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你啥时候变勤快了,居然主动出勤。”
泫滐不回话,几步走到大厅门外。有个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正好迈上台阶,泫滐侧眸看了看,女人行色匆匆,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径直进了大厅。
月老一瞧这仨人瞬间明白,想着要不要去帮帮莫惜然。
莫惜然已随沈若到了病房,手术室里的女医生留下讲各种注意事项,莫惜然仔细听着。
沈若没醒,由于失血脸如白纸,眼窝深凹有一块乌青,下颌骨瘦的特别明显,脖子上有青紫手指印,还有暧昧的痕迹。
莫惜然一看到斑斑红印就恶心。
“她最近的睡眠和饮食都不规律,也严重不足,导致营养不良,之前应该有滑胎迹象。”女医生说,“她身上的疤有新有旧,除了手肘上的刀痕,其余都是被打的。”
“她是不是自杀过。”莫惜然问。
女医生点头,也是气愤:“我刚听说了,她是遭遇了家暴。太恶心了也,那人是变态?她都怀孕了还被逼做那种事,那人不当孩子是自己的?”
“他只认自己的‘直□□’,还什么孩子。”莫惜然好笑,“那种垃圾就该享受一把宫.刑。”
女医生同意:“对这种畜生没道理可讲。”
“请不要侮辱畜生这词儿,他不配。”莫惜然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终于有空跟事务所请假。
女医生不解:“她被逼到要自杀的份上还不离婚?一直坚持到这个结果。那种男人狗改不了吃屎,她忍气吞声是助纣为孽,多简单的道理不懂?”
妇产科时常会出现被强行打胎甚至意外滑胎的女人,今天一下出现两起,有个产妇还死了,女医生不吐不快,不仅为这些女人感到惋惜也感到悲哀。
“今天上午的产妇也是忍气吞声,最后呢,自己命没了。”女医生一万个不理解:“我就想不通,她们怎么忍的住。”
“她们处于弱势只能忍气吞声。”莫惜然搁了手机说,“大多还是想反抗,有的遭受了威胁、有的没有独立能力,还有的本身受家庭观念影响以及性格原因只能被动接受。就算有人反抗了,社.会对这方面的援助还不完善,基本以调解解决,然而大多时候调解并不好用。”
女医生叹息:“最近医院里这样的案例太多了,希望能有人重视一下。”
“几个人或者某些团体努力并不够。”莫惜然平心静气说,“家暴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属于别人家的事,大家很多时候自扫门前雪。所以观念的改变很重要,这是大环境。”
重男轻女也一样,孩子怀在别人肚子里,人家要打胎要冒着危险生,谁也管不着。
“女人还是得独立啊。”女医生感慨,“至少能有点主动权。”
“这倒是。”莫惜然点头同意,给沈若掖了掖被子问:“她大概什么时间能醒?”
“说不准,几天没睡好觉得补一补。”
莫惜然明了,说:“她父母在乡下,身体不好不能赶过来。我这边还得回去处理案子,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下她。”
“没问题。”女医生大方回:“刚我们主任让我好好谢谢你,要不然他一下午的手术都没法上台,中午饭都不吃了待手术室里怕被缠上,我这当还人情了。”
莫惜然抱拳致谢,女医生乐了:“你这套路很武侠,够义气,换别人才不会管到这儿来。”
“我不管她,她就真完了。”莫惜然唉一声,上了船总不能半途跳下来,估计回事务所又得挨老大一顿说。
没办法,莫惜然一直记得沈若肿着半边脸跑到事务所求人打官司的场景,当时沈若被拒面如死灰,怕是下一分钟能跳楼。莫惜然本着救人一命出了手,但事务所不是白给她开工资的,得亏上次给富婆打财产分割的官司赚代理费多,她还有个说头。
蹬蹬,门口有人在敲。
莫惜然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女人俩男人。
女人站在前面冷淡脸,长得不错,穿着职业装很干练。后面俩男人一人一手公文包,眼神么,挺瞧不起人。
“是莫小姐?”女人问。
“我是。”莫惜然挨个儿端详一眼说:“你们是汪家的?”
女人应声:“我是汪兴强的姐,汪颂男。”
“假的吧?”莫惜然惊呆,“你别是在逗我笑?他那么丑,怎么可能是你弟,是亲生的?”
“同父异母。”汪颂男没对莫惜然的言论露出不悦,平声平调回。
“那差距也太大了。”莫惜然感觉可信度不高,“从来没听说汪兴强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
女人没说话,眼神冷了冷。
“少废话!”个头稍微高点儿的男人出言不善,“是你闯汪总的家?”
得,莫惜然知道了。
这仨人摆明来算账,她就上套路呗。
“o,请注意用词。”莫惜然伸出根手指摆了摆:“你家汪总婚内家暴,将妻子殴打致流产,我可是去救人的。”
男人不听,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扔在莫惜然身上,倒打一耙:“私闯民宅加殴打屋主,收拾东西准备坐牢吧。”
律师函飘啊飘,落在莫惜然脚边,这个男人是律师。
女医生冒肝火:“这是医院,请不要打扰患者休息。”
“不关你的事,闭上嘴。”另个男人蛮横开腔,怼的女医生气红了脸。
莫惜然瞧都没瞧律师函,微抬下巴对上扔纸的人:“你哪只眼看到我私闯民宅殴打你家汪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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