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扰乱你所有的生活,所有的思维。
我看着他略带幽蓝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心跌到了谷底。
他说,姜生,你别这么幽怨地看着我,好象我虐待了你一样,我怎么舍得呢?你有什么事你就去办吧,然后他转动轮椅,转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给我一个魅惑至极的笑,他说,姜生哦,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找到你的,别躲我,我会难过的,难过的话,我容易冲动,冲动的话,我容易做傻事。说完,他象鬼魅一样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踉踉跄跄地走进金陵的房子,她面容也苍白,看到我,她艰难地笑了笑,说,姜生,你怎么来了?
我说,给你送考试证件。
然后说了几句话,我就离开了。程天恩好象是一片巨大的乌云,在我的心里投下了极其浓重的阴影。
正文 至今,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哭的模样
考虑过后,有几天讲评试卷的时间,这两天,我们就比较轻松。
我似乎没有受到程天恩这个疯子的影响,成绩依旧强劲,班主任很满意地看着我,说,姜生,你跟你哥,将会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好好考!
由他的话看来,凉生的成绩肯定也不错。北叔曾以说过,姜凉之是魏家坪唯一的文化人,姜生,凉生,你们俩将来会是魏家坪更大的文化人。
我从来不敢想象,北叔居然是那场灾难的制造者,从来不敢想象。我只以为那是上天给我和凉生的命运带来的纠结所在,并没有想到,导致了我家族悲剧的会是北叔。
一直以来,我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凉生,要不要让他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能将我退回到十四年前的那个黄昏么?
如果,没有这场矿难,凉生应该很幸福地成长在城市里,象个王子一样,无忧无虑,不需要经历那么多的辛苦和酸楚。
而我,也会在那个阳光挂满半个山坡的美丽午后,和小咪一起等待妈妈从外面农作回来,然后甜甜地喊她一声妈妈。那么她这一生,虽然委屈,但不至于象现在这么苦痛。
我可以对着魏家坪上任何一个小男孩做鬼脸,他们都不会象你一样,被我难看的鬼脸吓得大哭,用胳膊挡住脸,努力地憋住声息,凉生,至今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哭的模样。当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再让你流泪了。
这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对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萌生的最初心愿。也将是她一生不会变更的心愿。
金陵的成绩似乎并不如意,她埋在宿舍的铺上哭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突然抬头,望着我,她说,姜生,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跟我讲实话。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变得那么严肃,但我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
金陵说,姜生,你喜欢过么?你真真正天上地喜欢过么?
我难过地点点头。
金陵说,那么你会为你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么?
我还是点点头。是的,如果他能幸福,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金陵笑,擦擦眼泪,说,那么姜生,你有好朋友么?
我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回答,当然了,你和小九,都是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金陵的脸突然变得非常忧伤,眼睛紧紧地盯住我,生怕错过了我脸上的任何表情,她说,那么你会为了你喜欢的人伤害你的朋友么?
我先愣了一下,然后笑,说,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呢?当然不会了。而且这样的假设也根本不可能存在。那,那金陵,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你这些问题都与你成绩有关呢?还是与牛顿三定律有关呢?
金陵收住眼泪,说,姜生,你讨厌。我不是理科生,别跟我讲什么“牛顿三定律”。
我并没有关心金陵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因为北小武在宿舍楼下等着我,今天我们要到他那里找小九,他考得不错,想“大宴宾客”。
正文 我只是觉得这一刻,世界上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突然不见了阳光
当我同北小武兴冲冲地来到小九的屋外时,就听到小九发疯的呼救声。北小武将手中的水果扔了一地,疯一样冲上楼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推开房门,却看见何满厚正将小九死死地压在身下,撕扯她的衣服,小九的头发乱成一团,脸肿得老高,可能是被何满厚给打伤的。
北小武疯一样地将何满厚揪起来,狠狠踹在地上。何满厚没有想到我们会回来,他可能认为这个屋子已经换了人。就象我根本不会想到,他会突然回到出租屋一样。
小九躲在我的身后,嘴角噙着血丝。她象一个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恐地看着北小武同何满厚摔打成一团。
何满厚虽然不高,但是年富力强。所以尽管北小武很高,但是毕竟精瘦,也占不了太大的上风。
我的脸上热辣辣的,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给北小武造成的,所以,羞愤之下,我抡起暖瓶“咣当”砸在何满厚后脑勺上,何满厚重重倒在地上,不停喘息。
北小武冲我吼,他说,姜生,你他妈的给我看看你救的白眼狼。说完,他将小九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给她擦脸上的伤,小九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挣脱着要离开这里。
何满厚在地上咧着嘴冲北小武笑,他晃着肥胖的手指指着北小武,不就一鸡窝出来的女人,你这疯小子跟我急什么?
北小武伸出手给了何满厚几拳,他象疯了一样,眼睛血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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