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
“你最近工作这么忙,适当放松也是必要的嘛。”诗咏态度诚恳,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再说,你生病我也没有照顾你,是我的疏忽。”
“就是场感冒。”
“别把感冒不当回事。”诗咏说,“你这人就是这样,只懂得关心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说得好听是善良,其实吧就是个笨蛋。”
“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你觉得呢?”
“…”
“对了,你知道我哥前几天去哪儿了吗?”
甘棠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诗咏的眼角一挑,“之前他无论去做什么都会跟我说,可是这次无缘无故消失几天,连短信也没有,我就奇怪,他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许吧。”
“你不好奇吗?他在忙什么?”
“……不好奇。”
“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太多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
甘棠无语:“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是说,你和他住对门,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指哪方面?”
诗咏来了兴致,露出八卦的表情,却听甘棠一本正经地说:
“我每天早上按时出门,等电梯最多不超过两分钟。算上下班,我和他在一天之内遇到的可能时间不过只有四分钟。而我们的作息时间并不一样,所以连这四分钟也只是我的假设而已。”
她感冒没好干脆,喉咙还有些难受,于是下意识地又喝了口茶。
“所以,你们有可能好几天都见不了一次面?”
甘棠点头。以前是这样。但这几天他和她见面很频繁。就好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早上两个人同时开门,即使晚上加班会俩,也能在电梯口见到他。
“这样可不利于增进感情。”诗咏嘟囔道,“不过吧,想想还真是只有你能受得了他。”
“还有你。”
诗咏忽然笑了:“我和你可不一样。”
“废话。”甘棠嗔她,“你是他妹妹。”
诗咏听了没接话,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条信息。
无奈甘棠低头吃得专心,没发现诗咏的反常。
嘉侑进来时,两个人刚好吃完。不用说,他肯定是从公司过来给诗咏结账的。
诗咏一个助理,总要让老板贴身伺候,还真是甜蜜的本末倒置。
于是三个人就在餐厅门口道别,诗咏对她的勤奋表示难以理解,但甘棠实在是手头事情多,所以打算回去加班。
看着嘉侑的车在夜色中驶远,甘棠吸了吸鼻子,穿过斑马线走到对面的街道。
这里离事务所并不远,刚刚接到诗咏的电话赶来餐厅时就没开车。
正是饭点,街上的人很多,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倒显得她一个人有些寂寥。
她走路很快。微微低头的同时步距很大,是从学生时代养成的习惯。只是在人流量大的街上,难免不太方便。
尽管刻意放慢了步子,但还是碰到了别人的手臂。
“不好意思。”她忙道歉。
结果对方却叫了一声:“棠妹?”
这两个字就像触到了记忆里的开关。她猛地抬头,眼前的男人顶着一头极其显眼的金发,而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议。
甘棠愣了几秒,随即想起来什么,又是激动又是惊喜:“王……王南叔?”
“真的是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话音未落,又都笑出了声。
算起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
甘棠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圣诞节。她从事务所赶到画室时已经将近十点。推开门进去,里面是出乎意料的热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merrys!”男人的英文还带着口音,甘棠失笑,却也吃惊,“王南叔,你怎么来了?”
“说了多少遍,我姓王,草头王啦。”
“草头的那是黄。”甘棠纠正他。
“那我也不叫南叔。”
“是不叫南叔。”诗咏带着圣诞帽跑过来,学着他的口气,“我们都知道你叫览书,可是你自己叫自己南叔嘛。”
黄览书挠头憨笑,他说话的口音还是没变。
那时距离他们从二楼搬走已经大半年,甘棠随口问起他今天怎么回来了,他笑着,只说想她们和唐哥了,趁着有空就带他们过来看看。
甘棠说怎么不事先跟她打个招呼,他却说前两天碰见诗咏,是诗咏让他瞒着她。
甘棠这才发现画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圣诞树,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树下则是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盒。而且那几张木桌上都放着食物和饮料,俨然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圣诞派对。
她看着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圣诞帽站在桌旁,和几个朋友聊得热火朝天的诗咏,觉得自己额上有三根黑线。
要是她早点说,她也不会只准备了两份礼物。
比起她的呆愣,黄览书反倒自在很多,带着她去吃了几口点心。那几个朋友都是他团队里的成员,之前楼上楼下的虽然不太熟,但也时常打照面。
许久不见,大家聊得话题更多,画室里难得热闹一回,甘棠虽不太习惯,但也很高兴,节日的气氛轻松而欢愉。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没看见唐颂。
“唐哥在你来之前接了个电话,出去有一会儿了。”黄览书像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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