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雷伊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跟我来,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蓝的态度非常诡异,那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让雷伊困惑。
他如果真的那麽不愿意,又何必要叫他?
他忍不主想从蓝的表情看出更多的端倪,但那不改其美艳的容颜上除了无可奈何和嫌麻烦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感情。
到底是为了什麽事?
想不通的问题在心头凝聚成一团疑云,而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默默跟在蓝身後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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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当然有著接二连三的眼线监视他是否轻举妄动,但雷伊可没傻到挑在这种地方动手。
跟著蓝不知走过几回的九拐十八弯,也数不清究竟穿越多少条长廊和多少栋楼房及庭园,对於目的地他还是一头雾水。
在快步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後,蓝带著他来到一间看似很平常的房间门口。
和其它跟主屋分离的楼房一样,这里有点像是度假村的小屋子,独栋地立在一丛又一丛的花树中。
这个地区雷伊是第一次来。
在没有行动自由的情况下,除了蓝平时会带他去的地方外,他完全没见识过这地区的其它房子。
蓝的身边照例跟著一群保镖,一群人站在这外观清爽的白石建筑门口。
费尽心思也猜不透蓝带自己到此的目的,雷伊索性静观其变。
说也奇怪,言明有东西要让他看的是蓝,但他们都已经来到应是目的地的屋子前,他却只是不发一言地站在门前动也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蓝难得露出算是烦恼的神情,看了雷伊一眼後,像是下了个相当不情愿的决定般。
「你先进去。」近十分钟的沉默後,蓝终於开口。
「咦?」雷伊诧异的看他一眼。
「你先进去好了。」
说不出蓝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雷伊觉得要搞懂他在想什麽可能比实践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困难。
照一般的想法,雷伊此时应该怀疑蓝是否要藉故除去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这麽命令他。
可是,刚刚蓝的口吻丝毫不像命令;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种带点深思熟龙後痛下决心退让一步的感觉。
再者,蓝若想除掉他,只要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指令,他的人头马上就会落地,压根儿不用这麽麻烦。
因此,雷伊只有对蓝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他的意思。
他伸出右手握住门把,蓝既然挑明要他进门,那门自然是没锁的。
究竟要让他看什麽?雷伊心中连个底都没有。
他推门而入,眼前出现的是空无一人的客厅和一条走道。
「唔?」雷伊困惑地回过头,看了眼毫无表示的蓝,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奢望许久的利己想法。
难不成是蓝终於玩腻他,但仍要利用他的才能,所以要他搬出他的房间,以後就住在这里?
可惜在他问出口前,蓝的举动就破坏他尚未成形的梦想。
「走了,到二楼去。」蓝指指左手边的楼梯要他往前走,却又突然扣住他的手臂,并强制似地将他留在原地。
「蓝?」雷伊不明所以的叫道。
「啧!」面对他不解的探问,让蓝咬了咬牙後提起脚步,但手仍握住他的手臂,藉此缓慢他行走的速度。
耗费心思也想不透蓝是怎麽回事,雷伊只能顺从他意思地放慢脚步。
才走到楼梯口,他立刻感到二楼有人的气息。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为了早一刻找到答案,他在蓝的束缚下尽可能地快速移动双脚,来到一扇让他有种奇怪感觉的房门前。
「进去吧!」蓝很不情愿地放开手,指了指门道。
按捺住心中莫名的骚动,雷伊不明就里地点点头,率先打开门跨进第一步。
那是一份大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冲击。
躺在房内床上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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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斯!?」
雷伊一个箭步的冲了上去,若著僵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和床单媲美,呼吸似乎相当困难的妹妹。
蓝也跟在他身後进了门,难得沉默地等待雷伊的反应。
「这是怎麽回事?」
不出所料,雷伊回过头来的脸色阴暗得吓人,那惊恐和愤怒交杂的神情让坐在床边看护费利斯的女孩瑟缩了下。
「就如你所见到的。」蓝冷然的回道。
「所以我才问是怎麽回事!」雷伊只差没用喊的,「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只要我服从命令一切就没问题的?」
「生病又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蓝一脸不关己事的模样。
「那也该让我儿见她的,至少在她的病情恶化到会昏迷之前!」
「她原本只是感冒而已。」开口解释的是坐在床畔照顾费利斯的女佣,「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恶化,并发轻微的肺炎。」
听到轻微二字,雷伊总算稍稍安下心,因为费利斯的病情似乎没看起来的严重,而一旁有人照料,就表示并非放她一人自生自灭。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我是指有并发症。」
「约两个星期前。」
那不就是他们刚从希腊度假回来的时候?那时他曾要求蓝让他见费利斯,但他却以荒诞不经的理由加以拒绝。
若是那时他让他
蓦地,冲上脑门的怒火险些让雷伊失去理智,幸亏他向来行事镇定的沉稳性格在此时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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