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心存幻想的少女觉得自己灰姑娘攀高枝的机会来了,尽管这个概率不啻于中五百万彩票的几率。而对h市更多人来讲,不过是八卦与谈资。
隔着电视荧幕,他依旧还是那个衣冠楚楚、精密如同一台不会损耗的机器,声调四平八稳,言辞深思熟虑,没有任何差错与披露,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办理离婚手续的人。
而自从离开了他,萧暮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以为有生之年再与他狭路相逢,或许也不过是相顾无言的结局。
萧暮一心想要用忙碌来填充自己,驱逐内心繁冗的心事,于是专心帮忙父母照料生意,偶尔遇到了一些麻烦,当时觉得棘手,却都没多久就迎刃而解。萧暮起初以为只是自己吉人自有天相,后来巧合多了,她也终于长了心,从旁打听到到蛛丝马迹,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不少是买了邵君泽的人情,来回报到自己这里。
在某个辗转难眠的夜晚,萧暮喝完红酒对这个那个大月亮左思右想,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邵君泽发了条短信,说得很简洁:无论如何,谢谢你。
她发完后觉得有些尴尬,翻过手机屏幕压在枕下,没想到眨眼功夫就听到了短信的回执音。
那人的口气带着一如既往的敏锐,多了几分愧疚的人情味:不用,终究是我亏欠你。
这么短短一句话,萧暮盯着屏幕默念了三遍,才暗灭了屏幕,没有再回消息,却辗转反侧。
终于睡过去的时候外面下去了雨,萧暮觉得像是淋湿了一场春深似海的梦,曾繁花似锦,又经雨打风吹,终究零落成泥。
萧暮的假期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没有功夫去可以关注邵君泽的花边新闻,偶尔有他与金融界新秀的暧昧新闻,萧暮也一眼扫过,尽管心头像是被什么扎过一样细密的疼,面上还是装作毫不在意。
毕竟一切都是过去了,还是应该放下。
又是开学的日子,萧暮作为本届优秀学生的代表,应邀参加学弟学妹们的开学典礼,并且做主题的发言。
她曾经幻想过,像很多成功人士一样,数十年后,满腹经纶,金光闪闪地回到母校,带着厚重的镜片,笑容和蔼地站在比自己小辈分的学弟学妹当中,给后生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结果没想到院长约谈自己,在还有一年毕业的时候给系里做一个场演讲。
其实她的大学,除了谈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之外,一切真的乏善可陈。
真是可笑,谈什么人生跟理想?难道要谈如何卷进豪门恩怨跟渣男撕|逼么?
她站在操场上举目四望,周围都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同学,母校景致一如往昔,只是少了邵益阳。他曾经在这里,就像初生的冬日一样温暖人心。
她没想到的是,这次没了邵益阳,邵君泽竟然来了。
何德何能,这么个院系的开学典礼,竟然能惊动日理万机的邵大总裁?
按照往常的尿性,萧暮心想,也或许是邵君泽借故来,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还委托学校领导安排这么一幕。
萧暮摇摇头止住思绪,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自己简直都要得被害妄想症了。
她向来不是怯场的人,但是隔着他的目光,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在早先有准备好的腹稿,虽然语句凌乱,但也勉勉强强词能达意,最后以“我权作抛砖引玉,大家以后有什么需要学姐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今天呢,咱们还是一起听听诸位教授与其他嘉宾的演讲。”
她说完就溜下台,从教室后门溜到走廊上。其间被班主任看到还问了一句:“萧暮你干什么呢?”
萧暮想了想,顺口胡诌敷衍道:“哦,透透气抽根烟。”
也没人拦着她,只是邵君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听说你最近放弃了不少项目的邀请,是工作有着落了吗?”
萧暮摇摇头:“我打算回家帮爸妈经营生意。”
邵君泽看了她一眼,目光不露悲喜,然后收回目光客气地点点头:“我都忘记了你家里也还有不少生意,你如果喜欢,倒也是不错的出路,至少比很多人自己出门去打拼好很多。”
萧暮并不想跟他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你今天一会儿有空吗?”
邵君泽看了看时间,今天约谈了一场会议,他朝萧暮一点头:“我半小时后有个会议,有事情的话你说吧,我看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萧暮:“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要是今天没空就改天吧。我就是想起来还有些衣物跟用品在你那里,省得给你占地方,要是你还没丢掉,我就去收拾一下。”
邵君泽沉默了几秒钟,萧暮说完似乎也觉得又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她正想,如果他拒绝,那就算了吧,邵君泽又说道:“我让司机带你过去,我那边的钥匙他手上有,我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了,你自己看着收拾吧。”他心道,我就是没空我也不过去看你收拾,给你增加心理负担算了,还给自己添堵啊。
萧暮沉思片刻,没有抬头看他,只略一点头:“谢谢。”
邵君泽也是觉得活见了鬼,早不收拾晚不收拾,这么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了她就要去收拾行李跟他划清界限一刀两断还是怎么的?当下他也还是掩住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不必。”
☆、60
萧暮去到他们曾经的家,已是薄暮暝暝。
和煦的暮光从窗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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