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荿格格要穿戴的新衣、首饰、发饰……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整个人都心塞了起来!
四爷这些年不往府里添新人,她这有些事情就疏忽了,不如以前安排起来得心应手。但是她也不是个没条理的人。只能怪四爷挑的这时候太凑巧。
年根上,府里针线上忙着给各院子的主子准备新衣、新床幔、新帷幔、新窗纱等东西,哪里还能腾出工夫来给新人预备东西来呢!
“唉!”越想越闷。乌拉那拉氏气得摔了手里的册子,往后一仰就靠在了弹花靠枕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又是怎么了?”尔芙有些奇怪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你说说四爷宠人。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赶着这年关的时候。针线上的人多忙,哪里有工夫预备那些玩意,要说平时府里还有些空余的东西,可是现在……”说着。乌拉那拉氏就拍了拍手,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苦涩笑容,打算拉着瓜尔佳氏好好数数这四爷做出来的事多难为人!
尔芙抬手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难怪她在现代看的那些心灵毒汤里都说郁闷的时候就看看比自己个儿还郁闷的人,心情一定会变得好些。这会儿尔芙还真有了这样的感受,望着一脸郁闷的乌拉那拉氏,嘴角微微上扬着。
“你还有心笑?我要是再说事情来,怕是你都能哭出来!”乌拉那拉氏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尔芙,气不到一处来的说出来。
“有什么事?”尔芙拧了拧帕子,笑着问道。
乌拉那拉氏嘿嘿一笑,叫了福嬷嬷上前,“你给侧福晋学学,刚刚那位荿格格过来的时候穿着打扮,也让侧福晋知道知道那位荿格格是个什么样的!”
福嬷嬷俯身一礼,“回主子、侧福晋,刚刚荿格格穿着一袭浅粉色滚金丝边的芙蓉满园大襟旗装,边边角角都镶嵌着细碎的粉色琉璃珠子,发髻上簪着粉色碧玺的素银花簪,耳垂上还戴着一对鸽子蛋大小的东珠葫芦耳坠子,显得很是雅致呢!”
“着实雅致,只是听着这般耳熟呢?”尔芙还真是没往旁的地方想着,回想着福嬷嬷所说的话,略有些不解的抚了抚额角,满眼不解地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低声问道。
福嬷嬷闻言一笑,“可不是熟悉,那身装扮倒像是侧福晋以前最爱穿的,连边边角角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尔芙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眸子……
“她学我?”尔芙反手指着自己个儿,瞪着眼睛问道。
“我/奴婢瞧着有几分相似!”福嬷嬷和乌拉那拉氏对视一笑,齐声说道。
尔芙这次是真的想吐血了!
这几日几次瞧见李氏效仿她的穿衣风格,她就已经很郁闷了,这会儿又多了一个新鲜粉嫩的小妹子来效仿她的穿衣打扮,敢情她是时尚风向标呀!
“不对呀,她原来不是个跟着花匠做粗活的小丫鬟们,哪来的那些料子衣裳?”尔芙突然发现了这件事里的问题,有些奇怪的挑眉问道。
乌拉那拉氏也才意识到这点,扭头看向了福嬷嬷,表示着疑问。
“听管事嬷嬷过来回事的提过一嘴,好像是昨个儿四爷去针线上取了几件衣服,该不是就是荿格格穿的那身吧?”福嬷嬷有些不确定的躲闪着尔芙的眼神,垂首说道。
“四爷还是这么贴心!”尔芙自嘲似的说道。
说完,还不待乌拉那拉氏开口安抚,尔芙就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子里闪烁着嫉恨之色的咬牙问道,“嬷嬷,你刚刚说那人穿着的粉色芙蓉满园大襟旗装,领口、袖口可是绣着万字纹的?”
“是的!”福嬷嬷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尖子,只是听个话头就猜出了几分,却也不敢欺瞒了尔芙,唯有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似小蚊子似的答道。
“呵呵呵……”尔芙眼泛泪光的笑出了声,乐不可支地拍着身边的茶几,最后更是拉住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腕,语带哽咽的说道,“福晋,你说这男人怎么如此冷心冷肺?那是我特地为了配合四爷那袭象牙白的长袍准备的新衣,便是为了去参加宫里大年初一宫宴准备的新衣,他怎么就能拿去给那人穿了呢?
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糟蹋我的心思?”话到最后,尔芙的声音已经只剩下气音,便是乌拉那拉氏支愣着耳朵听着,也不过就是听了个模模糊糊的声音罢了,压根听不清尔芙说的话,只能感受到尔芙那刻入骨髓的伤心和痛苦而已了!
“你别伤心了,你不是都想明白了么!既然是想明白了,你又这幅做派是为了什么呢?”乌拉那拉氏起身走到了尔芙身侧,抱着尔芙的肩膀,连连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生怕她哭得背过气去。
……
与此同时,前院书房里,四爷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长袍,端坐在书案后,黑着脸盯着跪在书案前的苏培盛,冷声问道:“可曾在福晋那里看见侧福晋了?”
“并未瞧见,不过倒是在院子里瞧见侧福晋的软轿了!”
苏培盛忙矮了矮身子,生怕惹怒了这位脾气爆发期的四爷,也不知道昨个儿到底出了什么差头,明明是爷自己个儿将那新人带进了院子,该是好好颠鸾倒凤的时候,哪知道后半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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