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要了一个小组,包揽了一块局部图纸的设计,对于常江与萧暮所说的teark跟大家的头脑风暴表示了赞同与肯定。然而开工过程中,由于每个小组都是独立设计,作为总揽全局的常江与萧暮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过问,每隔阵子盘存的时候这姑娘都只说进展顺利,谁也没有精力深究,到了快要出样图的那几天,萧暮跟常江开始催起来,这姑娘索性闭门不见,声称自己在独立画图,这个期间任何人请不要打扰她。在后来到了截稿日,图纸果然是如期上交了,但是却跟最开始大家的定稿完全不同。
萧暮当场就傻了眼,跟赵颜在会议上掐了起来:“为什么你拿出来的图纸跟之前定的不一样?数据、设计全部都擅自改动了,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了?”
赵颜反而振振有词:“我觉得按照我的来并没有哪里不对,首先在建筑的外型上,我这样做有利于大型空间的采光通风,这个数据我也经过过严格的考证,这样规划可利用的面积最大。”
萧暮几乎气得发抖,当场就拍了桌子:“可是你考虑到大家所做的是一个整体没有!你所有的考证跟设计必须要以大局为重,你的数据单独规划看似合理,但是这个跟大家其他的数据根本没办法融合成一个整体!这个设计就不可能成立!”
会议室里大家看见赵颜做出来的图纸,但凡有点眼色跟理论根基的无不哗然,纷纷指责赵颜的做法。
难怪她在绘制过程中闭门造车,不同任何人沟通,也拒绝萧暮跟常江过问其中细节,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打算。
萧暮细问之下才知道,即使是在组内,也是赵颜的一言堂——曾有数位设计提出自己的方案,均被她被拍灭,拍灭也就罢了,还往往都是在最后交稿关头给出意见,你这个不行,你那个不行,到头来即便人家想要重新返工,在时间上也来不及,只得采用赵颜的设计。
真是玩得一手好心机。
萧暮听完细节内心千万匹小羊驼一齐愤怒地奔腾起来——她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设计,揽了线却不好好干活,反而在组里称王称霸刷存在感……学霸也不是这么干的!
气归气,这事儿终究还是要做,萧暮当下一咬牙揽下事儿:“这个组的设计我接了,后面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赵颜自然是万般不服,幸好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舆论都往萧暮一边倒,更加增添了萧暮的底气,萧暮就这样把活儿接了下来。
接下来其实也是个烫手山芋,赌这一口气接下来之后,萧暮简直苦不堪言。
别人一个组半个月的设计任务,在常江的争取之下萧暮只有五天的时间。
萧暮一口面包一口咖啡,面容憔悴得堪比当初在英国那场重创,跟常江讨价还价:“真的不能再多争取几天?人家一个团坐下来都要十五天啊。”
常江:“已经很尽力地争取过了,为了最后还有两天统一核算,恐怕只能给你五天时间了。”他一脸同情的淡笑,“真是的,谁让你自己揽下这烂摊子……心疼。”
萧暮:“好了你别说了,这段时间不要找我我要闭关……”
常江:“好的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探监的,请你务必加油。”
萧暮:“人性呢?!”
常江:“开玩笑了,我会跟你分担一些的,不要急,这事情搞定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萧暮:“这么大的工程,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请我吃半年。”
常江:“没问题,红烧牛肉、老坛酸菜、香菇炖鸡……随便选。”
萧暮僵硬着脸看了常江一眼,牛饮完杯子里的咖啡,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口气:“不跟你斗嘴了,居然还有这个心思,我要先去看图了。”
常江用一种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的眼神看着她:“你先看着,我去看看其他的图纸,你这边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萧暮深知此时不是跟他客气的时候:“用不着你说。”
晨昏定省、枕戈待旦地跟常江磨了五天,几乎每天也就能睡上四五个小时,经常在睡梦中扑棱一声爬起来,头不梳脸不洗,就这么折腾图纸一捣鼓一整天,生物钟不好连带身体也出了状况。
眼看着就要完工了,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里,萧暮拉好了窗帘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萧暮觉得浑身如有千钧重担压住自己,眼皮都睁不开,她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让人自己开门。结果门外敲门声越来越急切,到了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
萧暮觉得根本动不了。
门外动静忽然消失了,萧暮打算眯起眼睛继续睡——管他图纸呢,让她先睡个痛快。
然后忽然有人刷了门卡,大片的光线涌了进来,刺痛眼皮,萧暮下意识拿手去遮挡,却被人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萧暮你怎么了?!”
萧暮模糊之间辨认出那是常江的声音:“啊……没事啊,就是好困好累睡不醒……求放过,让我再睡半小时,就半小时。”
有人交谈的声音,应该是常江跟酒店的服务员在说话,过了片刻,萧暮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了一块,常江推了推萧暮,萧暮十分不满:“做什么?”
常江:“你……萧暮,你床上有些脏,你先起来去洗个澡,我让服务员收拾一下吧。”
萧暮假寐着,似乎用半分钟思索了一下常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床面,惊得翻身跃起,而后赶紧裹紧被子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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