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但得知自己怀孕,而且孩子还熬过了危机,阿烟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傻瓜阿烟,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傻事,你怎么敢丢下我,等你好了看我罚你。”胡宇飞紧紧握着她的手,眼角红红的。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了,他满怀柔情,口中虽说着狠话,其实心中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来给阿烟就,一看到阿烟要哭,他也忍不住眼眶发热。
“还有一个好消息……”他带着泪花笑着,俯身在阿烟耳朵边说了几句。
阿烟的嘴张大了,一脸讶异:“父亲……真这么说?”
“嗯,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胡宇飞作势去掏手机。
“不用了,我信。”阿烟轻轻摇摇头,依旧苍白的唇勾了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眼里却满是动容。
“爸爸……”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但一想到父亲开始花白的鬓角,眉头又轻轻皱起来。
“不用担心,好好养伤,等你痊愈了,我们跟冷伯父一起商量一个两全之策。”像是知晓她的心事,胡宇飞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说。
“嗯……”阿烟闭上眼,麻药已经过去了,胸口的伤其实很疼,但她的男人就在身边握着她的手,她的父亲宁愿牺牲掉部署多年的计划,让她自由,此时心中的欢喜、悸动、担忧,种种心绪交杂在一起,使她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她要多休息,快点好起来,帮助爸爸安顿好帮里,然后跟阿飞在一起,等待小生命的降生,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阿烟都绝对的柔顺乖巧,让吃药吃药,让吃补品吃补品,让睡觉睡觉,不知不觉,三周过去了,伤口也拆了线,再观察一周,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就可以出院在家养着了。
在这期间,冷楚良来看了阿烟一次,后来就再没来过,但手机上的联系却天天都有,自从6岁开始以来,阿烟第一次感受到父亲也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地在微信上叮嘱她注意这样注意那样,还让方姨天天给她送补身体的食物,这令她心中更觉温暖与不安。在她的一再追问一下,父亲也会讲一些帮里的事,但基本都是宽她心的,和白虎堂之间的事彻底解决了啦,帮里的生意又好了啦……
只是……从上周一开始,爸爸就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了,阿烟坐在病床上,捧着手机想,眉头皱了起来。
“是不是帮里出了什么事?”在直接打父亲电话却被掐断后,阿烟不禁胡思乱想。
“没事的,冷伯父那么厉害,一定能镇得住。”胡宇飞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安慰她,阿烟不语。
过了两天,冷楚良仍旧没有消息,阿烟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刘耀生,但刘叔支支吾吾的反应叫她更加怀疑了。
握着手机,沉吟了半晌,她下床换衣服,把胡宇飞吓了一跳:“阿烟,你干什么?”
“我有直觉,爸爸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他。”阿烟坐在床边,曲起腿打算穿袜子。
“好好,我陪你去。”胡宇飞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袜子,蹲下身子,把她白皙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帮她套上袜子,“别乱动,伤口刚愈合,小心裂开。”说完又帮她穿上柔软的罩衣,一颗颗给她扣扣子。
“阿飞……我自己能来。”阿烟脸有点红,这样像孩子一般被人服侍,之前动弹不得的时候还好,现在她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的小宝宝,你乖乖的,不要像妈咪一样胡闹,老让爸爸担心啊。”扣完扣子,胡宇飞将手放在她的腹部,笑嘻嘻地说。
阿烟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拧了他的手背一把:“我哪里胡闹了,别挑唆。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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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冷家别墅的大门,方姨就迎了出来,一脸惊讶和慌张:“小姐……您怎么回来了?!伤不碍事了吗?”
“我爸呢?”阿烟向方姨急切地问。
“先生他……他现在有事,不见客,要不您先回医院,等先生忙完这几天会去找您的。”
“我不是客,爸爸是不是在书房里?”阿烟一路说一路径直向书房走去。
“哎……小姐,先生不在那里……”方姨追着过去,阿烟打开书房房门,果然空无一人,立刻转身大步朝父亲房间走去。
“小姐……您慢点,小心身子。”方姨追着喊,胡宇飞也担心阿烟扯动伤口,拉住上楼的阿烟,“宝贝,别着急,慢慢走。”
阿烟顿了顿,神色缓和了点,放慢脚步走上三楼。她走到父亲的卧室跟前,正要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了,她和一个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两人同时一愣。
“李医生,您怎么在我家?”阿烟心里一沉,李医生出现在家里,意味着父亲受了伤,她不等李医生回答,就一把拨开李医生,走进房间。
“阿烟——!”冷楚良正半躺在床上跟床边的一个人说话,但右腿却上了石膏,吊在床边的架子上。
“爸爸——!你怎么了?”阿烟盯着他的右腿,皱起了眉头。
“咳,没什么,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了点小伤。”冷楚良看见阿烟,看起来很意外,但随即便出言掩饰。
“你就是……阿烟?”一个低沉的声音让阿烟转过头去。
一张脸跃进她的眼帘,如同遭受雷击般,阿烟定住了。胡宇飞也吃了一惊,紧盯着对面这张脸,又看看阿烟的脸,眼睛渐渐睁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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