目光也波及房遗直屋内所有待命的丫鬟们,“敢打歪心思,想使狐媚手段爬床的,休怪我手狠,一个不留,都打死!”
‘打死’当然是卢氏说的气话,她还不至于为这事弄死人,但狠狠惩罚不留在府是一定的了。
众丫鬟们一听自家娘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个个都心里打鼓,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遂等娘子一走,有两个长得漂亮的丫鬟,就被警告了。
“别家存着这样的心思,倒可能还会为自己谋条出路,偏偏房家,万万不可。”
“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是谁跟我们说,便是没有名分,能睡到大郎那样的人物,死也值了!”
“呸,我才没说过那话。”
被闹的丫鬟捂着红红的脸,立刻就跑了出去。
……
房遗直见了田邯缮后,就问他到底在公主府出了什么意外,莫非长乐公主的死有它因。
田邯缮摇头,“这次可不是奴有意想瞒着房大郎,奴是真不知道。”
田邯缮随即把自家公主奔丧后的种种表现说给了房遗直。
房遗直随即在心里简单地将经过总结了下,提了“主干”来想。
晋阳公主单独在屋内与长乐公主留了一段时间,而后就主动要求留宿一宿,与长孙冲私下谈话不让人听,转即又去见了一次长乐公主,且又在停尸的屋内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这之后就与长孙冲对峙到现在。
听起来确实是长乐公主之死有异况。至于什么异况,房遗直心里有几个猜测,但在没有证据的佐证下,他也不敢肯定。
房遗直随后骑上马,心下又有别的担心,忙问田邯缮公主身边可有程处弼护卫。
“有,圣人要离开时,公主特意将他要到了身边来。”田邯缮道。
房遗直扯起嘴角,“那走吧。”
房遗直到达长乐公主府的时候,尉迟宝琪骑着马刚好从街头过来。他远远一见房遗直就猛力招手,让他等自己。
房遗直定住脚步,扬首看着公主府挂着白绫的大门,顺便问府中看门的小厮,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挂的。
小厮忙道:“公主薨了不久,大约有两柱香的时候就挂好了。都是公主身边的大侍女柏庐张罗,她倒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大宫女,做事极为利索。”
房遗直点了下头,再不言语。
这时候尉迟宝琪骑马到了,他跳下马,也去看公主府上挂的白绫,有些难过地哀叹两口气。感慨万万没想到,他们才回来一天,那般美丽端方的长乐公主就香消玉殒了。
“进吧。”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叹气点头,老老实实地跟着房遗直进府。
二人随即在田邯缮的引领下,去了公主和长孙冲对峙的廊下。
尉迟宝琪远远地看见晋阳公主与长孙冲相隔一段距离站着,彼此相顾无言,就觉得奇怪。再看那边待命的随从们,虽都在周围伴驾,但距离也有近十丈远了,估摸这俩人就是大声吵起来,这些侍从们也未必听得清楚。
尉迟宝琪观察到的这些,房遗直自然也看到了,心下已经把之前几个猜测排除为两个了。
尉迟宝琪用胳膊撞了一下房遗直,问他狄仁杰今天怎么没来,今儿这阵仗,他见了一定喜欢。
“我给他引荐了一位先生,去学诗了。”
“谁啊?”
“上官仪。”
尉迟宝琪噎了下,“上官仪?这也叫先生,踏破门槛也未必得见的名家啊。不过我记得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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