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目光打量着,张丽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正愁找不到台阶下,于是冷哼一声,将梁诗诗手上的纸条取过来一看,“‘境遇性排队障碍症候群’?什么鬼?!”
“就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不能排队,不能参加体育锻炼,对吗,诗诗?”杨灏插着裤袋,朝梁诗诗单眼眨了眨。
梁诗诗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张丽虹,张丽虹再三确认签名是本城有名的心理医生所签的之后,便把确诊证明扔回给梁诗诗,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站着看同学们跑吧!”
顿了顿,又冷笑一声,“等同学们跑完了你再跑,毕竟你身手这么了得,估计小小的两千米也难不到你!”
梁诗诗:“……”
更年期的妇女果然可怕,梁诗诗如是想着,便摸摸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可是,老师,我、我痛经,可能因为刚才动作太大了。”
杨灏噗嗤一声笑了,崔君虞摸摸鼻尖。
张丽虹:“……”
张丽虹脸色阴沉地转身走回操场,冲正向这边探头探脑的学生喝了句:“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我认真跑!”
杨灏已经加入跑步队伍,梁诗诗只好往旁边的柚子树走去,洁白的花骨朵开满整棵树,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落下,迎来一丝淡淡的恬香。
崔君晤则靠在她旁边的一棵木棉花下,揉着眉心,一脸的无奈。
金黄的阳光打在他的右眼上,让他看起来似乎更帅气了。
若没有见过昨夜那个男人,梁诗诗可以肯定,崔君晤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却偏偏成了教师,她最讨厌的职业。
“我听见你说梦话了哦。”崔君晤突然道。
梁诗诗刚扬起的笑突然便僵住了,就听见崔君晤问:“梁继光是你的父亲?”
一瞬间,梁诗诗眼睛里的世界变成了灰黑色的,所有打闹声,嬉笑声,鸟儿的鸣叫声,花朵的呼吸声,微风的吹拂声,张丽虹的叫骂声都在她耳边消失了。
“梁诗诗同学……”崔君晤双眼微微一睁,看着梁诗诗整个人突然便倒了下去。
而梁诗诗则透过崔君晤,看见了那个站在铁栅背后,穿一件黑白条纹服的男人。
他向她伸出手,她却没有把手递过去,一如那日清晨,他哀求又渴望的目光。
铁门一关,砰的一声,血色的木棉花染红了整个大地,梁诗诗眼里的世界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远处半山,一栋纯白色的别墅里,望远镜反射的光线微微晃动。
有人嘲笑度泽的作息规律得犹如垂暮的老年人,可谁说不是呢,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自懂事以来就一直没有改变过晨运的习惯。
半个小时,他便已经绕着符山跑了五圈,回到了别墅的露台上,这时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他习惯性地拿起木架上的望远镜,看远处秀丽的山河。
若碰上好运,还能看见阳光射.入山谷的一刹那的壮丽。
只是今早,他刚好将望远镜放到眼前,调好焦距,看见的却是一个少女站在阳光下,徒手后空翻的画面。
他没有移开望远镜,直至那个少女晕倒在操场上,他才放下望远镜,而那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打开一看,是一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对她有兴趣吗?开个价,怎么样?”
度泽脸色一沉,合上手机,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陈伯端着一杯清水,战战兢兢地站在廊檐下,自先生昨夜回来,就没有好脸色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度泽拿起水喝了一口,脱掉上衣,松了松筋骨,便跳进游泳池。
陈伯暗吁了口气,让黄姨赶快将毛巾送过来。
*
梁诗诗怼张丽虹的事在文田高中里传得沸沸扬扬,特别她那个华丽的后空翻,一跃便让她成为了本校公认一致的校花,如今校花晕倒了,打着探病的旗号,学生纷纷前来瞻仰校花的风采。
一时间,狭窄的医务室挤满了学生,送花的送花,送早餐的送早餐,把李医生的办公桌都堆满了。
就连李医生其本人也被热情的学生挤到了医务室的门口,她挑着眉,双手抱胸,瞪着崔君晤,“看吧,这就是你带来的麻烦体。”
崔君晤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道:“我们的诗诗同学很受欢迎嘛。”
李医生暗自翻了个白眼,对医务室的学生道:“好了,同学们,病也探完了,便宜也占了,就别妨碍姐姐工作了吧?”
李医生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只不过她平日凶悍惯了的,打针检查从不手软,所以她的话,大家都不敢不听,男生们笑嘻嘻地挠着头发,一窝蜂地离开了医务室。
李医生苦笑地叹了口气,给梁诗诗换了针水,便继续做她的工作了。
而由始至终,梁诗诗都只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君晤眯了眯眼,交代李医生几句便离开了医务室。
*
“我的事都办妥了吗?”
“老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这边我已经让人打点妥当了,只要您一声吩咐,我们立刻行动!”
“哼,你们最好别再出岔子,否则……”
“……是是是,不会有问题的!”
白色的爱疯‘咚’一声掉进湖里,只激起小小的一阵涟漪,便沉入了湖底。
阳明湖位于文田高中与p大之间,连通两间学校,又把两间学校隔绝开来,不但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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