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昨天的男子看起来确实是照片里的样子。”
史记一整天都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没睡醒,被打头,被撞头,被惊吓。
拿着两个玉佩她忽然回过神,她赶紧又给林以南打了个电话。那会儿林以南正好在给孩子们上课,手机调了静音没有接到。史记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扔了手机,换了衣服出门跑步去了。
只有跑到精疲力尽才能让大脑停止乱转,山路盘旋她呼哧呼哧跑得快要撑不下去。怎么活了这么多年,她身上似乎藏了无数的秘密。她到底是谁?就为了一个男人,她花了几百年折磨自己,折磨身边的人,折磨他。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如果说先前她决定要拿下林以南,是出于对前世的自己的怜悯,想要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一切。那现在,她还这么坚定吗?她将自己抽离出来,想以局外人的身份解决这一切。可是,她是局外人吗?
☆、堂弟?
史记吭哧吭哧在山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全无心思再想旁的,什么前世,什么姻缘,什么定不负她,全他娘的是狗屁!
老娘不玩儿了!你们想爱谁就去爱谁!
她跑了十几公里,打定主意再不去强求征服林以南还是林以北的。凡事,强求不来!灵魂残缺这么些年,她不也是好好的?
自打下了这个决定,她再也不用发愁要怎么制定作战计划,实施战略步骤,锁定目标地点,一举拿下敌军。
史记想通了,步子慢慢缓了下来,一边抽出毛巾一边擦汗,嘴里还哼起了小调。步子踩着曲点儿,让站在远处观望的人瞅得一愣。
“您好,找谁?”她走到家门口,看见有人对着大门在发呆。这人黑夹克配牛仔裤,身量倒显清瘦,一头乌黑的短发松松挂了下来。
那人听见声响也不动,就这么直挺挺站在那儿,后脑勺对着史记。
她不觉奇怪,便又问道,“您好,您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依然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转过身。
史记“咯噔”一下,张大了嘴,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他,“你,你怎么来了?”
只见那人眉眼弯弯,皮肤白净,瞳仁乌黑,一副美人胚的样子。
“你好。”声音低沉,就像寺里那一声钟鸣直荡人心。
史记顿时反应过来,他,不是林以南。“你是谁?”
“我在这儿候了你很久,天冷,忍不住想先讨口茶水喝。”
史记抿抿嘴,将擦汗的毛巾撇到肩头,索性摸出钥匙大大方方将人请了进去。
“先坐吧。我去烧点水。”
那人微微一笑,点点头坐进了门口边那张单人皮椅,然后打量起了屋里的装饰和摆设。
史记手脚麻利地插上电水壶,找出一只不常用的玻璃杯,又翻出备着的绿茶罐,就这么如有所思地站在厨房里等水开。
大概天冷,水壶嘶嘶响了很久只是不见水开,史记也不出去看看,就这么守着。终于,啪嗒一声,壶底的开关弹了回来。她端了茶水,一脸镇定地朝客厅走去。
“请用。”
对方弯了弯嘴角,道了声谢。
史记拣了对面那座,离他远远的。只是盯着他看,也不吱声。来人倒也沉得住气,捧着茶杯当真喝起了茶。两人这是打哑谜呢!
直到那杯茶少了一半,美人胚子般的那人才又开了口,“我是林以北。”
这名字倒是稀奇,搞不好是林以南的同胞兄弟。史记眨眨眼,依然决定等他道明来意。
林以北见她似是不打算接他的话,略略思考了下,又道,“昨天去找大师父的人,是我。”
史记只是不开口,任凭他慢条斯理半天吐出一句。谁先慌谁就输了。她想。
所以,尽管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她硬是忍住不肯发问。
对方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由着她一声不吭,只是接着道,“我知你信佛,也知你带着前世的记忆。先前是我愚钝,这世我绝不负你。”
“……”这是在唱戏呢?
“你和林以南什么关系?”
“以南是我堂兄。你认得他?”
史记点点头,可不是,先前还准备一举拿下人家,以偿夙愿呢。她想了想,起身去找手机,回来时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给他看那张照片。
“这人是你?”
林以北倒是十分诧异,“怎么有这照片,是谁照的?”
史记拿回手机,“先别管是谁照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被朋友拉着去徒步旅行,走了一趟。”
“你说不负我?”现在才问这。正常人不应该第一反应就扯着他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林以北想是准备已久,面容严肃地点点头,“你信我。”
“……”史记觉得这比让她自己去追那莫名其妙的姻缘还要滑稽可笑。老娘刚决定不跟你们扯了,这厢倒好,人倒贴上来了。
“你怎么和你堂哥长得这么像?”
“我伯父和我爹是双胞胎。”
难怪了。她脑子里打着圈儿,觉得自己得给林以南打个电话。“可是,你,”起了话头又停了,她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你什么都记得?”
记得那种种前尘旧事,记得回回次次不屑一顾,记得她……
“记得。”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然而语气却并不沉重。
史记挑挑眉,这人是个什么心思?说实话,他说的这一切她都不太相信。从容貌上看似乎比林以南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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