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一切声响戛然而止,包括方才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皇帝足下定了一瞬,复又重新抬步行进去。
大约是方才殿内的场景实在触目惊心,依次见礼的宫女们都说不出话来问安,见礼见得安静无声。
“母后安。”皇帝行至太后几步远的地方躬身一揖,不自觉地偏头看过去——实在是身侧那抹不停颤抖的身影太过显眼。
云婵只觉得剧痛退都退不尽,在十指上一阵接着一阵、又一阵接着一阵地席卷全身。那种疼痛,好像是要把每一寸骨头都磨碎、将每一寸神经都撕开。
那夹棍仍套在手上,将十指皆隔开来。原本纤细白嫩的十指已皆红肿不堪,和仍旧白皙的手掌反差分明。
云婵的目光始终锁在自己的手上,满目的惶措不安,好像生怕那夹棍再收紧一次,当真把这双手废了。
觉出几丈外的那人朝这边走了几步,云婵抬了抬头,又重新低下头去:“陛下……”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让云婵恍然觉得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下一句话却显然不是同她说的:“听闻母后把她发落去了浣衣局,为何又带回来问话了?”
“欺君。”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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