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瑟到底是干什么的?”她蹙着小眉头,将说话的声音拉低,毕竟不是能放到台面上光明正大谈的问题。
他轻描淡写:“表面上是展越集团创始人以及董事。”
“哇……”她咋舌感叹。
郑乘风有些不满:“怎么你还有点崇拜呢?”
崇拜吗?她想了想,自己有崇拜他吗?她原本还以为宁萧瑟也就是长得帅了点而已,没想到这个人贩子还挺有实力的,远不是绣花枕头,于是嘴里振振有词道:“厉害的人我都崇拜,你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是创始人,展越诶!那是商界神一般的存在,居然是他创立的!原来大神在我面前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我都没抱过一次大腿!”
某人立即炸了:“什么什么?你要抱谁?”
顾清栀被吓得一愣,呆呆的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狗腿子的将双手在下巴前合十,笑的如同一朵灿烂的小花儿:“抱你啊!我还能抱谁的腿,肯定是我们年轻有为的791小队长啊!”
他听了有点小骄傲,想笑,可又不能在她面前露出那副嘴脸,所以只好摆正姿态,继续说教:“小朋友可不能撒谎,说话要算话,意志不能轻易动摇,再说,我不是和你讲过了吗,他只是挂个名,私底下的干勾当十分不堪,又危险,千万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知道了吗。”
她嘟嘴:“好了好了,我听到了!”
话音刚落,车子就在兰亭的东门徐徐停下,一路上两个人的对话都是低低的,凑近小声的你来我往,司机耿直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小两口间耳鬓厮磨的悄悄话,临下车前还笑吟吟的从后视镜看着二人,男俊女美,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可爱娇小,缓缓走入了高档住户区的大门。
折腾了整整一晚,没对雅醇负起责任不说,还麻烦了郑乘风一番,她挠挠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如果说宁萧瑟是那样的人,那么将雅醇交给他……?
“不行!”她对郑乘风摊开手心:“手机借我一用。”
他边从口袋里摸索着,边疑惑的问:“怎么了?”
她接过郑乘风的手机,坐在广场花坛旁的石阶上麻利的拆卸,将自己的卡换了上去。
天气有些冻手,她按了开机键后,将手捂在兜里:“手机没电了,我想给雅醇打个电话,但是不记得她的号码,卡里有存,等我打完马上还给你。”
开机页面褪去后,她颤抖着手指拨过雅醇的电话,心里有些纠结,一是担心雅醇的人身安危,一旦有问题那自己将是最大的罪人,其二……是宁萧瑟。
莫名的,她有些不希望,也不愿相信他会是那么不堪的人,无论是与他第一次见面就因为颜和气质折服的潜意识迷妹心理,认为颜即正义,帅的人做什么都值得被原谅的那份维护,还是他凑到耳边告诉她,小丫头,记住了,我姓宁。
或者因为他是宁小奥的爸爸等等原因。
这世上每份百分之百的好感,都不是与生俱来的百分之百,而是每一分一毫,像水珠一样滴滴汇聚成汪洋浩瀚,其中每一百分之一,虽然渺小,却不可或缺。
均匀的等待音来的漫长,像是隔了整个沧海的距离,每响一声,就将她的心往地狱拉的越近,那是于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时刻。
“喂?”浓浓的鼻音响起,是雅醇的声音,还带着些睡意。
顾清栀心猛地一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泪盈眶感,她赶紧答了好几声,询问她:“雅醇,你现在怎么样?在家吗?”
“当然在家,觉都睡的有半小时了,你呢?”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着陆后的畅快感,她开心道:“我也到家了,你没事吧?喝了那么多酒,最后到底是谁送你回去的呀?”
“没事,半路我的助理娜娜来接我,把我送到家里她才离开的。”寂静了一会,她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不行,我好困,改天联系,你也早些睡吧。”
话音刚落,没过一会就挂断了电话,顾清栀捏着手机,迟疑了半晌,待缓过神来,她立刻对着郑乘风叫嚣:“你看,我说宁萧瑟也没那么坏吧……”
他眉头蹙的极深,表情也严肃的不同以往,他阴沉的低声从齿间挤出一句:“你懂什么。”
“这个世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字一句在这寂静的夜里,意图道出个惊天秘密:“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黑暗复杂。”
他口齿张合,背后,兰亭依旧是以往的兰亭,草木虽枯,却一如往常,抬头,天高地广,整个世界还是顾清栀潜意识里所认知的世界,郑乘风也鲜活的站在她面前,但他却偏想向她证明,凡事皆是多面性的,是她被保护的太好,遇事太少,所以才不明白在颠倒着的另一个世界里,一切将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而宁萧瑟,恰好就是生活在与你相反世界里的人。”
冬日无星,漆黑如墨,凌晨的怪磁场以及离奇的寂静,仿佛就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他声音明朗的近乎缥缈:“他就是我向你提过的,淮禅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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