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搬!”
“啊?”
哦,是哦。
卫诗正要放下药箱,顾铭谦已经很受不了地抬起椅子,直接越过她脑袋,放到自己跟前,卫诗傻了会儿,干笑着,“谢谢您啊,顾先生,不过您还是别做这么大的动作,伤口会裂开的。”
呃,虽然伤口不大,裂开也有点困难。
顾先生,给了她一个白眼。
卫诗打开药箱,拿棉球沾了酒精,轻轻说,“顾先生,会有点疼,您忍忍啊!”
顾先生……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顾铭谦虽然受了点伤,多是玻璃渣子划伤的,伤口不大,消毒后贴个创可贴就行,还有些连创可贴都不用。
处理完后背手臂还剩前面……
卫诗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帮了黛西呢!他见义勇为呢!他现在就是个病人呢!害什么羞!
绕到前面去,倒没怎么受伤,就左胸上边有道三厘米的伤口,有点皮开肉绽的,很有些狰狞。
卫诗心无旁骛地帮他擦着酒精,他的好身材,小麦色的肌肤,会起伏的胸肌,对她一□□或也无,而顾铭谦也心无旁骛地看着她忙活,倒是细心,擦拭着这道伤口竟然也一丝疼痛感也没有,只是她离他这么近,他嗅到了她身上钻出来的丝丝香味,很淡,有种让人心宁静的淡雅,他忽然说,“你用的什么沐浴露,给我屋里也换上!”
“啊?”
卫诗愣了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脸刷的红了,他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热度灼烧他了,嘴角溢出一点笑,若有若无。
卫诗却是又羞又躁,不单单是因为顾铭谦的话,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原本很正常,却让自己想歪了,这才是最让她无地自容的,想恼怒地甩个脸子都不行。
真讨厌!
终于,还是把这个伤口处理好乐,贴了纱布,虽然煎熬,总算大功告成了。
卫诗收拾着药箱,一直也没抬头,准备告辞,这时候顾铭谦站起来,右侧腰身正好对着他,她咦了一声,惊讶地看着他腰上的纹身。
顾铭谦低头看了眼,“怎么,不认识啊!”
卫诗呵呵干笑,“不是,就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埃菲尔铁塔纹到身上的,有点好奇。”
不过寻常一句话,顾铭谦却黑了脸,冷嘲道,“你看过的身体还不少啊!”
“顾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乱讲话!”卫诗顿时恼了,这个人,刚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些,又变得这么讨厌,总是要曲解别人的话!
真的是太讨厌了!
卫诗轻轻一哼,很利落地拎起药箱,气呼呼地开门出去,差点就摔门,最后一秒理智回笼,才轻轻关上。
又忍不住回头望着紧闭的门。
那个纹身,她左腰上也有,一模一样,就是尺寸小了一点点,后来她不喜欢,就去掉了。
很快她又释然了,一个纹身而已,想那么多干嘛!
卫诗那么孩子气的动作,顾铭谦又笑了。
低头,摸着那个纹身。
这些年,他已经想起来很多事,却一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纹的这个,又为什么,要纹个铁塔?跟那个女孩有关?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她真的存在?
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
她也和自己一样,失忆了,不记得对方了?
顾铭谦回到床上,努力地回忆着,理着头绪,慢慢睡过去了。
天蓝云白,阳光很好。
有个穿连衣裙的长发女孩坐在长街对面,面前摆着画架。
周围的景致都模糊了,只有女孩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他悄悄走过去,画架上是一幅素描人像,长的和他一模一样。
顾铭谦又被惊醒了,脑海里只剩女孩的长发,像在召唤他,缠绕着他,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窗外已经有阳光透进来,他慢慢平息下来,才七点。
.
昨晚从顾铭谦那里出来,卫诗还是回了自己房间,黛西已经睡熟,她轻手轻脚地去洗漱,睡在床边一角。
没有定闹钟,六点半,准时醒过来,看黛西还睡的很沉,轻轻地洗漱完就从屋里出来,去准备早餐。
从厨房里忙活完出来,差不多七点半了,不过按常理来说,这时候都不会有房客过来吃早餐的。
卫诗端了碗面从厨房出来,一抬头竟然看到个人,差点没把她吓死,碗都从手里滑脱了,还好对方身手敏捷,竟然单手接稳了,还半点没被烫着。
“顾,顾先生!您怎么走路都没声的!也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来的正是顾铭谦,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衣服,闻言冷道,“我有必要跟你打招呼?要怪就怪自己胆小如鼠!”
他把那碗面随手放到桌上,又把袋子给她,“老规矩!”
卫诗不甘不愿地接过去,还得问,“您要吃早餐吗,想吃什么?”
“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冰的,再加一个煎鸡蛋。”
“哦,您稍等。”
卫诗把袋子拿去服务台放着,小小声吐槽了句,“才不到24小时,就换了三套衣服,这洁癖够严重的!”
虽然其中一套是因为衣服破了……那好像,换这么多衣服,也可以理解?
顾铭谦的早餐很好做,很快就全上齐了,这会儿也没其他客人,卫诗可以去吃早餐,她的那碗面就放在顾铭谦那一桌,她如果就这么过去把面端到另一桌,好像挺不好的吧?
她走过去站那儿,礼貌性地问了句,“顾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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