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保宁长公主说一心向佛,带着她的女儿住在庵堂内。”
“这当娘的哪个不想给自己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只怕在保宁长公主心目中,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都配不上她女儿了,更别说你了!”
“我,我怎么了?”周六挺起胸膛,砰砰拍了几下,一副天底下他最厉害的样子。
季七也摇摇头,笑了起来。
周六感受到他们俩儿嘲笑的目光,这身子顿时就矮了半截,“虽说我是差了点,可保宁长公主的女儿连爹都是谁都没弄明白了,嫁给我也不算很委屈……正好我这边不愿意,保宁长公主那边也不愿意,可我姑母那边,哎,说起来这事也是一桩烦心事儿……我姑母那性子,你们也知道,她要做的事儿,但是一定要做成的……”
“放心吧!”沈易北拍拍他的肩膀,道:“保宁长公主不仅极得先皇的宠爱,也很得皇上的宠爱,要论皇上这辈子最疼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保宁长公主,一个是你姑母,她们俩儿碰上面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周六这下子就更烦了,他既希望她姑母赢,又希望她姑母不赢,只觉得这顿酒喝的就更加索然无味了,喝的醉醺醺的就回去了。
沈易北和季七倒是没喝多少酒,特别是季七,酒量虽不怎么好,可喝了两杯酒,出了怡红院的大门送了周六上了马车,只道:“……你现在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吗?”
沈易北扭头看向他,“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季七淡淡一笑道:“我父亲一直都说你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原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自诩我们俩之间一直都有几分交情,对你的了解比父亲对你的了解多,直说里整日在外头赛马捧粉头,能有什么大出息?可你猜猜我父亲说什么,大智若愚,更何况你的纨绔不堪都是装出来的,原先我并没有将这话当真,只觉得是父亲看走了眼,如今看来,是我太过蠢笨了些。”
“顾玉和周六这样的身份,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附攀附不上,可你了,和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已经称兄道弟了,就这份本事,京城之中有几个人能有……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三皇子的意思?”
“我是我,三皇子是三皇子,我和三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沈易北将三皇子撇的一干二净,“或者就算是三皇子的意思,有什么关系吗?”
怡红院前红灯笼的光亮洒在沈易北的脸上,让他的面色看起来有几分坚毅。
季七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真是我小瞧你了!”
沈易北却是淡笑着道:“是我小瞧你了才是,季七,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和三皇子关系不错,就连三皇子也将你当成了自己人,可如今是三皇子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都好,怎么,你害怕了吗?”
“你害怕三皇子在朝中势力变大?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有别的打算?”
季七面色一变,“沈易北,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这种话可是你能乱说的!就算是我姐姐贵为当朝国母,膝下虽有八皇子,可他们母子在后宫之中步履维艰,这你应该是清楚的,我怎么敢有异心?”
“三皇子就算是不受宠,可也是是成年皇子,又是当初冯皇后留下的嫡长子,就算是不得皇上看中,可在朝中的势力也比八皇子要大得多,你心心念念的跟在三皇子身边,与三皇子交好是不是就是这样?”沈易北今日并没有喝多少酒,如今神志清醒的很,“或者,你不是为了皇后娘娘和八皇子,而是为了你自己。”
“你方才字字句句的意思都是我结交周六和顾玉是有所求,那你了?季七,你又是为了图些什么?真心朋友吗?你从一开始都知道你和顾玉、周六不是一路人,他们是纨绔子弟,整日在外头赛马后包养粉头,只有他们想不到的事,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你了?一心只想着科举之路,白日里和他们在外头风花雪月,可到了晚上回去只怕还得挑灯夜读吧?要不你那满腹学问又是从哪学来的?对,皇后娘娘和八皇子的心思和打算我不清楚,可季七,我敢说你压根就不如表面这样良善……”
季七面色大变。
沈易北不动声色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那你了?你就是个好人了吗?沈易北,此时此刻你敢对天发誓这辈子会一直归顺于三皇子?还是你敢发誓,接近顾玉和周六觉无半点所图?沈易北,其实我们俩都是一样的人,我姐姐是当朝皇后,可手中无权无势,甚至及不上区区一个贵妃受宠,你虽说是堂堂长宁侯,可长宁侯府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长宁侯府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当真是要替三皇子打算吗?”
“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我不怕告诉你一句,这四皇子和七皇子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知道了你的心思,你和三皇子只怕都没什么好日子,特别是你,可能连性命都会丢掉!”
他和沈易北不一样,就算是季家门第不如周家显赫,可季家到底是有个皇后的,就冲着这一层情分,四皇子和七皇子知道了也不敢要了他的命……
沈易北淡淡一笑,“如此,那我就多谢你了。”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剑已出鞘,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当晚回去的时候,他就在书房看到了一箱子金银珠宝,特别是当他听追风说这都是顾玉送给谢橘年的,谢橘年想要他帮着还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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