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舟上拿起一把剪刀剪了一朵莲花递给她。
静琬接过花,道了声谢,把花凑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水雾清香沁人心脾,花瓣基部呈淡黄色,中间是白色,尖端是淡紫色或者米分红色,花朵很大,品种跟以前司膳女官用的不一样,香气也有细微的区别,更浓烈一些。
她撕下一小片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又仔细观察着花瓣的脉络,问道:“我要三斤这种莲花的花瓣,有吗?”
一名技术人员挠挠头,“这个……我们这里的莲花是按株卖的,不是论斤卖……”
“我知道了。”静琬点点头,四处张望一番,“先上岸吧。”
“好嘞。”技术人员摇着木舟掉头往岸边划。
柳岸上,纪学广负手而立,看着立在莲花丛中的静琬移不开眼神。
萧清婵在一旁用手肘捅捅他,道:“回神啦,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纪学广白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看静琬。
“怎么?看上她了?”萧清婵又拿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不像你的口味啊。”
纪学广又白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静琬一袭裸米分色复古长裙站在莲花丛中,低头嗅着手中的莲花,微微弯曲的脖颈白皙优美有如天鹅。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静琬,那时在娱.乐.城的包厢里,自己和上官律说着话,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直视她,安静的端坐在沙发上,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别人与她说话也只是简单的回一两个字,要不就是点头或者摇头。
那时他只觉得上官律和上官盈怎么带了个良家妇女出来玩儿。
后来在超市偶遇,才发现她原来可以这么毒舌。
那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和她呆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空气中都是让人愉悦舒服的因子。
就如萧清婵所说,她不像是他的口味,她与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完全不同。
可感情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玄妙,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想要和人携手共度一生。
她沉默、温婉、坚强、贤淑。
如果是她,他有信心守着一人直到天荒地老。
“喂喂喂,眼珠真的要掉出来了。”萧清婵不甘寂寞的在一旁打岔,“你的表情可真淫.荡。”
纪学广无奈的看着她,道:“待会儿你一边儿凉快去,我带着她到庄园里四处走走。”
萧清婵怒,“用过就扔是吧。”
“是的。”纪学广理直气壮的点头。
萧清婵:“……”真是误交损友。
静琬上岸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似乎是在吵架的两人,举着手里的莲花问道:“萧小姐,这个品种的莲花有多少株可以出售?”颠了颠手里莲花的重量,补充道:“我先要一百株。”
“没问题。”萧清婵笑眯眯,“我去花房那边让他们准备好花,先让学广带你到庄园里走走吧。”
说完,转身给纪学广使了个眼色——老娘够仁至义尽了吧。
纪学广眨眨眼——谢啦,下次请你吃饭。
萧清婵带着两名技术人员走电瓶车走了。
纪学广走到静琬身旁,笑道:“到处去看看吧,现在花期正好。”
☆、第60章
农历五月又称作榴月,百草茂盛百花盛开,庄园大片大片的鲜花盛开,遥望过去,果真不愧“花海”之名。
早起时还算凉爽的天气在渐渐接近中午的时候变成了日头毒辣,纪学广不知从哪儿拿来一顶遮阳帽都在静琬的头上,静琬今天挽的堕马髻,鼓鼓的斜在头顶偏左,遮阳帽戴不稳,一阵风就能吹跑,只能用手压着。
跟着纪学广走了将近一个上午,庄园内大大小小的花圃基本上参观完,还见到了一品珍稀的绿牡丹,可惜还没到开花的时节。
“阿琬,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纪学广停下脚步,指着一大片的紫色三色堇,笑着问。
静琬跟着停下来,看看花再默默的看着纪学广,不说话。
现代人可真会玩儿,好好的一朵花非要搞出各种花语出来。花不就是花么,赋予了一个解释又不会变成怪兽。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她只知道这种花可以去疮除疤、疮疡消肿,德妃告诉过她方子,要做来敷面么?!
“紫色三色堇的花语,叫做沉默不语。”纪学广声音放低,带着笑意说道:“阿琬,很适合你。”
静琬:“……”
他真的不是在嘲笑我?
纪学广注视着静琬那张从来只有面无表情的脸,白皙的皮肤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让他不禁想伸手触碰一下,看看触感是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嫩滑。
这般想着,他也遵从本心的抬手去触碰静琬的脸颊。
静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猛的后退一大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蹙眉道:“你欲意何为?”
纪学广也像是从迷障中清醒过来一般,轻咳一声,把不老实的手插回裤兜,尴尬的左右看了一番,又将实现调回静琬脸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阿琬,你觉得我怎么样?”
静琬眨眨眼,不明就里,“你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这人怎么样。”
静琬不假思索的答道:“不怎么样。”
纪学广各种被打击,想过很多种答案,却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且不给面子,即使“不怎么样”一般不是应该客气客气回答“还行吧”这种标准答案么。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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