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具进去,各自看不清容貌,最讲究的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自己的缘分。
许妙芸现在哪有什么心思想这些,肯定是一口就回绝了。
她去正房那边接电话,口气中颇带着几分颓废。杨月一听她的声音便觉得不对劲,问她道:“我正要告诉你一件事呢,不过听你这口气,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
许妙芸故意否认道:“我知道什么了?也没什么事情值得我知道的。”
“你怎么这样呢?”
杨月虽然替许妙芸可惜,但她现在是接受过新思想的女性,对这些儿女私情似乎看得并不重,只开口道:“我前两天看到一本外国诗集,那里有几句诗写的特别好,要不要说给你听听?”
许妙芸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敷衍道:“那你说说看。”
杨月清了清嗓子,在电话那头吟诵了起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是法国诗人雪莱的诗句,许妙芸前世也看过,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触,只觉得大约是那诗人在说大话罢了,在许妙芸看来,这世上最重要的固然不是爱情,但也不是生命,更不是自由。她最看重亲情,更沉溺于儿女亲情之中,她做不出为了自由抛弃一切的事情。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邱医生怎样了?”
现在是提倡自由恋爱的时期,许妙芸也不怕杨月生气,直接同她提起邱维安来。
“哎……上次过生日的事情,他道歉了,其实那天他也在百乐门,后来……我就原谅他了……”杨月说着,发出清甜的笑声,又问许妙芸道:“你说,女校的圣诞晚会,我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参加?”
“你问问呗,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肯定也有别的应酬,若是专程为了我过来,我会不好意思的。”杨月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盼着邱维安能去,接着道:“那我试试?”
“杨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忸忸怩怩的了?不是说了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吗?”许妙芸故意取笑她道。
杨月哼了一声,笑了起来:“我本来是打电话来安慰你的,没想到反过来让你说我一通,既然这样……那大概你也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安慰什么呀……”许妙芸淡淡的开口,两世纠缠,她原本早该心如止水的,确还是没有守住,怪不了别人,“其实我和沈韬也没有什么,只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
她的声音小小的,仿佛是说给杨月听,又仿佛是在说服自己,末了又道:“他是督军府的少帅,确实跟曹小姐很相配。”
杨月却道:“你不知道那曹小姐,听说在北平念书的时候很开放的,好多报纸都登过她的小道消息……”
报纸上登的事情,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就像沈韬以前说的,他同意让报纸登的,报纸才敢登出来,看来这一次,他和曹小姐的婚事,他也是同意的了。
挂掉杨月的电话,许妙芸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她分明告诉自己不要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可这种难过的情绪,却还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让她无法排解。
电话铃忽然又响了起来,许妙芸接起来,听见大哥许霆在电话那头焦急道:“告诉太太,洪家老大在日本人的烟馆被打成了重伤,我和老爷要去医院看看,今晚就不回来吃晚饭了,让厨房不要留饭。”
许妙芸惊得喊了他一声:“大哥,洪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许霆听出许妙芸的声音,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同她慢慢道:“我现在也不清楚,我接到洪家电话,说洪老大被打成了重伤,这就要跟父亲赶去圣玛丽医院看看,你和母亲先别着急。”
许妙芸稍稍平静了一下,前几日她也听许霆说起过洪老大抽大*烟的事情,可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她前世也知道洪老大酷爱来一口的,却没听说过洪家遭遇过这样的事。
“那我在家里等着你电话,要是洪大哥没什么大事,你打电话回来,好叫我和母亲放心。”
许霆应了一声,挂掉电话,许妙芸进屋同冯氏说了这个事情,冯氏也吓了一跳,捏了一把冷汗道:“大*烟这种东西,碰不得,好好的人若是碰了这东西,也毁了一半了。”
吴氏安抚她道:“母亲放心,洪家也不是小户人家,这事情必定有个原委,等老爷和大爷回来,我们再问问清楚。”
许霆和许长栋一直到深夜才回来,期间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说是人暂且已经救回来了。
许妙芸没敢睡觉,听丫鬟说他们回来了,披着大衣往正房那边去,正巧听见许长栋在那边道:“那孩子怕被老子打,不敢跟家里要钱,借了日本人烟馆的高*利*贷,结果滚出几万块大洋的利息,还不起就往死里给打了一顿!”
“怎么那么糊涂?为了抽大*烟去接高利贷?”冯氏简直闻所未闻。
许霆便道:“日本人新推出一个什么福*寿*膏,价格不低,听说包治百病,洪老大以前有个腰腿痛的毛病,自从抽上了就好了,他就真当这是神药了!”
“阿弥陀佛……幸好你没被他给带坏了!”冯氏想想那几日许霆早出晚归的,心理着实后怕。
“母亲你乱想什么,我们家从没有人会碰这个的!”许霆也是无奈了。
许长栋看见许妙芸也过来了,一家人都在厅里坐了下来。冯氏仍旧觉得后怕,皱着眉心道:“洪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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